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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要!嗯……」

全身上下最私密的地方骤然被男人攫入掌中,苏未名的羞耻心盖过了慌乱,下一瞬,却在男人手掌的紧握爱抚中惊喘,随即咬住唇,封住自己几y_u夺口而出的呻吟。

那是他根本抵挡不住的强烈快感。

只是简单几下拨弄,之前还软绵绵蛰伏在草丛中沉睡的小东西,转瞬就急遽变硬胀大,连同下腹都有些微微胀痛。苏未名忍了又忍,终是小声叫起疼来。

申无梦的嘴唇终于放开被他吮吸得嫣红的ru珠,垂眼望向手中。少年的玉茎已然胀成了深粉色,骄傲挺立,头部却仍被绷得光亮的皮肤包裹着。

难怪小家伙叫痛!

「呵……」申无梦用最轻柔的力道将那层薄皮缓慢往下推,释出少年同样已胀得红亮的头部。丝缕透明的黏液便随着薄皮的退开,自顶端凹陷的小口中淌落,滴上了他的手指。

真是个敏感又青嫩的小家伙。他笑了笑,tian上少年茎身最柔嫩的头部。

苏未名打出娘胎,都没有尝过这滋味,周身猛地痉挛,腰胯一阵酥麻,y_u望已倾巢而出,全数sh_e在了男人嘴里。

申无梦一时也愣住了,旋即失笑,将少年的精华白露吐在掌心,抹上自己已蓄势待发的坚挺分身,抱高少年左腿,露出隐藏在股沟深处的紧闭入口。

粉嫩的褶皱彷佛也感受到了来自男人的炙热视线,不安地收缩了一下,然而在申无梦看来,更像是无言的诱惑。他俯首吻住少年兀自轻颤的红润唇瓣,下身顶住粉色穴口,用力挺腰,将自己缓慢推进那销魂窟。

苏未名还沉浸在释放的极致快感中,整个人飘忽忽的,如在云絮里浮沉。猝然身后窜起阵剧烈的钝痛,他尖叫、呻吟,声音却都被男人吸进了嘴里。

练了多年的剑术武功完全派不上用场,他就像头落入猎人掌中的猎物,无处可逃,只能无助地忍受一段又热又粗的异物楔进他下身最难以启齿的羞处,不顾他的扭动挣扎,一分分执拗地向更深处侵入。

身体似被刀子剖开了。痛,成了苏未名此刻唯一的知觉,眼泪夺眶而出,濡湿了发丝。

他似乎,把小家伙弄疼了……申无梦抚we_i地吻去少年眼角滚落的泪珠,却没有停止侵犯,反而沉下腰,在少年短促压抑的惨叫声中,把自己完全送入少年紧窒异常的湿热禁地。

快意绝伦,直冲天灵。他满足地逸出声惬意叹息,轻啄着少年颤栗的嘴唇低笑道:「难受的话,喊出

来也无妨,除了我,不会有人听到的。」

两人身周方圆丈许,均已被申无梦的护身罡气笼上层氤氲紫雾,便是有人误闯进默林,也无从窥探紫雾中的情形,亦无法冲破气墙,听到内中动静。

小家伙的风情,只能由他一人独享,谁也休想觊觎。

龚藏环抱双臂,守在林外,用足耳力,也仅听到默林里寥寥几声鸟雀啼鸣,正自百无聊赖,忽见前方数人结伴朝这边行来。

那一行六、七人有长有少,均腰悬长剑,羽衣高冠,是群道士。

「三法师侄,你可是打听清楚了,苏门主的高堂过了世?」诸人中年岁最大的白发老道微侧首,对身边的青年道士道:「我们与断剑小筑并无旧交情,这么贸然上门吊唁,万一弄错了,可要贻笑大方。」

那青年道士恭恭敬敬地道:「师叔尽可放心。我先前在镇上客栈都已问明,苏老夫人确实已经辞世,前几日才出殡,找城外普光寺僧人做的法事。我们白泉观虽说跟苏门主素昧平生,但既然到了小筑附近,本着同是江湖一脉,也该去拜会一下。」

老道颔首,捋须笑道:「断剑小筑独步江南,能结交上,自然是好事。还是三法师侄你想得周到,难怪掌门师兄认定你是继任掌门之位的不二人选。」

「师叔过奖了。」那青年道士俗家姓任,道号三法,正是白泉观主的得意高徒,为人持重颇有城府,虽听尊长夸赞,他脸上不露喜色,反黯然叹了口气:「三定师兄的才华远胜于我,可惜师兄他遭ji_an人所害,英年早逝。」

