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游乐园出来,在一个视野通达的岔路口,我陪他等车。
“今天很开心。”我站在人行道的台阶上,高度可以平视他,甚至稍稍垂下眼睛,“开学前最后一次。”
他低头mo了mo鼻子,眼睛仍看着我,“下周**要我送你去上学吗。”
“用不着吧。”我失笑,“又不是小姑娘,学校有人迎新,行李我拿得住。”
他只得伸着两手,“好吧、好吧”的妥协着,见我不争了,又自说自话似的,“离你不远。真好。”
你也是我没有选择报考外地的原因之一A。
“到学校了我再联系你。”我试着跟他开些有分寸的小玩笑,“我会
不定时给你打电话查寝的。”
他玩味地眨了眨眼,body前倾,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清楚的分贝说,你来我_On the bed_查也不介意哦。
不远处汽车鸣笛,惊得我脸上蓦然一烧,想必是被那郁热矫情的晚霞照得。
“我走了。”
突然犯了倔,不愿跟他说再见。黄昏时的风卷起高天流云,我转身走向人ch_ao汇入的地铁站,淹没在一片闪乱的灯光里。
这一走,就是好久不见。
首都那边的学校比本地开学要早两天,我有言在先,要为李谦蓝和乔馨心践行。
火车是下午三点半始发,在这之前,我们去酒吧跟何故道别。
我去李谦蓝家里接的他,看着他在父M_的嘱咐和督促下磨磨蹭蹭地收拾行李,乔馨心比我们后到,是被她哥哥送来的。
乔馨心的亲哥是做平面模特的,无须质疑的英俊,有一副与她近似但更为硬朗的面孔,和天差地别的个xi_ng。他在乔馨心的口述中出场时老是个大型妹控的形象,措辞中听得出他们兄妹关系密切,哥哥很宠她,也是家里唯一知情并支持她唱摇滚的人。
门外,这个貌美而_ganxi_ng的哥哥抱着她哭了好久,抽噎中夹杂着脉脉叮咛,话题围绕着“哥哥不能没有你”“心痛得快要死了”“什么时候放假A”之类令人悲痛y_u绝的nei容,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吧台里的胖子倒是一点儿也看不出难过,像送我们三个去唱歌那时一样,给了我们三杯酒。
“一壶浊酒尽馀欢,”他说,“这时候就别搞依依惜别那一tao了。”
我上前去抱他,他一边咋咋呼呼地说恶心,一边把我搂得很紧,手心粗糙,轻轻兜我一个脑瓢儿。
我说何老师,谢谢你教我唱歌。
就像第一天认识他似的,从台上到台下,一起唱歌一起看烟火,他的样子没怎么变,连说这话时的神情都熟悉如昨。
“走吧。”他说,“走吧。”
待我帮他俩把行李塞进出租车后备箱,整装待发,乔馨心的哥仍是紧紧拖着她的手,交代完最后一句:“不许找比我丑的男朋友!”
我身边的李谦蓝zhui角抽搐,犹如隔空被人点了*。
乔馨心无奈地笑,一半钻进车厢里的身子又退出来,卸下背包去拥抱他。
两人身份颠倒,她踮起脚尖,像安抚着黏人的“D_D”:“我怎么找得到比你帅的。”
这话显然十分受用,她哥哥撒了手,面对我们乘车离开的方向,在后视镜中逐渐*小成一个望眼y_u穿的身影。
乔馨心也在扭着头看他,她的长发被风吹乱了,侧脸看不分明。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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