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效率真的没有话说,第二天一到公司,就瞄见贵宾室中那不算陌生的身影。果然是荣氏另一位董事,也算得上我另一位世伯。我担心与将发现事情,只当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和与将一同回到办公室。
刚埋在文件中一会,桌面的电话响了。我有点紧张。与将根本不知道即将发生何事,随意地拿起电话。“喂,我是荣与将。”
听了一会,与将脸色大变,猛然站起来,把手中的笔放下。“什么?……好,我上来。”他匆匆挂了电话,望向早装出一副无辜
的我。
我担忧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你这么紧张?股市有变吗?”所谓担忧,自然也是装出来的。
他居然还企图隐瞒,安We_i我道:“没有事,好象有董事在爸爸的办公室里,想叫我和与亭过去谈谈。”他啄木鸟一样轻吻我一下,急忙到荣世伯的办公室去了。
我隔着百叶窗,看见与亭气急败坏地从办公室中出来,匆匆赶到电梯口,应该会正巧和与将碰上。
哈哈,心头大快。与亭,你碰上我,也算倒霉。我可不是与将,那么善良温和。乖乖等了半晌,与将脸色苍白地回到办公室。
我迎上去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贺世伯忽然来说要查帐……”
“啊?那与亭那里……”
与将摇头,颓然说:“我已回护不了,有什么办法。这个大哥真不好当,与亭看我的样子,就象是我要把他逼到绝路一样。”
我暗中笑他妇人之仁,搂着他的腰安We_i道:“算了,幸亏是荣氏的董事,又是贺世伯,就算查出来,消息也不会Xie露。只要荣氏稳当,与亭还有什么好埋怨的?”
“与亭到底是我弟弟……”
我语带双关的说:“与将,人生在世,怎么能不为自己,自己强大了,才可以保护所爱的人。在拥有一切之前,做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原谅的。”与将其实精明厉害,我生怕他看出我暗中搞鬼,小心翼翼安抚半天,又奉上香吻无数,总算过了这一天。
三日后,荣氏行政会议上,荣与亭的职位被撤,一切董事长儿子的特权取消。表面上说是因为工作失误,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是为了什么。荣家花了两个多亿,咬牙把这漏洞填上,保全荣与亭的后路。荣世伯以与亭还在处理政府承建工程为名,让与亭好不容易保住在荣氏的一席之位。
开会回来,与将对我轻怜浅爱。我笑问:“怎么心情这么好?”
“与亭的事终于告一段落,总算可以放心。只要他好好做下去,爸爸很快会把他重新提升的。”
我冷哼:“哪有这么容易?”
这个一片好心的大哥居然还为与亭打如意算盘:“政府那件大工程如果成功,算为荣氏将功抵罪。我再去求求爸爸,不就成了?”
天!荣世伯恨不得将你的职位立即换给与亭,何需你去求情。留你在此,不过是为了利用和掩人耳目罢了。多少叱咤风云、金马玉堂后,都是不堪入目的你虞我诈、忘恩负义。我说:“与将,何必将荣氏的养育之恩看得比天还重,做人洒脱一点,才能得到快乐。”
“生生,荣氏对我的养育之恩,和你对我的感情一样,都是我最珍惜的东西。”
我暗暗吐舌,如果他知道是我通知爸爸找人查帐,不知道会如何反应。此事万万不可让与将知道。
“希望与亭那件工程快点出点成绩。”
我不甚真心的附和:“对啊,希望他争气一点。”
当夜,我打电话,拨通我那有本事干爹的号码。“干爹,你不会睡了吧?英国现在不是白天吗?”
“我?我很好,我在香港。干爹,有件事情要求你哦。”
“关于香港政府的一个投标工程……对……那个承建商……”
放下电话,我又甜甜睡去。梦见与将潇洒英俊站在众人面前,绝对的不可一世。看着荣与亭在荣氏中顿成无权之辈,样样决定必定要与将先行签名,心里真是快意。
荣氏中人不知道荣家内幕,只道这大权必定不会落在不争气的二少爷手上,少不了开始有点眉高眼低,处处将与将的吩咐摆在与亭的前面。
与亭恨得牙痒,有几次见到我和与将,神情几乎可以用狰狞形容。可是没过几天,他居然平和下来,见了与将竟然还可以笑着打招
呼:“大哥,怎么这么早。我这里有点文件,需要你的签名。”恭恭敬敬将文件送到与将面前,耐心等与将签名。
与将自然是非常高兴,他对这弟弟的溺爱简直让我无法忍受。但更让我担忧的是与亭的态度变化。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荣世伯已经将与将的身世告诉与亭。并且与亭得到某种保证,与将绝对没有占据他继承人地位的机会。我忽然有点Xie气,就算不断挑拨,让荣世伯知道与亭有多坏,与将有多好,他都不会选择与亭继承荣氏。我的与将,对荣氏、对荣家忠心耿耿的与将,难道真的会等到荣世伯百年过后一无所有。以与亭的个Xi_ng,他怎么会容忍比自己能干的大哥?即使这大哥永远不会和他争,永远只会为他着想。不行!绝对不同意!
我为这事伤透脑筋,瘦了一圈。与将心疼得很,搂着我问:“生生,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你在烦恼什么?”简直把我当成弱不禁风的女人,真拿他没有办法。
干爹的干预很有用,我听说与亭的政府工程做得一团糟,董事会纷纷提出抗议,要荣世伯大义灭亲,将与亭开除去荣氏。倒霉的与亭,政府中人做事,往往比商界人更龌龊,让你吃了苦头说不出一个字。
谁叫你和我的与将斗?谁叫你欺负与将?此工程的不顺利,导致荣氏股票大幅波动,与将手忙脚乱一气,才稳定下来。
看他那么辛苦,我自然也有点不安。加意温柔体贴,又拼命为他分忧解愁。说到分忧解愁,当然是用我自己的方法。黄生的交际网,黄生的调情手段,有哪个能象与将一般克制得住?这个圈中,哪个不是名人?合约、内幕消息,种种人家花尽了工夫得不到的,我只需一个眼神,再加几个半真半加的吻,半推半就的情爱。
所有的一切,在与将惊讶地听着我告诉他的好消息时,那种诧异又激动的表情中得到回报。我发现我真的爱上了他。天啊,警告过自己,同Xi_ng圈中只能玩耍,为什么真的爱上一个男人?虽然和很多人上过不少次床,但还是很憧憬和与将的第一次。
我将这意思告诉与将,他居然羞得脸色发红。荣家当然不是好地方,我特意挑了个黄道吉日,订下一个不著名但是雅致的酒店。在与将的办公桌上留下时间、地址,偷笑着自己先去了。
坐在浴缸里,好心情地哼歌,我还准备了最喜欢的香水。希望与将喜欢这味道。穿着故意敞开半边的睡袍出来,顿时吓得一愣。
上次是在荣家,这次是在酒店。与亭如鬼魅一般,再次坐在我的床边。“你来干嘛?”我急忙拉好敞开的睡袍,咬着牙问。
让我害怕的是房中不仅与亭一人,还有几个恶形恶状的男人站在一旁。真是该死,为了使今夜彻底完美,居然租了最高的一层单独套间。因为想到与将脸皮薄,还是在试了隔音设备后才满意地租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