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爬上露台给我送玫瑰花”这件事就成了宫隽夜后半生骄傲的资本,酒桌上能拿出来侃侃而谈的那种。他说他二十五岁之后就再也没像个傻B似的*漫。
实际上我也觉得,能挖空心思去讨他喜欢,纵使没有金榜题名和洞_F_花烛,也是人生中不可多得的大事一桩。
三月开学之前,我跟他经过了几番理xi_ng探讨,决定正式收养小区里的流*猫,并挑选了一个气温回暖的日子,带它们去附近的宠物中心做了结扎手术。
伤_gan的是我们没有找到黄色的那只,它失踪了。而_geng据宫隽夜先生声情并茂的讲述,他年前捉到过它一次,这位兄台正忙着痴缠一只*情的白色小M_猫,见色忘义没空搭理他,多日不见,想必是私奔了。猫和人一样,都有命里的劫数,让我不必太牵挂。
我回味了这个缠绵悱恻的故事至多一分钟,说,你是不是在逗我?
但我们确实只剩下两只了,这样残缺的结局难免令我_gan到沮丧,和他坐在手术室外的休息区里,听着对桌的小姑娘讲他们家泰迪是怎样和邻居家的博美大战三百回He,剧情高ch_ao迭起,扣人心弦,打眼一看周围给宠物看病_have a bath_的主人们都在忘我的听着,宫隽夜整个人都趴到我后背上来了。
正当讲到那博美离奇怀孕的时候,一个工作人员过来通知我们俩,说手术做好了。
猫们楚楚可怜的躺在箱子里,麻药的劲儿还没过,我隔着笼子用眼神抚mo了它们,听兽医讲解术后恢复期间需要主人注意的方方面面,包括饮食和清洁等一系列细致入微的后续工作,用纸笔一一记录下来,再把记事本交给宫隽夜。我在学校回不来的时候就得由他代劳。
养宠物是叫人费神的差事,不仅仅是找乐子,我想,既然接纳了一条生命,就要像对待人类那样,负担起生老病死的全部责任。
我们回到家,把两只熟睡的小家伙放到楼上去,他说,给猫起个名字?
彼时的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部怀旧港片,我灵光乍现,指着花猫说,它叫无双。
黑猫的话,我有意想听他的,_gan觉就像跟他认养了两个小孩一样,殷殷期盼地看着他在厨_F_里转圈,把切好的水果塞进榨zhi机里,压上盖子狂暴的翻搅了一阵,沉吟道,那就叫老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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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老王的老王,朴实刚健,城府很shen,神秘中带着一丝狡诈,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我发现自己竟说不出一句反对的话来,联想到这个人的外表和他的智商,nei心五味杂陈,眼眶都有点*润了。
叫旺财来福翠花狗蛋我也得认A。
他帅他说什么都对。
养了猫的宫先生业余生活变得丰富多彩了起来。他常在我上完一整天课、面朝下趴在_On the bed_歇息的时候,打电话向我告状,说两个小淘气今天又闯了什么祸,毁掉了他近半数的黑色_yi_fu,害得他要把_yi帽间和录音棚紧紧锁着,最可笑的一回,他一帮生意上的朋友登门来谈事,只见他一手托着无双、肩膀上趴着老王的伟岸身影巍然显现——他说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满屋子人的眼神。
老王迷恋着站在巨人肩膀上
的畅快_gan觉,热衷于把自己伪装成皮草趴在宫隽夜肩上,五连包的妙鲜包也无法撼动它的意志,险些要把宫隽夜趴出颈椎病来。
甚至于在我临出门前和他_Kiss_的时候,都要从他肩上跳到我肩上。
于是我momo在我怀里窝成团的花猫,说,你看无双多文静。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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