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容
文案:
伪血族
初代美攻长睡不醒瘫痪流口水,十九代血族不惜色相潜规则上位。
打着血族旗号的奇幻文w私设多
估计依旧没啥剧情,逻辑死傻白甜慎入。
按照惯例,攻美,苏,黑发。
序
灯光渐渐的黯淡下来,我坐在吧台后,擦拭着面前的高脚杯。
小酒馆已经开了十七年,与我是一个年纪。酒馆的主人,也就是我的父母,死于十五年前的瘟疫,带我长大的是我们的老伙计谢尔比。老谢尔比在我四岁的时候从街上捡回了刚出生就被丢弃的波西,从此我们一家三口也就在这暗沉、yin郁的小镇上勉强过起了日子,生活在一家破败ch_ao湿的酒馆里,呼吸着夹杂着粉尘却轻松安闲的空气。
今天夜里酒馆里只有我一个人——并不只是老谢尔比和波西离开了他们所在的岗位,就连往常稀稀落落的几位常客也没有踪影。
我代替波西值夜班,百无聊赖地坐在吧台后,伸出手试图抓走在我眼前不断飞舞的瞌睡虫。
这时候我听到了大门被拉开的声音。
“有人吗?”一个我从未见过金发客人走了进来,弯下腰,缓慢地抽出一张椅子,在吧台前坐下,没有等我答话,就自顾自地说道,“是你,男孩,以前我没有见过你。”
“您要喝点什么,先生?”困意让我提不起招待的热情,“抱歉,平时这时候工作的是我的弟弟波西,您自然没有见过我。”
“不麻烦你,我可以自己拿。”男人笑了笑,抬起眼睛扫了我一眼,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插进发丝,将金色的刘海向脑后梳。透过昏暗的灯光,我隐约辨认出他的脸——他的面容十分英俊,并且看着有些眼熟,想来是曾经在酒馆里擦肩而过。说话间他站起来,对着我弯下腰,修长的手指几乎是擦着我的脸伸向了我背后的酒瓶,暗黄的灯光洒落在他深邃的眼眶里,使他海蓝色的眼睛显得神秘暗沉,那一刻我闻到了他身上同样浓郁沉重的香水味,还有一阵刀锋般逼人的冷气。
我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直觉告诉我这个金发男人有些危险。
然而只是一瞬间,他就单手提着酒瓶回到了吧台前,懒散地坐下,交叠着双腿,打开瓶盖喝了几口,他说;“我叫弗拉尔,男孩,你不需要害怕,我是这里的常客。”
我点了点头:“您不去参加今晚光明神教的集会吗?”
弗拉尔笑着摇了摇头,举起酒瓶,半掩着嘴角轻蔑的弧度:“我不相信这个。”
我闭上嘴,芬里镇上很少有不信仰光明神教的人,所以在这个集会的日子里几乎是万人空巷,连一向热情敬业的小波西也扔下了手头的工作,强行与我换了班。
当然,这无可厚非——我不相信光明神,正如波西对光明神教的虔诚一般,是没有争议的事实。
几乎是与生俱来的,相对于壁画雕刻中金发碧眼的神祇,我更相信那些与之相斥的黑暗生物的存在,我时常觉得墨汁般漆黑的夜色里藏着无数血红的眼睛,或许下一个瞬间就会有什么东西从屋檐上爬下来,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将獠牙镶嵌进我的脖颈,撕裂我的血肉骨节和筋脉。
以波西的热情善辩或许能与这位金发客人理论一番,可惜我从小拙口讷舌,因此只能呆坐在吧台后面,半张着嘴,看着他一言不发。
弗拉尔的坐姿非常的随意,但举手投足间却显得优雅自持,他似乎想利用倒酒、碰杯子时发出的声音使自己显得俚俗粗鲁,但他无声的吞咽和自持的神情无疑不昭显出他绅士的本质。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转过头来对我笑:“你是在看我吗?阿德莱德?”
我的心猛地一跳:
他声称从来没有见过我,却知道我的名字!
他玫瑰色的唇角微微上扬,蜜色的灯光像是给他的嘴唇涂上了一层蜡,隐约间,我似乎看到他的下唇角处沾着一缕淡淡的血丝。
我猛地站起来,一直以来不太好的预感似乎忽然成了真,我胆战心惊地后退了两步,手指搭在金属的后门把手上,用力地眨着眼睛,希望自己只是一时眼花。
弗拉尔眯着眼睛笑出了声:“你看到了,是吗?”接着他伸出苍白的手指抚mo着自己的嘴角,然后低下头,慢条斯理地用色泽鲜艳的舌轻轻触了触指尖。
幽蓝色的眼睛在一瞬间变成鲜血一般的颜色,我吓得屏住了呼吸,转过身拉开门,直冲出了酒馆。
只一刹那我就看到了地狱般的景象——高大的金发客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挡住了我全部的去路,他的面容俊美却邪恶,薄薄的嘴唇张开了,露出洁白完美的牙齿。
——那是一副獠牙,比匕首更加锋锐,是撕裂猎物的最好利器,里面中空的间隙能让灼热的血液最快地流入腹中,满足那没有止境的餍y_u。
毫无疑问他是黑暗的来客。
他盯上我了!
锐利的指甲划破我的衬衫,抵在我的背上,让我被迫抬起头,靠近他的身体。我的衣服很快就被撕坏了,头没有力气地偏在一边,露出一大截脖颈。
他圈着我的腰,病态地狞笑着,獠牙看起来比先前更长了,眼珠子红得像能滴下血,他声音沙哑地说:“我抓住你了,男孩。”
——这是我生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