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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牢房里,意料之中。

mo了mo手指,五彩石戒指还在,这让我安心不少。有了这个,至少有了逃出去的机会,不至于直接被拖上神台烧死。

我回忆着白天发生的事情,还是感觉无法相信。一向喜欢依赖的梅丽阿姨竟然会出卖我,并且当着教会与猎人的面将银质烛台捅进了我的x_io_ng口。

只差那么一点点距离,我就要化成灰了。

梅丽阿姨这么做的原因并不难理解,虽然她是血族的血奴,但归根到底是个人类,如果这么做能让自己摆脱这个邪恶的种族回到人类的世界里,我也是会这么选择的。因此相对于愤怒,我更多地感到了悲伤——从这一刻起我才是真正的变成了孤身一人,遭人类厌弃又不被血族待见的

弱小的猎物。

做了三四次深呼吸,我强打起精神,看了一圈四周。囚室里很黑,也很yin冷,估计是在地下,四堵墙壁都是我从未见过的金属,即便是我成为血族后变长变硬的指甲也没有办法伤到它们分毫。

我的听觉比以前敏锐了很多倍,能够清楚地听到隔壁囚室传来的尖叫和嘶吼,还有利爪擦过金属发出的尖锐声响,这让我头皮发麻,四肢都打起了寒颤。一连几个小时这声音都像是跗骨之蛆一般没有任何消减消失的趋向,我忍不住用力地敲了敲囚室的门,试图弄出一点声音来提醒他闭嘴。

不料门忽然被打开了。

两个红袍男人走进来,身形较瘦削的那个是道伦森,另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背着猎枪,始终跟在他身后半步左右。

“阿尔弗雷德,这就是那个胆大包天地在教堂行凶的吸血鬼?”道伦森懒洋洋地问。

“是的。”大个子的阿尔弗雷德看了我一眼后就移开了目光,他的眼神像鹰隼一样锐利,我忍不住往后边靠了靠。“是个十九代血族,道伦森先生,不用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道伦森轻哼了一声:“我以为是个不得了的高位吸血鬼,小子,你哪里来的胆子到这个地方来?”

“我被我的血奴骗了!”我忍不住张口为自己辩解,“你们不应该把我关在这里,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人类。”

道伦森愣了愣,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忽然大笑了起来。阿尔弗雷德冷峻的目光再一次投到我的脸上,我的背脊一阵发凉。

“小鸡仔,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天真的吸血鬼,怕是你父亲转变你以后就把你扔了吧,看你现在这副蠢样子。”道伦森笑够了,用力地冲我眨了眨眼睛,这个动作让他yin柔的脸显得更加怪异。

我涨红了耳朵,想要反驳却无言以对。他说的没错,我的那个所谓的父亲确实糟糕透顶。

“听清楚了,看在你如此‘善良’的份上,我透露给你一个消息——你这囚室排在十一号。我们从明天开始将协助教会处决你们这些脏东西,从一号开始,一天一个,到十二号为止。不过你要感谢我,隔壁,那个鬼哭狼嚎的十二号,他快撑不住了,谁叫他一天到晚发疯!我会告诉教会,他死了以后把你关到十二号里面,最后一个处决,作为对你‘善良无害’的奖励,感谢我吧,哈、哈、哈!”

他最后几声笑听得我毛骨悚然,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话很快激起了我的愤怒,但我只能回到自己的牢房里,眼睁睁地看着yin阳怪气的男人踱出出囚室,然后阿尔弗雷德看都不看我一眼地锁上了门大步离开。

确实,人类,尤其是教会的信徒,对血族的仇恨可能比他们的信仰更加坚定,无论是否杀生,吸血鬼都是一件应该被火化的脏东西。

我无奈地走到角落里呆呆地坐着,我不想被烧死在神台上,但这间密不透风的囚室让我没有任何办法逃离,这个现实让我非常沮丧却无可奈何。

每隔一天,教会或者猎人会给我丢一只死老鼠或者是别的动物,都是肮脏或死去的,我不想喝那种污秽的血液,那会让我难受上好几天,但是不得不将一整只脏老鼠吞进肚子里来维持生命,血族的饥饿与人类是不

