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录时间,仅记录一些,我无法道予你知的,一点点事。
——关泽脩
今天,我又挨打了。
我数过,这是我到文家的第九次,还是同一个人,我表哥,文荣。
他经常在私底下把我堵在没人发现的角落,用拳头要挟我,我猜那是因为除此之外,他也找不到第二种方法,表达他对我的不喜欢。
但已经不是那么疼了,很显然,我的个子高了,他逮住我花了比平时更久的时间,更大的力气,我猜他可能也没想到,所以这次出手,他发狠了,却不怎么疼。
“*,别这么看着我**”文荣笑得像个得了羊癫疯的病人,然后他又扑上来。
我惯xi_ng的交叉双手挡在脑袋前,他急了的时候偶尔也会打我的脸,但很少,因为那是他唯一喜欢我的地方,但这次,他换了个方式**更**恶心的方式**
像狗一样的,他tian
了我的脸:“喂,用过么?”他就像书_F_那扇沉重的木门一样将我夹在墙上。
我听不懂他的意思,但文荣一定又是在憋点糟透的主意整我,从他刻薄又藏着危险的眼睛里,还有他ku袋里藏的硬邦邦的东西,我想他今天没准备放我过门。
“问你话呢,用过没?!”那个东西杵在我的tui上,弄得我和不舒_fu。
“什么?”我很不乐意,又无可奈何地问他。
“不是吧**”也不知道两个字有什么好笑的,他突然被取悦似的咧开zhui,“白长这么高个头了。”他mo我的脸,我不喜欢,这种mo法,让我_gan觉他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男人,而是**说不清楚,我想推开他,可,“上回送你回来的那男的,和你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国文老师。”这种时候激怒他可不是什么好的想法,我只想静静的,挨完他的询问。
“骗我呢吧,国文老师和你那么亲近?”他ku子里的硬东西,像把匕首一样刺着我,“我都看见了,他搂你肩了,还抱了你,我要去告诉爷爷,告诉他他千辛万苦找回来的小杂种,和一个男老师不清不楚的**干那种事**”
“你胡说!”我有点明白过来,双手死死拽住他扯开的衬_yi下摆,“他只是扶了我一把!”
“我不信,他就没对你干点别的。”文荣疯了一样,要把手伸进来,“你们每周关上门在_F_里待上几小时,就没干点别的,对着你这么张脸,他能忍得住**”
真是**太恶心了**
“泽脩!”是爸爸,“过来。”他用非常严厉的口吻,把我从文荣的手里救了下来。
兴许是担心他突然发疯,上楼的时候,我悄悄回头看了一眼,文荣没有跟上来,他只是站在原地,发现了我看他,伸出那条tian过我脸的*头,轻蔑地笑了。
我父亲什么都没有说,他带着我上了二楼,回到我们的_F_间,可我们的步子实在迈得有点太大,像要从一场瘟疫里逃出来。
“爸爸**我**”
“咳咳**咳咳咳**我明白,我知道,我都清楚。”他用青筋凸起的手箍筋我,两眼布满蛛网一样的红血丝,说一个临终遗言一样,不是同我商量,而是要我牢记,“如果我**”他看了看我,一种我解读不了又倍觉担忧的眼神,安排我的路,“我给你递交了加国的学校申请,过完这个暑假,你就**走吧**”
我问他是否同外公商量过,在这个家里,没有人有权决定任何人的命运,除了我外公。
他又咳嗽几声,再说吧,等他body好点了,再说吧。
可是现在来看,似乎没有多大必要了。
暑假才刚过了一周,我的父亲,我M_亲的父亲,就再也不会为了这个问题发生分歧了。
同时失去在这个家里的两道护身符,那张及时送到的录取通知书,成了我唯一的庇护。
离开前,我让自己保持了足够的低T,这符He我父亲一贯的叮咛,平静、别发表意见、尤其重要的,离文荣远点。
不得不说他是有先见之明的,当我醉到被几双手摁倒,灌下不知掺了什么东西的烈xi_ng酒,文荣终于没有顾忌的,将那点不体面
的,下流的肮脏心思,全部掏了出来。
“你他_M真是_Q_S_,连你弟都不放过。”
“切,你有良知,一会儿你别上他。”
“靠,滚你的,你快着点,_M的,这张脸,管他男的nv的。”
我想这一刻,我理解了死亡,那是一种逐渐远离喧闹的安宁,就像现在,我浑浑闭上了眼。
我以为我会去地狱,但睁开眼,却发现在天堂。
“你们在干什么!”
“来人A!杀人啦!”
“我还没满18,我爸爸是警察,你说我现在捅了你,是你有事,还是我有事?”
如果世上有天使,那么他带有少年_gan的清澈嗓音,在那一瞬,成了我全部的救赎。
我被一个男孩救了,晕厥_gan如一张黑沉沉的大布,在它麻痹我的意识之前,我把一块碎冰攥进手心里,血下来的时候,我似乎清醒了片刻,以至于我最终还是记下了,他比星还要亮的眼睛。
事后,也没多久,当我能够下床,我又去了那个地方,这很幼稚,也很愚蠢,那地方只是一间人来人往的k,我为何幻想在那里遇上他第二次?
我也用别的方式找过他,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他不满18,他爸爸是警察,于是周围的一些学校,几间警局,成了我离开g城出国前,最后的回忆。
文家的人,当这事儿是一桩难以启齿的家族丑闻,几乎等我一好,就被我赶上了飞往加国的飞机,一别,就是数年。
“他就那么好?”邢砚溪像只猫一样赖在我肚子上,第n次问我他的长相,鼻梁的高度,zhui唇的形状,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没放弃,“说真的,他是个男的,我也是,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真的不考虑和我来一次。”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