「三定他,确实可惜了,唉……」

白发老道也不由得长叹,蓦然望见默林前站着个背负双斧的魁梧男子,他只觉此人满身杀气,刚怔了怔,一名中年弟子已指着龚藏失声惊叫:「师父,当年就是那、那人,杀了三定师兄!」

「什么?!」众人无不色变。

那老道更是白眉抖动,手腕微翻,已「锵啷」拔剑出鞘,直指龚藏,沉声道:「你是天一教的护法鬼斧龚藏!」

「如假包换!」

龚藏反手撤下背后的两柄巨斧,挥手间,划出两道惊人风声。他皮笑肉不笑地扫视着手执利剑逐渐围将上来的诸人,面带不屑讥诮,眼神却凝重起来——

白泉观偏居岭南,和天一教原本井水不犯河水,偏偏十年前申无梦与龚藏偶过岭南,遇到了白泉观的掌门大弟子清平剑客吕三定。那姓吕的也算是武林后起之秀,可叹有眼无珠,不知眼前的绮丽男子乃是大煞星,还轻佻地赞了一声「美」。

一个字,激怒了申无梦,也给吕三定惹来了杀身之祸,丧生于龚藏巨斧之下。

白泉观主收到爱徒身首异处的尸体后,悲愤y_u绝,却自知倾尽白泉观人力,也斗不过天一教,只能忍气吞声吃下了这个大亏。

龚藏巨斧下冤魂无数,早就将这等小事忘诸脑后。见了这中年道士后,倒是忆起当初斩杀吕三定时,此人也在场。他不屑杀这无名小卒,便没取此人xi_ng命,不料今日冤家路窄,竟被此人认出。

眼看对方人多势众,行走挪移间渐成剑阵,龚藏蓦地扬起浓眉,厉吼一声,斧影如山直向前侧两名看似最年幼的弟子劈去。那两人见他气势惊人,早已胆怯,身形稍见缓滞。

龚藏已瞄准这空隙连劈数斧,迫退两人,也不恋战,迳自施展轻功夺路飞奔。教主此刻多半正在兴头上,他可不能和这群牛鼻子就在林外厮杀起来,惊扰教主,坏

了教主的兴致。

众人想不到这凶神竟会不战而逃,均愣了愣,还是那任三法先回神,暗忖对方必定孤身一人,若能将之斩于剑下,正是在同门和师长面前立威的良机,便叫声「追!」,仗剑直追龚藏。

白发老道为人谨慎,刚想叫弟子们小心行事,众人已随着任三法冲了上去,他无奈,当下也只得提剑急追。

龚藏那声大吼飘至林中,申无梦正举高了少年的双足大起大落纵情驰骋。他耳力极佳,虽在神魂颠倒之际,仍将林外诸人脚步奔走声听得清清楚楚。

莫非有敌来犯?!他微蹙起被汗水浸染得益发黑亮的眉毛,但情y_u正节节攀高,无暇顾及其它,他猛地放开了苏未名的脚踝,转而箍紧少年颤抖的腰身,摇动着开始登临绝顶前的最后一轮狂烈撞击。

「啊啊呃!——」

苏未名便如荒野外的青草,被男人暴风骤雨般的侵袭冲刷得几乎不知身处何方,双手抓住了男人的肩膀,溃不成声地嘶叫。身体被男人重重复住的那瞬,他周身掠过阵强烈痉挛,竟自昏厥。

释放的短暂晕眩过后,申无梦平稳了气息,含笑睁眸,伸手想替少年擦拭满脸汗水,才发觉少年抵挡不住高ch_ao的快感,居然晕了过去。包容着他的地方湿漉漉的,仍在无意识地轻微蠕动,刺激得他竟又有些发硬。

「呵,你还真贪心。」他忍不住长吸了一口气,却未贪欢,缓慢抽身而退。

龚藏落了单,未必敌得过适才那伙人。他也更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胆敢与天一教为敌。

「唔……」在后庭肆虐多时的异物终于抽离,苏未名下肢又是阵颤抖,人仍昏迷未醒,原本拧紧的眉心终是稍有舒展。

申无梦抓过苏未名的孝服下摆,为少年略略擦干净股间秽物,略一思索,替少年穿上衣物,抱了人轻身一纵,跃上了左近一株枝繁叶茂的老梅树,将苏未名轻轻放倒在枝桠上,低笑道:「等我办完事,再回来带你走。」

