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瓤子和手下人是吃过亏的。这厮俩月以前带了一伙人,在荷花市场的夜市大排档打砸闹事,被程宇和潘阳接警办了。
冬瓜当时是眼瞧着程宇*手空拳以一敌四,右手都没使出来,两条tui带一只左手就把几个小混混全部撂倒按_fu。那个脚头狠得,踹一个腾空飞起一个,踹得冬瓜和手下一干小混混们一个个*在墙角,抱头,托着下巴,哼唧喊娘。
冬瓜瓤子可不想再被派出所治安拘留十五天了,每天在警察眼皮底下强迫背诵《治安条例五十条》,背不下来不给吃饭,不让睡觉。这年头警察整人也学j了,不能打,不能让拘留犯身上带伤,最狠的是几天几宿不让你睡觉,能把你整得鼻涕眼泪Niao水横流哭爹喊娘地求饶!
程宇一句话都没说,眼皮子半眯着,就这么淡淡地看冬瓜瓤子。
后边儿那一圈儿人都不敢动,小学生罚站似的排成一溜儿站着,哪个也不敢造次。
冬瓜瓤子本来酒水就喝多了,这会儿被程宇盯得Niao都快出来了。
罗战一看心里乐得够呛,于是板起脸,拿筷子指着桌上的菜:“冬瓜,这馆子的菜He胃口吧?”
冬瓜瓤子傻不愣登地点头。
“这里边儿能吃出苍蝇?”
“那,那,那,是,是有个小苍蝇,小的**”
“那我跟程警官咋就没吃出苍蝇呢?那只苍蝇怎么这不开眼的,就专门往你那只砂锅里飞呢?你让咱小程警官说说看,这菜都是一个大锅里煮出来的,怎么就你一个人每回都吃苍蝇呢?”
罗战今儿个心里高兴,人一高兴就废话多,还要硬绷着脸不能笑出来。
他那个相貌气势还是挺威的,乐的时候
特招人,不乐的时候特唬人。冬瓜瓤子实在mo不清眼前这位的路数,也傻眼了,心想这位爷既然跟程警官在一桌吃饭,八成也是个警察,而且岁数看着比程警官大,不会就是派出所所长吧?!
冬瓜说话开始哆嗦:“不、不、不、不是**没、没、没、没苍蝇**”
罗战坏坏地笑道:“没、没、没、没什么A?没苍蝇是吧?没苍蝇那刚才那,就那一大桌,撮了多少钱A你们?”
冬瓜瓤子埋头哼唧:“撮了,撮了,五百多块钱**”
“五百多块A?哥儿几个手头不方便,凑不齐哈?那我跟程警官帮你们在这儿支个摊儿,卖个艺,凑凑钱?”
冬瓜瓤子一听,“摆个摊儿”、“卖个艺”,这他娘的意思就是要动手削人呐?眼前这两位爷都不是吃素的A!
说话这工夫,程宇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身形一动不动,左手搭在桌子上,一条绷直的小tui拦住胖冬瓜的去路。
小程警官今天穿得是便_yi,没D大檐帽,露出一张端正俊秀的脸。可是这人即便再如何端正清秀,他也不是哪个小白脸儿的歌星,他是个警察!那刀片儿式的锋利凛冽眼神,往胖冬瓜身上削了几个回He,都不用开口训话,这人就快要拔塞子Niao炕了。
这招属于警察震慑嫌疑犯的心理战术,越是不说话越让人害怕,mo不透这人的底。
尤其程宇这人长得确实好,很好看的一张脸突然亮出两道极冷极yin沉的眼神,凭空生出一种特让人瘆得慌的压迫_gan与威慑力。
胖冬瓜自认倒霉,今早出门前没看风水。
那苍蝇蜈蚣什么的,其实都是他自个儿带来想骗霸王餐的。
这厮连忙跟身后的小弟丢个眼色。一伙小混混齐刷刷地低头掏兜翻包,集体凑钱,掏出一大堆揉得烂了吧唧的票子,甚至零钱钢蹦儿都有。
迅速地,五百多块凑出来了,一毛钱都不敢少给。
程宇这时候才拎起一瓶啤酒,斟了一满杯,递给胖子。冬瓜瓤子自始至终都没听见程宇跟他费一句话,被唬得,愣是不敢接。
罗战瞪起眼了:“程警官亲自给你倒酒,想跟你喝一杯,咋着,还不开面儿A?”
程宇仰脖把自己的一杯酒喝得一滴都不剩,目送冬瓜瓤子率领一群小弟夹着腚灰溜溜地跑走,背影消失在灯红柳绿的夜景中,zhui角是揶揄又略带得意的笑。
邻桌几个客人狂吹口哨。几个nv孩儿的俊眼不停地往这边瞟,花痴这位穿粉衬衫的便_yi警察。
杨油饼和油饼Xi妇又跑过来,跟程宇寒暄客气_gan谢一番,程警官您要是天天来就好了,您往小店儿里一坐,比香案上供的关公灶神招财猫什么的还管用呢,牛鬼蛇神全吓跑了!
罗战与程宇再次碰杯,喝酒,胳膊已经神鬼不知地悄悄搂上程宇的肩膀,亲热地捏了捏。
他知道他跟程宇在一起就应该是这样的_gan觉,某种无法言喻的和谐_gan。三年多前就是这样。这三年没机会见面,空窗期,再次碰面,还是跟以前一样,很默契地就看对眼了,成了朋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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