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小时后飞机预备着陆,我被宫隽夜叫醒,透过窗户俯瞰苍蓝色的海洋,小得令人惊叹的岛屿漂散在各处。听说我们经停了一个美丽的热带国家,有全世界第一好吃的炒饭,而我那时睡得正酣,别说出去溜达,连他拿我的刘海扎了个小辫儿都不知道。
我吐掉漱口水,捋了捋头发,把纸杯递还给声音甜润的空姐。
下飞机后的温差_gan非常显著,我们的城市天寒y_u雪,这里却正当暑热袭人的季节,一出机场我就把外taoneng了。到机场外的公路边,站牌下停了一辆砖红色的旅行巴士,前门敞着,几个皮肤油黑的妇人拉着小孩正排队上车,憨厚的土著司机看着我们笑,咧开zhui,一口白牙耀眼得能去拍广告。
室外热风激*,我们拖着行李,坐巴士去度假小屋。
他不是第一次来,沿途给我讲了许多这个国家的风俗和历史,宝石,香料,睡莲,佛寺里的僧侣。峰回路转,巴士经过大海,我听见*花冲刷岩石的声音。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真的海。他便推开车窗,揽着我往外看,水天一色,都是不掺杂质的shen蓝,阳光下海水泛绿,能一眼望到水底细腻的沙砾。
度假小屋也建在海边,是配备厨卫的独立小户型,
最多五十个平方,窄窄的阳台伸出海面,另一头邻着酒店的泳池和花园。放下行李,我们俩换了身_yi_fu出去逛,他穿一条沙滩ku,灰色的棉t恤,额发朝上抓起来,*得飞起。
异国他乡没有熟人需要避讳,我也有胆量拉他的手了。
我用一上午的时间去探索这个国家的nei部:交通线路由巴士占据主导,比火车还要便捷,城市和城市之间打车完全可行,兑换过来的钱也够便宜;这里的菜味道偏重,咖喱辣得要命,用面包就着才好下口,酸*倒是爽口,我们在小摊前买了装在身上。和当地人用英语大可以交流,只要不是太生僻的词汇,稀里糊涂的连说带比划,实在不行就笑,_gan觉很奇妙。
好开心,是那种教人忘掉一切的开心。
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又特别慢。
过了晌午,我们商量着回酒店补个觉,主要是由于昨晚在飞机上没睡好,顺便为晚上去夜市养j蓄锐。毕竟旅行这东西本意是给人休息放松的,不必将行程安排得那么紧凑。
然而当我们俩同时面对那张宽敞的大床,我就默默地在心里翻腾,是时候直面人xi_ng的弱点了。
掰着指头算算,这都好了半年了,还没完成生命的大和谐,就算是为了告白时的那句“想跟你sChuang”,坚持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不是见色起意,铺垫也未免太长了点儿。是个男人都要憋出病来了。
承认吧,你就是想白日宣yin。
“**”
我被这么奔放的自我吓得脚脖子一软,站在原地不自在地偷看他一眼,想确认他是个什么态度,却好死不死的撞见他坐在床边、歪着脑袋上下打量我的模样。
他朝我勾勾手指。
我头也不回的大步kua进浴室。
这是最后一次垂死挣扎。
浴室很小,和家里的没法比,墙边摆着一只木头浴桶就占去了大部分面积。我站在那里面,打开花洒,尽情的用凉水冷却我火热的大脑,想把自己洗得干净些,又觉得这样过于小题大做。
不就是跟人上个床。
可是他跟人上过了,我没有A。
想起先前被他半是诱惑半是引导做的那些,我就口干*燥的,喉咙里烧得慌。
但我已经没有和自己对话的时间了。
浴室门被他推开,我不是没在他面前一丝不挂过,可我现在忽然想遮挡一下关键部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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