亲了亲少年热炭似的额头后,他纵身跃落,紫衣飘飞,如缕轻烟飞快逸出默林。

初生的草丛上并没有剧烈的打斗痕迹,唯见凌乱脚印一直通向前方。百步之外几株合抱粗的大树被利器拦腰斩成了两截,倒卧路边。申无梦跃近,目光一扫树身断裂处,却非龚藏斧凿所致,显是被刀剑之类的细长兵刃削断。

这人的武功,可不在龚藏之下。他展眉,拂袖扫开脚边的半截断树,发足疾行。

天边赤霞若染,三两鸟雀剪翅掠过缓缓西坠的血红日轮,黄昏将至。

「……唔,咳咳……」

凉风拂体,苏未名慢慢睁开了眼睛,意识仍有些迷糊,竟未发现自己躺在树杈上,想坐起,却扑通摔下了梅树。

疼痛终于令他完全清醒过来,忆起晕厥前的情形,少年浑身僵硬,最后一丝醉意也被巨大的慌乱和羞耻感驱散了。

身体每个角落,似乎还沾染着那个男人浓烈的气息。下身一暖,有点滑腻的液体从他阵阵刺痛的耻处流了出来,顺着他腿根缓慢淌下……

苏未名现在知道,是那男人遗留在他体内的东西。他却根本不晓得该怎么办,整个头脑都因为这太大的意外惊骇至一片空白。

「……哥哥、哥……」

几声轻唤由远及近传入默林,苏未名整个人震了震,终是回过魂来,急忙挣扎着爬起身。

「哥你原来躲在这里。」

苏幕遮奔近,欢喜地松了口气,过来牵苏未名的手。之前费了好一番唇舌才让父亲怒火稍平,他在小筑内遍寻不见苏未名的身影,还担心哥哥会一气之下离开,还好找到了。

此刻靠得近,他闻到苏未名孝服上一股酒气。目光一转,便发现了地上的酒壶,忍不住轻叹,数落兄长道:「哥,奶奶

刚走,你怎么喝酒了?爹要是知道,更要生你的气。唉,哥,快跟我回去吧,好好向爹赔个不是,呃?——」

手陡地被兄长甩开,他愕然。

「我不要回去!」苏未名如避蛇蝎地退了两步,嗓音因先前的哭喊变得十分嘶哑,眼里也尽是红丝。

父亲压根就没把他这长子当回事,他还何苦再回去自讨没趣!更何况,那个男人……

尽管他酒醉昏沉间没看清那人的面目,可现在越回想起那男人说话的语气,越觉得那男人像是早已认识他。

九年来初次重返家门,认识他的,十之八九便是小筑里的某个人,将他错认成了弟弟幕遮!

想到男人在他体内肆无忌惮地抽动、冲撞,苏未名脸色发青,遍体泛起阵恶寒,终究遏制不住翻江倒海般的恶心,将胃里的酒水全都呕了出来。

「哥?!」

苏幕遮以为兄长醉过了头,上前搀扶,却再次被苏未名狠狠推开了手。

「别来管我!」

苏未名喘息着拾起竹剑,扭头就走。就算从此无家可归浪迹天涯,他也不愿再踏进断剑小筑,再落入那个男人的视线内。

苏幕遮只当哥哥还在负气,叫了两声,苏未名充耳不闻,反而加快了脚步。

「孽障!你还要无法无天到什么时候?!」一声怒叱倏忽响起,苏庭轩含怒拦在了苏未名身前。

他在灵堂上确实气得不轻,被苏幕遮劝了半天,终于慢慢平静下来,默许苏幕遮去找未名来认错。

等了许久仍不见两子归来,他担心兄弟俩起争执,便也出外寻找,孰料刚进默林,就看到苏未名在呕吐,还动手推搡弟弟,顿时令他刚压下的肝火又升高。

等看清苏未名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孝服上更沾了泥土草屑,满身的酒气,苏庭轩勃然大怒。

他是至孝之人,怎能容忍这逆子在孝期酗酒,扬手就是一记耳刮子,打得苏未名鼻血长流,厉声道:「还不给我回祠堂去跪着,向奶奶认错!」

苏未名被父亲这一巴掌掴得半边脸肿起,一颗心也彻底凉了,也不擦鼻血,冷冷地望了父亲一眼,倔强地把头一扭,挑衅地道:「我不是苏家的大灾星么?你还要我回去干什么,就不怕我连你也克了?」

