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X_io_ng怀太暖和,言语太有情,孩子心里一烫,紧紧抓住聂震的_yi_fu,咕噜着说:“叔叔真好。我以后也要对叔叔好。你**作我师傅好吗?”
他喜滋滋趴在师傅怀中,对刚才可怕的遭遇也觉得没甚么了。
聂震无声一笑,凝视着孩子冻得通红的脸蛋,目光变幻,也不知道想着甚么,忽然低头亲了亲,态度十分温存:“小琰,叔叔也会一直对你好。”
聂琰在梦中想起这句话,心里一阵刺痛,不禁冷笑出声。
叔叔真好。我以后也要对叔叔好。
小琰,叔叔也会一直对你好。
多么美多么好的誓约,可一个人都没遵守。
聂琰隐约想起来了,那不是梦,不过是童年的记忆**
那一年,聂琰跟随父皇到牧云草原冬巡,不幸与大队失散,还被人暗杀,是聂震救了他,因为小太子的坚持,聂瑛破例让来自英王一脉的聂震做了太子少傅。
后来也就慢慢明白了,那行刺事件本来就是假的,要不是救了太子,聂震的势力怎么可能jin_ru京华,逐渐铺张壮大?
曾经那么毫无保留地热爱他,可真相如此难堪**那个人一直是假的,骗他的,要的不过是这个江山如画。
一步一步的B迫,一天一天的煎熬,再狂热真挚shen厚的情意,压到后面剩下的也只有刻骨铭心的仇恨了。可聂琰实在不知道,原来百折千回之后,那一点柔情竟然不能消磨。无数的岁月风霜淡去,心里却还是牵挂着。还是恨他,可大概已经不能解neng了吧。他们的命运总算这么奇怪地束缚在一起。
皇帝在梦中惨淡地微笑,就像一_geng被命运激流卷走的水草,载沉载浮,忽悲忽喜,浑不知身在何处。
只有掌心一点温暖,让他可以安心,让他知道,聂震没有死,聂震还在,就在他身边。
无边无际都是梦,他这辈子,美梦和恶梦原是一个人给的,再也分不清。
身子似乎在发热,有人在火焰上烤着他,用地狱的毒火试炼他,可又好像还是在童年那个绝望无边的牧云草原,透骨的冰寒**
皇帝烧得一身火烫,可还是断断续续地哆嗦着,似乎冷到了极处。世界在极冷与极热之间*摇不定,神思飘忽,除了身边那个真实的r身还是温凉可人的,他找不到任何凭藉。可那个人也在挣扎,聂琰知道,他想离开。
死死抱住怀中的人,皇帝吃力地吐出一口灼热的叹息:“不许走,你是我的人,”
他竭力想睁大眼睛,用更严厉的态度威吓对方,可似乎不怎么成功,迷茫的视线看不清任何东西,皇帝渐渐陷入更shen重的昏沉。只是双目还是无神地睁开,忽然喃喃问:“师傅,我要死了罢?”
“不会,我活着,你怎么甘心死。”有人躺在他怀中,轻轻吻了吻他毫无神采的双目,柔声回答。
皇帝闷声笑了笑,也不知道这是梦境还是聂震真的说话了,居然觉得有点快活。是了,他们都活着。他的聂震**还活着,多么好A,继续纠缠,报复,温柔,怎么都可以,只是不能没有他。
“师傅,我恨你。”不知道是梦话还是真的,皇帝闷闷地说,半天又补了一句:“我好想你。”
那人轻轻一笑,良久回答:“我也是。”声音似乎在发抖,也许,只是梦里_gan觉不分明,甚么都模糊迷乱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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