同的,它能让我彻底发疯,最后癫狂着变成一具干尸。

第四天的时候我又见到了阿尔弗雷德,那个沉默的大个子,他给我带来了一只干净鲜活的白兔。

我瞪大了眼睛与那只兔子对视着,从它红通通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猩红的瞳仁。似乎是因为我们对视了半天后发现彼此都是任人宰割的猎物,我忽然不忍心杀它,吸完血后用梅丽阿姨教我的办法,耐心地tian舐它的伤口,让它慢慢地恢复,接着便把它放出了囚室。我至今还记得那时候阿尔弗雷德看我时冷漠坚硬的眼神,他一定是像道伦森一样,觉得我是个故作姿态的精神病。

第六天,我几乎放弃了一切逃跑的打算。这时候几个红袍猎人忽然走进来,粗暴地用绳子捆住了我,像拖畜生一般把我从十一号囚室里拖出来,往十二号囚室拽。我知道那个被关在隔壁的家伙恐怕已经死了,他是饿死的,因为他的疯狂,教会和猎人都没有给他任何的事物,让他变成了一具面目可憎的干尸。

我看着那具干瘪的尸体被运出囚室,忽然想到:如果我继续每天这样坐在囚室里听着自己的同类被烧死时发出的尖叫和呻吟,与死去的老鼠为伴,说不定用不了十二天,我也会彻底的疯了。

尸体处理完毕后,两个猎人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拉到十二号牢房的门前,我忽然惊讶地发现十二号牢房的右边还有一扇门,这扇门比其他的囚室门要老得多,上面刻着的数字是“13”。

十三号,道伦森说从一号到十二号,那为什么会有十三号?

身体被粗暴地扔进囚室,感觉要摔散架,但我的精神却变得好起来——隐约觉得一切都有转机。

十二号囚室的四围墙壁上都是斑驳的抓痕和血迹,我走到靠右边那堵墙边敲了敲,金属的质感没有什么不同。我不甘心地mo了mo,又绕着整间囚室盲人一般抚mo着墙壁走了一圈,忽然发现右边的那堵墙更加粗糙。

我僵了僵,凑上前去仔细地看那堵墙壁,不出预料地发现墙壁上都是细密的抓痕,比其他几面墙密了几十上百倍,那斑驳的痕迹自上往下越来越密,到了最下边,出现了一道拇指粗细的刻痕。

原本关在这里的血族没有发疯!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也像我一样察觉到了十三号囚室的异样,试图从这里找到逃离的办法,十三号囚室一定是与众不同的,因为两间囚室的交界处不像其他地方毫无破绽。他装疯四处抓挠是试图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可惜路没有挖通,他就因此被饿成了一具干尸。

我跪下来,伸手抚mo那道刻痕,那墙壁大概给挖穿了一半,再用指甲用力地往深处抠,几乎是立刻半长的指甲齐根折断,一阵钻心的疼。

我赶紧缩回手,幸好血族的指甲长得快,不一会儿就恢复了原状,我再次伸出手去,发现这金属上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真难想象先前那人是怎样挖出这么深的痕迹来的。

我看了看自己不大做粗活的手,忍不住叹了口气。

挖吧,没有别的办法了,除非想被烧死。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在不断刨那一条缝隙中度过,不得不说教会提供的食物实在没有办法满足一个正在成长的血族的需要,我的手指在抠挖中变得稀烂又复原,重复了很多次后,这糟糕的饮食让我感到全身的能量都消失了,连手上的血也不再能够飞快地止住,最后当我的指尖碰到湿软的泥土时,十个手指都成了血萝卜。疼痛似乎是会蔓延的,不再停留在指尖,而是顺着手臂爬向四肢百骸,连带着头皮和心肺也一起感到了难以言喻的痛苦,我咬了咬牙,叼着不知哪个猎人送来的生鱼勉强算是补充体力,鱼腥味虽然让人非常难受,但多少胜过死老鼠。

终于在第十二天之前,我成功地挖开了这条泥路,面对着ch_a

o湿的泥土我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进去吧,阿德莱德。我对自己说。

幸运的是我的体格并不十分高大,挤进那条狭窄的小道没有太大问题,泥巴落了一头一脸,我只好闭紧嘴免得把土给吃下去,爬行的过程中我还得用挖出的泥把已经经过的通道堵起来,这样教会的人发现了,多半会以为我逃出了地牢,而不是躲在另一间囚室里,这可能会让我安全不少。

这一条不足半米长的路,花了我靠近五天的功夫,在里面爬行了超过一个小时,重见天日的时候我差点流下眼泪。

十三号囚室确实与其他房间不一样,它看起来更加的古老而亲切,里面甚至有简陋的桌椅床榻和水池。可能这一排地下室以前都有别的用途,被光明神教改造成了关押血族的囚牢,而这一间却因为某种原因没有改变。