苏庭轩几乎气炸了肺,扬手又朝苏未名脸上扇了上去,怒道:「今天我就打死你这孽障,只当我从没生过你这个逆子!」

苏幕遮一直在旁干着急,又插不上嘴劝架,眼见父亲这一掌含忿击出,兄长却毫不躲避,他大惊,飞身跃起,挡在了哥哥面前。

「啪!」一掌,正中苏幕遮左颊。

苏庭轩发现儿子冲过来时已急忙收了大半掌力,但馀势仍猛,苏幕遮俊秀的脸庞上即刻现出个青紫的巴掌印,嘴角直冒鲜血。

苏庭轩既惊且怒,嗔道:「幕遮你让开!」

「幕遮!」苏未名想不到弟弟会代他挨打,心里一疼。

「哥,你快走吧!」苏幕遮知道老父这次是动了真怒,趁着父亲替他擦拭嘴边血迹,他伸手紧抱住父亲,一边疾声催促兄长:「走啊!等过些天爹消了气,哥哥你再回来。」

苏庭轩一时竟挣不开次子的双臂,又不舍得再下重手硬把次子拉开,怒视苏未名道:「小畜生,给我跪下!你敢再走一步,今后就别再踏入苏家的大门!你——」

声音遽然中断,只因他看见苏未名面露讥诮,继而转过了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苏家?呵!那只是你们的苏家,又不是我的。你放心,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回来的,免得克死你们!」

少年说着伤人更伤己的话,不理会身后父亲愤怒的咆哮,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默林。

这逆子!

苏庭轩指着苏未名离去的方向,想大声喝骂,喉咙肌肉却因太过气愤抽搐着,竟吐不出半个字。头脑气血上涌,眼前一阵晕眩发黑。

「爹、爹你怎么了?」

见父亲气得血红的面皮逐渐发紫,喉间咯咯作响,双睛微凸,苏幕遮顿觉不妙,忙扶着父亲返回小筑。

暮色渐浓,日头大半已沉入远处低平起伏的连片丘陵间,仅馀丝缕馀晖照着野外草木。星星点点,暗红的血,不时地从激战的人群里飞溅出来,落满树身、草丛……

白泉观弟子已有两人负伤跌坐在一旁,无力再战。龚藏的情形却也绝不轻松,被剩下的五人围困在剑阵中,衣襟沾血,两柄巨斧虽然仍舞得虎虎生风,但已微露颓势。

他原本并没将这几个牛鼻子道士放在心上,暗忖只需杀了最年长的白发老道,馀人不足为虑。

没想到那道号三法的年轻人居然身手不凡,剑术远胜于同辈,龚藏大意之下,被任三法和白发老道接连所伤,虽是皮肉伤,但气势顿弱,被众人乘隙结成剑阵死死困住。

面对五人连绵不绝的车轮战术,龚藏有些左支右绌,忽地手腕一凉,又被任三法刺中一剑,一柄巨斧脱手落地。

众人均是精神一振,趁胜追击加紧了攻势。任三法更是大喜,唰唰数剑,逼得龚藏连退几步。

眼看龚藏后心就要撞上白发老道的长剑,一个淡紫色影子快如电光闯进剑阵。

任三法尚未看清那紫影是什么,只听师叔一声闷哼,连人带剑飞跌出去。他与另三个师兄弟也被一股雄浑无比的力量迎面袭到,x_io_ng口气息大滞,脚下不由自主地腾腾倒退丈许,才勉强站稳了身躯。

几缕墨黑的发丝随着那人凌风飘飞的衣袖缓慢垂落,终于让任三法在残阳夕照里看到了一个高@的紫衣人。他还没仔细看清楚那人精致绝伦的容貌,便被一双神采慑人的凤眼攫住了心神,再也移不开目光。

天底下,竟有如此俊美的男子……

「教主!」龚藏单膝跪地请安。

他这一声倒是将任三法和那三个同样看得直了眼的同门惊醒了。

任三法明知自己没听错,兀自难以置信,愕然问道:「你、你是天一教主?」

申无梦没有漏过这青年道士眼中流露的痴迷神色,心头暗自冷笑,已起了杀机,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朝这几人的衣冠剑鞘略一打量,淡然道:「我还以为是谁,敢与我天一教为敌,原来是岭南白泉观的人。」

