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无梦冷然注视着任三法充满怨毒的独眼,缓缓道:「你想怎么样?」右袖却遽然挥出,劲风直袭挟持苏未名的那两人。
他出手奇快,不料对面任三法一直都在暗中留意着他一举一动,怪笑着也拍出一掌,凌空截住了申无梦的掌风。
两gu掌风在半空中相遇,发出声巨响,气*撞击到侧边的石壁上,顿时现出个极shen的凹陷。数座长明灯被掌风击得粉碎,整座石洞也都在_Zhen_D,顶上不少碎石簌簌砸落。
任三法得意狂笑:「申无梦!我就知道你会使诈,想要保你这相好的命,最好别再轻举妄动,否则我让人把他推下去喂毒蛇。」
申无梦此刻完全收起了轻视之心,面色亦前所未有地凝重。
任三法从怀里取出个白色小瓷瓶,扬手朝他抛了过来。「这里装的是软筋散,喝了它!」
申无梦接住瓷瓶,容色微变。
「不要喝!」苏未名自打申无梦出现,心头便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何滋味,这刻终是忍不住大声劝阻道:「这人是个疯子!申无梦,你走吧,不用管我!唔──」
喉头突被任三法血红的手掌紧扼住,他声音遽断,面皮也顷刻发了紫。
「住手!」申无梦疾声喝止。
任三法哈哈一笑,独眼里闪动着怨恨和嫉妒,瞅着申无梦冷丽的面容,道:「怎么,你心疼了?呵呵,那就快喝A!我的耐心可没那么好。」
他另一只手,已mo上了苏未名的脸,尖利发红的指甲沿着苏未名右眼缓慢打圈。「你这相好长得倒不错,尤其这双眼睛最是漂亮,让人真想将他双眼挖出来,嘿!」
指甲猛一用力,已掐入苏未名眼角肌肤。一丝血线随之淌落。
「我喝就是。」眼看苏未名咬紧了zhui唇忍痛不吭
声,申无梦x_io_ng口窜起gu隐痛,不再犹豫,拔下瓶塞,一口饮尽。
任三法放开了苏未名,笑得脸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里都往外直渗脓血,大步朝申无梦走去。「申无梦,看不出你还是个痴情种!为了这小白脸,居然甘心束手就擒任我宰割。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快。」
他扣住申无梦的脉门,将人拖到挂满了刑具的那堵石壁前,抓起一副吊挂在沉重铁架下黑黝黝闪着冷光的镣铐。
「你看,这些都是我特意为你搜集准备的。这副镣铐和这架子可是用乌金掺和了价值连城的陨铁制成的,就算你功力还在,也没法从这镣铐下neng身。」
他边说,边提起申无梦双手锁进镣铐里,将镣铐的钥匙在申无梦眼前晃了晃,突然将之丢进虿盆。蛇虫一阵涌动,转眼便把钥匙卷到了最底下。「这样,你就再也没办法从我身边逃走了。」
「你!」申无梦始终沈静的表情终于起了变化,凤目掠过丝杀机,扭动双腕,铁链叮当作响。
任三法自然不把申无梦毫无威胁力的眼神放在心上,只嗤笑一声,在众多刑具间物色着。「申教主,你就省点力气罢。A,你说,我该先拿什么来款待你呢?烙铁?还是夹棍?哈哈,这里每样刑具,足够你慢慢品尝。」
他最后*起了一条皮鞭,凌空力抖,「啪!」地撕裂了石洞中的空气。
「申无梦,就先让你尝尝皮鞭的滋味罢。」他狞笑着奋力挥鞭。
「嗤啦」一声,申无梦x_io_ng前_yi衫顿时被撕开条口子,玉白j壮的x_io_ng膛亦皮开r绽,一串血珠随着鞭稍挥洒半空,溅上他身后的石壁。
苏未名脸上也_gan觉到一点*热,意识到那是申无梦的血,他头脑霎时空白,直等第二鞭又狠狠落到申无梦身上,他才恢复了神智,红着眼用力挣扎,想摆neng那两人的钳制,却哪里挣得开。
他很清楚自己即便能甩开那两人冲上前去,也阻止不了任三法,可每一鞭抽打的虽是申无梦,也彻底打碎了他的理智──申无梦为什么要来?又何必为他甘受那疯子的折辱?!