我填好了地道的出口,看了许多遍觉得几乎没有破绽了才放下心来,这时候要是有一面镜子,我一定会发现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不是泥巴就是血迹——我再也不是老谢尔比口中的漂亮男孩了,或许更像一只邋遢的土拨鼠。

全身的力气被抽了个干净,我瘫软地坐在地上,但是没有放松戒备,既然是囚室,这间屋子里一定关着人或是吸血鬼。我抬头看了一圈,房间里却没有任何人影,最后我的视线落在那背对我的木椅上,宽大的椅背上挂着一缕黑发。

我握紧了拳头,觉得有点害怕,我知道这里关着的人几乎决定着我是顺利逃生还是失败惨死,x_io_ng膛里那颗不再跳动的心脏像是悬到了嗓子眼般让我说不出地紧张和难受。

“先生……我没有恶意。”我尽可能有礼貌地对着那张椅子说,“我只是想在你这里住两天。”

椅上坐着的人没有半点反应,连头发丝也没有动一下。

“先生?”我又喊了声,发现自己的声音难听沙哑如惨叫的公鸭,“抱歉先生,我……我可以靠近你吗?”

他仍然没有反应,我只好大着胆子轻轻走过去,想要绕到椅子的正面。

就在我试图靠近椅子的那一瞬,我忽然感到了一股奇特的力量,像是有甘甜的清泉包裹住了我的身体,洗去了我身上全部的泥污和血渍,让我忘记了这些天所有糟糕的饮食和叫人痛不y_u生的伤口,甚至让我膝盖一软,猛地弯了下去。

与德尔加亲王身上的威压相似,这可能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量,但他们又完全不同:亲王殿下的威压让我抬不起头来,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却像是毒品一样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能让人一下子颠覆全部的信仰,心甘情愿地匍匐在他的脚下。

我狼狈地连滚带爬着绕过了椅子,跪坐在椅子的正对面,怀着一种虔诚的心情,像小波西看光明神像一般期待又庄重地抬起头,接着我就看呆了,几乎是瞠目结舌,连眼睛也不舍得眨地看着面前的景象。

坐在椅子上的是一个男人,看起来很年轻,可能只有二十岁左右,身份应该是一个血族,甚至很可能是个强大的高位贵族;但这都不是让我看呆的原因——让我看呆的是他的容貌,他长得实在是太美丽了。

他的皮肤非常的白,大概是因为在黑暗中沉睡了太久,黑色的长发柔顺

地滑落了一身,他深邃的五官像是最完美的雕刻,但比雕刻精妙上不知多少——那种美丽是浑然天成的,就像红花与绿叶相衬一样,仿佛他生来就是美丽的代名词。

他有一双血红的眼睛,鲜红的瞳仁是血族的象征之一,可是那双眼里没有一点对血液的依赖和狂热,暗红色的瞳仁清澈得像潭水,吹一口气似乎就能惊起波澜。

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线条完美的脖颈半弯,头放松地靠着右肩倾斜,昭示着他正在沉睡,否则我真的要以为那只是一具美丽的标本,或者干脆是我的幻觉。

“先生……”我忍不住喃喃地喊他,我非常遗憾自己不知道他的名字,或许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于是在心里给他取了一个只属于我的称呼:睡美人。

他在沉睡,而有一瞬间,我被他诱惑着,几乎想要把自己的嘴唇印上他鲜艳的唇角和血色的眼睛,想要唤醒他,拥抱他苍白的身体。

但我不敢,因为我相信就算是仍然在沉睡并且身处囚牢,他也会如同造物主一般,高高在上,将一切尽收眼底。

最终我只是伸手轻轻地mo了mo他下垂的手掌,触感冰凉柔软,颜色苍白得靠近透明,能看到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我忍不住低头tian了tian,最终没舍得咬下去。我太脏了,血污和泥巴很快就蹭到了那只艺术品一般的手上,这时候我实在感谢这间囚室,里面尚能断断续续滴水的水池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外套和裤子全部脏得不能看,我只能把它们都脱下来,从贴身的衬衫上撕下一条还算是干净的布料,接了半天水全部打湿后去擦睡美人的手指,然后把自己的手和身体来回擦了好几遍。泥巴能洗掉,但是伤口没有办法愈合,血止不住,我只好多撕一点布下来把十根手指的指甲全裹住,让它们不脏得那么快。

