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电影频道的怀旧档播了个音乐剧,看得我没几分钟就睡意侵体。
电视里放着声音,我的脑袋在沙发角上找了个支点,似睡非睡的打起了盹儿,一会儿被哀怨凄婉的nv声吵醒,一会儿做没头没尾的梦,把自己踹到了地毯上,关了电视,又*回原位接着睡。
总之这一晚睡得不解乏,潜意识里留心着他回家的动静,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再睁眼的时候,就是大清早了。
凌晨时起了雾,窗外树木的绿色又往shen处浸一层,洇*的空气里渗着淡淡的秋凉,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盖了条薄毯,表面有一层细软的、青苔似的绒毛,直搭到脚背上。
我坐起来,闻见那在梦里都吊着我的香味儿。有人在厨_F_做饭。
他穿了件普普通通的白t恤,背对着我,肩膀和脊梁勾起舒_fu的弧度,站姿慵懒,间或交替着双脚,身前发出锅铲掀动的声音,不知道有没有在哼歌。
我没叫他,怕他分神被灶火烫着,等他转身来拿T料的时候,把椒盐和白糖递给他。
“谢谢。”
他从我手里接过小瓶,一手持着平底锅,探身过来亲了我一口。
“早上好。”
我承认这副景象打败了我多年来高远的志向和对人生幸福的寄托。它们与我眼前这一切相比都是毫无分量的泡沫,中看不中用,不足以置于天平的两端相互衡量。
我想,去他_M的钱和出人头地。我就跟这个人过一辈子算了。
我可能还是没睡醒。
我刷牙,冲澡,把自己从头到脚弄清爽了,回到饭桌前,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坐在我对面揭开报纸,额发铺在*的眉骨上方,衬托得整张脸的五官柔和不少,边喝咖啡边说,一小时前吧,你看我还赶趟儿给你做个早饭。
做你个头A。
想说的太多,偏偏语言表达能力有限,我只得发出了一声干瘪的“嗯”,在他的注视下,捧着碗喝了一大口番茄浓汤。
那gu清流在我喉咙里一波三折,没咽得下去,差点儿变成人工喷泉。
我的灵魂震颤不已。这是用什么食材做的,世界上现存的蔬菜真的能做出这么难喝的东西?
“**”
我看看yi_ye没睡的他,又看看面前这个有毒的碗。最后舍生取义,端起来一饮而尽,_gan觉自己死去的味觉连同心灵都一并被净化了,升华到了新的境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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