倒并不硬作nei行,仍然以聂飚等大将的意见为主。但态度极之强硬,不惜亲临战阵,要求务必三军用命,全歼阿那瓌和西失可汗余部。
聂飙也被要求立下军令状,许胜不许败。他眼看这次皇帝不杀尽阿那瓌势力决不干休,一横心,明知道大沙漠十分凶险,还是只得冒险行事。于是收买了当地一个土著部落带队,挑三千将士轻骑锐进,强行穿越大沙漠。此事十分冒险,可琰帝竟然要求聂飚坐镇军队,自己亲自带队突击沙漠。这一下,吓得聂飚魂飞魄散,苦苦劝阻无效,到后来只得不住磕头。
聂琰见他神色焦急恳切,亲手把他扶了起来,低声道:“朕昔日也曾苦练弓马,自问骑Sh_e之术尚可,阿飙不必过虑。”
聂飚苦笑道:“陛下一国之主,身份贵重,如何能亲自作这等凶险之事。万一有什么闪失**那就是天下动*,四海沸腾的乱局**陛下,请三思!”
聂琰见他说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十分情切,倒是一叹,柔声说:“阿飙不要担心,京中有雍王监国,万一朕折在西疆,雍王也会大治天下**至于朕**呵呵,其实从小就很想亲临战场。何况歼灭阿那瓌,这是寡人欠给杨弩的,一定还给他!”
聂飚听得暗自骇然,他从小受聂仪严厉管教,言辞谨慎,这时候却听出不祥之意,颤声道:“陛下,陛下,难道你——”他本想说“已不想活了”,可这话毕竟不妥,硬生生忍住,情急之下只是抓住聂琰的战袍不住磕头,汗水与泪水一起滴落尘土。
聂琰一直森严冷漠的脸上居然现出一丝笑意,徐徐道:“朕不过是想亲手杀死阿那瓌,把他的头送到杨弩灵前。阿飙,别想太多,好好镇守大营。”
他轻轻拍拍聂飚的头,一刀割开战袍,顿时挣开聂飚的束缚,平静地走了出去。
聂飚一阵难过,疑心再也看不到帝国的皇帝了,忍不住大声说:“陛下春秋正盛,为何如此**”
聂琰身形微微一顿,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也有人对他说过相似的话。
陛下为何如此自损?
为何**
他轻笑一声,头也不回地去了。
不多时,营帐外响起紧急集He的暗号。一声急过一声,恰如敲在聂飚心里。
青年元帅慢慢跪倒,忽然觉得悲伤迷茫,难以言语。
聂飚再次见到皇帝,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他本来已经绝望,想不到一支伤痕累累、_yi衫破烂的军队出现在沙漠尽头。定睛一看,为首一人一身黑甲,只有一张脸是苍白的,似乎沙漠的烈日大风也不能给他增加甚么颜色,依然是黝黑镇定的眼睛,只是峻厉的神情变得十分平静。
聂飚大喜,纵马出迎,几乎哽咽失声:“陛下!陛下!”
聂琰zhui角泛出一丝淡淡笑意,忽然从马背上解下一个物事,高高举起手臂。原来是一个革囊,似乎被血水侵染过,底部已经变成shen紫黑色。
聂飚又惊又喜,颤声问:“陛下,你,你**”
两马已经十分接近,他看清聂琰zhui角隐约的笑容,以及苍白疲倦的神色,那几乎是带着死气的。
聂飚心头一紧,说不出话来,默默接过革囊,掀开一看,是两颗人头,须发虬结,和画像上的阿那瓌、西失可汗十分相似。元帅惊喜地说:“想不到陛下果然成功了!”看着聂琰的眼神忍不住带上一丝佩_fu之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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