他眸光微转,落在正艰难爬起的白发老道身上,带着三分轻蔑微笑道:「你莫非就是白泉观主,想替你那个没出息的徒弟清平剑客报仇?」

白发老道没想到这天一教主也在附近,心底直叫失策,自忖今天他和几个师侄门人多半难逃毒手,但在自己门徒面前绝不能输了颜面,硬着头皮骂道:「你这妖人滥杀无辜,残害武林中人,迟早会遭天谴报应。」说得急了,连吐几口鲜血。

「师叔息怒!」

任三法赶紧上前,扶住摇摇y_u坠的老道,回头对申无梦望了望,仍未能从震撼中自拔——这等俊丽风流的人物,居然是江湖上凶名昭着的大魔头?着实令人扼腕叹息……

他将师叔交给馀人扶着,归剑入鞘,向申无梦拱手道:「贫道三法见过尊驾。我白泉观并无意与贵教为敌,只是不知我三定师兄当年所为何事,竟招致贵教这位龚护法的毒手惨死?」

龚藏冷笑两声,正待开口,白发老道已气得吹胡子瞪眼,怒道:「

三法师侄,你跟这种妖人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快逃!」

任三法微一踌躇,却见申无梦竟未因老道士一口一个「妖人」动怒,反而露出个笑容,衬着身后最后一丝落日云霞,令他心荡神摇,几乎难以把持。

「杀他,自然有原因。」眼看这青年道士神思恍惚,申无梦的杀心也到了顶点,笑容却越发艳丽,缓步走向任三法。「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

白发老道旁观者清,捕捉到了申无梦身上溢出的丝缕淡淡杀气,见自家那个平素机敏过人的师侄此刻竟一反常态,仍痴痴地不知闪避,他费力大叫道:「三法,闪开——」

他话音未落,任三法已迸出声凄厉惨叫,踉跄后退。

血水不断从他右边眼窝里汩汩涌出,瞬间将他衣襟染成一片血红。他整张脸都因剧痛而扭曲,拔剑胡乱砍着面前的空气,嘶声狂吼:「妖人!为什么?!」

几个弟子都看呆了,这时才回神,壮着胆子上前扶住了任三法。

众人望向申无梦的眼神,均写满惊惧。

申无梦轻轻弹去了指尖沾染的血珠,对血流满面的任三法微笑不减,道:「我本该废了你一双招子,不过今天我心情不错,就留你左眼。」

一望天色,日头已几乎完全隐没。他惦记着默林中的少年,当下不再理睬众人,转身扬长离去。

龚藏有心想斩草除根,但教主既未下令,他不敢僭越,拾起巨斧急追而上。

白泉观一众门人直等申无梦与龚藏两人走远,终是意识到自己死里逃生,从那两个大魔头手里捡回了xi_ng命,暗叫侥幸。只有任三法捂着冒血的眼窝,仍在嘶嚎。

一个同门想替他包扎伤口,却被任三法狠命一推,摔得狼狈。

「走开!都给我滚开!」男人如负伤的野兽,咆哮着不容同类接近。独眼狠狠盯着远处那个几已消失的紫影,疯狂地凄厉大笑起来:「你一定会后悔的!我发誓,绝不会放过你!」

申无梦一边赶路,一边听龚藏禀告与白泉观众人相遇的经过,听闻苏老夫人刚去世,怔了怔,随即恍悟——难怪小家伙身上还穿着孝服,又独自喝得酩酊大醉,想必是与祖母感情极深,太过伤心才藏身默林借酒浇愁。

他之前强着刚痛失至亲的小家伙共赴云雨,确实有些过分了……想到小家伙那时啜泣挣扎的情形,向来不知愧疚为何物的申无梦破天荒地升起一丝悔意,更微皱起了眉头。

这次来江南,本打算带少年回天一教,偏偏又逢苏老夫人过身,看来他的计画,又得推迟了。

只不过九个寒暑的默默等候,已几乎耗尽了申无梦的耐心,尤其尝过少年的滋味后,他恨不得时刻都将小家伙锁在怀里,不离自己的视线,压根不想再继续折磨人的等待。

这,可着实棘手……申无梦暗中为难地摇了摇头,脚下却没有半点迟滞,依然走得飞快。

不多时,大片默林已重现眼前。

他迳自掠向那株梅树,未近,便已发现枝桠上空无一人。

小家伙一定是已经苏醒,回小筑去了。申无梦只简短地丢给龚藏一句「在这等着」,纵身逸出了默林。

夜色里,断剑小筑屋檐下的白色灯笼次第亮起了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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