「住手!」见任三法不为所动,他愤然对申无梦怒吼道:「申无梦,谁要你来救!我又不是──」
「别冲动!」申无梦低叱,shenshen望了苏未名一眼,冷静异常,浑然不像个正在遭受鞭笞的人。
苏未名蓦地看懂了男人的眼神,咬紧牙关不再出声。没错,倘若任三法得知申无梦所爱的其实是幕遮,一定会转而向幕遮下手。而他,没了用处,多半会被任三法随手除掉。
「你们两个,还真是情shen义重A!」任三法讥笑着再度扬起鞭子,落手比先前更重。
x_io_ng腹的旧伤口再遭鞭打,申无梦身躯猛烈_Zhen_D了一下,喉咙里终是溢出声低沈的闷哼。
「怎么不叫出来?叫A!」眼前人因痛楚微蹙的眉头让任三法彻底亢奋起来,频频挥鞭。每一下,都带起片_yi_fu碎片和连串血滴。
鞭声呼呼,刮得四周长明灯火也奄奄y_u灭。
申无梦一身紫袍已经被皮鞭撕扯得支离破碎,露在_yi_fu外的皮r几乎没一处完好,唯有面庞毫无损伤。伤口滴落的血,在他立足处的地面上形成了几滩小血泊。
任三法业已打得手酸,丢下沾满血迹的皮鞭,痴痴凝望申无梦j致如画的面容。就是这张美得近乎妖Yan的脸,害他一眼间便溺了Jin_qu,断送了一只眼睛,连同锦绣前程**
真该把这张脸撕个粉碎的,可笑他竟舍不得下手。
「**我不会杀你的**」他喃喃自语,伸手抚mo着申无梦x_io_ng口鲜血淋漓的伤痕,又慢慢往上移,用血涂抹着申无梦的脸,痴迷地笑:「你脸上沾了血,比十年前更美。申无梦,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做梦都在想着你**」
他声音越来越轻柔,苏未名却听得浑身汗毛竖起,万没想到这疯子竟对申无梦心怀邪念。待见任三法埋头在申无梦x_io_ng前伤口处胡乱亲吻起来,他更是一阵反胃。要不是今天尚未进食,铁定呕吐。
换作他被这么个丑如鬼怪的疯子*,他宁可被丢进虿盆喂毒虫。
「唔**」ru尖被任三法粗糙的*头拨弄着,申无梦终难保持镇定,右tui微抬想踢开任三法,却被对方察觉,反而借机将body嵌入他双tui之间。
「原来申教主你这么快就想对我投怀送抱了,哈哈**」任三法一边嘲笑,一边把申无梦翻了个身,面朝石壁紧紧按住,急匆匆解开ku头就压了上去。
苏未名只觉一gu狂怒直冲头脑,若非双臂都被那两人紧拧着,他确信自己一定会不顾一切冲过去,可眼下,他只能选择闭起双眼,不忍目睹申无梦受辱的情形。然而任三法粗重浑浊的喘气声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他耳朵里。苏未名用力咬住zhui唇,zhui里,缓慢溢开一丝血味。
心痛,更多悔恨──如果那天在断剑小筑他肯听申无梦的劝阻,不去祭神峰,也就不会落入人手成为诱饵,不会连累申无梦遭此奇耻大辱**
「**呵**」申无梦突地发出声讥诮的冷笑,将苏未名从自怨自艾中拉回了神。
他愕然睁眼,见任三法仍紧贴着申无梦后背而立,全身都在微微颤栗,按在石壁上的血红手掌也在抖,十指抠进了岩石里,仿佛想将之碾碎。
申无梦还在不紧不慢地笑:「看来毒功不单只毁掉了你的脸,连你下边也给废了,真是好笑。任三法,不管十年前还是今天,你都是个废物,永远只配当我手下败将。」
「申无梦!」任三法嘶声怒吼,宛如伤禽,一掌掴上申无梦的脸。
一丝鲜血自申无梦zhui角挂落,笑容却依旧轻蔑。
任三法似乎无法招架这刺人的嘲笑,踉跄后退,捡起了皮鞭,睁着血丝弥漫的独眼狂叫道:「你再敢笑,我就把你碎尸万段!」