做完一切事情后我已经筋疲力竭,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身体,衬衫基本上给我撕掉了一半,只剩下几块破布紧紧贴着皮肉挂着,下身只穿着一条底裤,很凉。我皱了皱眉,但是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洗那些脏得不能穿的衣服,只好蜷成一团,坐在睡美人的脚边,撩起他身上垂下来的白色斗篷把自己罩在里面,那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力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觉得冰凉的斗篷渐渐变得温暖,像是有人替我暖过了被窝,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两个血族依偎在一起永远不会给对方带来温度,更何况其中一个还在休眠。

过了不到一分钟我就睡着了,这听起来十分荒唐,在囚室里待着的十来天我从来没有睡着过,现在却在一分钟之内靠着我刚刚获得的神祇迅速地陷入了沉眠。

这次睡眠没有持续多久,凌晨的时候远处的嘈杂声就惊醒了我,我很快反应过来——今天是我应该被处死的日子,教会和猎人想必已经等在神台,准备好圣水,迫不及待地想把我拖到白玫瑰丛中炙烤致死。但他们做不到,因为很快他们就会发现我根本不在囚室里,早就逃离了他们的掌控。

远远地传来道伦森的怒吼和密集的脚步声,猎人们正在向囚室靠近:“十二号囚室里挖过路!那个小杂种跑了,他一定趁着晚上逃到了外面!”

我心里暗喜,他们如果到外面去找我那可就真是合了我的意。道伦森正在匆匆安排猎人往出口处寻找,教会似乎也没有怀疑这间十三号囚室,我正松了一口气,这时候我忽然听到了那个大个子阿尔弗雷德低沉冷漠的声音:“这里面是什么?”

我猛地跳起来,他的声音很近,应该就在十三号囚室的门前。

“噢,亲爱的阿尔弗雷德,你注意到了。”道伦森却好像完全没有把对方的提示放在心上,“这里面关着教会看守了几百年的秘密宝藏,相信我,哥们儿,几百年来没有一个吸血鬼能好端端地靠近他。”

“我要进去看看。”回答他的是对方不容置疑的要求。

“你怀疑那个小东西藏在里面?”道伦森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不可能,相信我,我的老朋友,这房间里关了一个怪物——或许是创始以来最不应该存在的怪物,违逆自然法则的存在,接近他的无论是人还是吸血鬼,要么疯了,要么死了,没有什么可以靠近他,如果那小东西真的逃到了这间房里,还真是叫我们省了一个麻烦。”

这些话让我全身抖了抖,但是睡美人周围柔和的力量很快让我放了心,我在心里暗自比较面容丑恶的道伦森和俊美异常的睡美人,最终选择相信后者,静静地依偎在他的脚边。

同时阿尔弗雷德说话了,他似乎不为所动:“钥匙。”

道伦森重重地叹了口气,故作无奈地说道:“没有人拗得过你,大个子。让他们给你开门,我继续带人到外面去找。”

我猛地抬起头,要是心脏会跳,恐怕现在已经飞到了喉咙口:那个阿尔弗雷德要进来!

我赶紧手忙脚乱地把衣服扔到床底下,试图钻下去躲避,但是那床很低,底下的空隙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容纳一个人。

这时候我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开锁声,整个人都僵硬了,往四处看了一圈,实在没有任何藏身之所。就在门打开前的那一瞬,我慌不择路地跳到了睡美人安睡的那张宽大的木椅上,猛地拉开裹在他身上的斗篷把自己也罩了进去,与他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所幸他的身量很长,斗篷正好能把我彻底地罩住。

阿尔弗雷德此时已经走了进来,其他猎人大概是被道伦森的话吓到了,全部聚集在门外,我听到他的脚步声缓缓地靠近,在床边没有做什么停留,大概也知道床底下藏不了人,接着他绕过了椅子,走到了我的面前,停下了脚步。

隔着斗篷,我几乎能感受到他刀刃一般冰冷锋利的视线停留在我的脸上,他站在那儿看了很久,久到让我慌得全身僵直,以为他看穿了我的伪装,马上就要走上前来揭开这层布料,把我拖到阳光底下烧死。

就在我几乎要受不了那让人发疯的沉默、破罐子破摔地走出去之时,阿尔弗雷德忽然动了,他没有靠近我,只是转身缓慢地离开。

铁门又一次关上落锁,我听到他的声音:“里面没有。”

我这时候我才渐渐放松了身体,我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大个子刚才盯着这里看了那么久,说不定是像我一样,因为睡美人的脸而惊诧得忘记了动作。

谢谢你。我抱着斗篷下的躯体,小声地对他说。有一种奇妙而又美好的感觉让我相信:他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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