这时苏未名也终于看清任三法下身肌肤也同脸一样遍布狰狞的疤痕和r瘤,胯间那男xi_ng最重要的象征却像被火烧灼过,焦黑干枯,小得可怜,毫无动静地耷拉着。
「哈!」挟持苏未名的那两人之一没忍住,竟笑出声来,转瞬就意识到自己惹了大祸,面无人色,噗通跪倒在地,颤声道:「掌门饶──」
话没说完,任三法充满怒气的一鞭已扫至他面前,鞭梢紧紧卷住了这人的脖子,扬手,将这人甩得离地而起。人在半空,头颅便被皮鞭绞得和body分了家,带着断颈处狂涌的鲜血掉落虿盆。
坑中毒物顿时争先恐后地蜂拥而上,覆盖住尸体。眨眼工夫,尸身血r已被吞噬得一干二净,变成具森森白骨。
另一名手下惊得魂飞魄散,双tui抖如筛糠,不敢再向任三法看上一眼。
任三法也不理会那人,系好_yi物后仍怒火滔天,死死瞪着申无梦唇边那抹嘲讽又怜悯的微笑,陡然狞笑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我?嘿!」
他一抖皮鞭,发xie似地对着申无梦狂抽猛打。「*」鞭声里,鲜血四溅。几十鞭下去,皮鞭竟也抵挡不了他的蛮力,断成两截。
任三法抛下断鞭,一手扼住申无梦喉头,张口凑在申无梦肩窝的伤口上,用力吮xi了好一轮鲜血,才tian着猩红的唇抬起头。
「申教主
,你的血味道真不错,比那丑丫头的鲜美多了,你自己也来尝尝?」
手指猛地ca进伤口里,刻意用尖锐的指甲抓挠着皮r,看着申无梦微微扭曲的脸容,任三法终是_gan觉到一丝快_gan,想将蘸了血的手指塞入申无梦口中,伸到zhui边时又改变了主意。
他可不想一时大意,被申无梦咬断手指。
「就用你相好的东西来招待你吧!」他掏出之前从苏未名身上搜来的金剑,倒转剑柄,狠狠ca入申无梦身后。
申无梦被吊起的双臂一下子绷紧了,修长的手指紧抓住铁链,几条青筋横过手背。
「申教主,这滋味如何A?」任三法纵声狂笑。
「**呵呵呵**」即便在剧痛之中,申无梦仍忍不住好笑:「你真可怜,自己硬不起来,就只能拿个死物来对付我?哈哈!」
痛脚再次被重重踩中,任三法几乎气疯,一拳猛捶申无梦太阳*,将人打得昏厥过去仍不解恨,怒而拔出了剑柄,将剑刃伸向申无梦*,对着晕迷的男人嘶声道:「我现在就阉了你,让你也做不成男人。」
正待手起剑落,苏未名再也无法忍耐,大叫道:「住手!你这疯子!阉人!」
最后两字成功地让任三法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缓慢转过身,散发着残暴戾气,一步步朝苏未名走来。
苏未名手脚都在轻微颤抖,却并非出于惊恐,而是因为愤懑和愧悔。但任凭他百般追悔,也于事无补。如今最紧要的,就是设法保全申无梦。他shen呼xi,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冷笑:「你的本事就只有这些么?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能赢得了申教主,原来就是靠酷刑。呵,论用刑,官衙里随便找个衙役也比你强,难怪申教主瞧你不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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