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匆匆走过去的背影,一gu邪火突然冲喉而上。我快步追上去,拉住他的胳膊往旁边狠狠拽了一下:“你想说什么?”
他没防备,险些被我拽倒,有些狼狈地定住身子看着地面说:“没什么。”迈开步子又要往前走。
我上前一步站在他前面堵住他的路,盯住他:“刘杨,你想说什么?你最好说清楚!”
他看我一眼,随即又别过眼神:“没有,我什么都没想说。”
刚刚莫名窜上的邪火越烧越旺,我竭力压着怒气和声音:“你什么都没想说,那你刚刚为什么叫我下楼,那你在走廊上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他仍别过脸不看我,_yi_fu下面的x_io_ng膛剧烈地上下起伏,极力稳着声音说:“卢沛,我刚刚是想说什么,可我现在不想说了,你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不说,以后也永远都不会说!”
我似乎是被气得朝一旁笑了一声,又好像不是笑,仅仅是重重出了口气,我盯着他:“你以为你不想说就能不说吗?你必须说,就现在!”
他突然伸出胳膊,猛地把我朝旁边推了一把,肩膀提了下书包,甩在身上“咚”地一声响,他匆匆朝前走:“我想说什么你自己知道!”
我追上去,伸出一只手狠命拽着他的_yi领往一旁的拐角走了两步,停下来,我B视他:“你知道什么?”
他被我拽着_yi领,终于忍无可忍地抬头和我对视,眼睛里迸发出和我一样的怒气:“卢沛,我知道什么,你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
我死死盯着他,像所有电视剧里走头无路却仍负隅顽抗的恶棍,硬生生把气势毫不讲理地拽到自己这边,然后我听到自己压抑着声音、几乎是恶狠狠地说道:“你知道什么?知道我喜欢边岩吗?对,我就是喜欢边岩!刘杨,你打算怎么办?打我一顿吗?和我绝交吗?我跟你说,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
他皱着眉B视我,似乎是想说什么,但被我气急了,几次开口,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天渐渐黑下来,昏暗B仄的楼角,只剩下愤怒的、交错的喘气声,我俩紧盯着对方,似乎谁先移开目光就代表谁先认输。
猝不及防地,他突然抡起书包,朝我肚子狠狠打过来,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我忍不住弯下yao,拽着他_yi领的手松开了,捂住被打的位置,我抬头看他,不_fu输似的。
大院门口有车开进来,明**的车灯肆无忌惮地打过来,照得我有些睁不开眼。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被B在墙角的犯人。
他拎着书包,居高临下地看我,用同样恶狠狠地语气和我说:“卢沛,我看你是疯了。”然后甩开步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没再追上去,慢慢顺着墙角neng力地蹲下来,仍是急促地呼xi着。我把头埋在膝盖,觉得自己怂爆了。
我想他说得对,我确实要疯了,被气疯了。
汽车开过去,楼角处又恢复了静谧的昏暗。谁家的菜香顺着风悠悠飘了过来。
我蹲了片刻,又慢慢起身,靠墙站了
一会儿。呼xi平静下来,这才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幕有些好笑,头倚着墙,神经质地自己低低笑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饿,又拖着步子慢慢朝家里走。
走到楼道,我终于叹了口气:唉,我不过是喜欢了一个人,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怎么会搞成这样呢?
吃过晚饭,我呆怔地横在_On the bed_挺尸,放空地看着天花板,什么东西都不愿去想。
但我越不去想,有些东西就越往脑子里去。
平静下来,我开始觉得傍晚发生的一切都冲动地过火。明明在学校时我还想着打死也不能承认,结果刘杨还没开口问我,我倒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气急败坏地不打自招了。
明明刘杨给了我台阶下,我却非但不下,反而闷着头找死地向前冲。
我想不通为什么当时突然就邪火上头,非要死皮赖脸地贴上去告诉他我喜欢边岩,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搞什么。
外面的门被敲了两下,我听见我_M走过去的脚步声,然后听到她说:“岩岩过来啦,吃饭了没?”
边岩来找我了?我从_On the bed_坐了起来,没急着起身,支棱着耳朵听他和我_M说话。
他和我_M说了几句,果然敲了敲我的门。
“进来。”我又躺下,低垂着眼睛看他走过来,刚刚心里的情绪顷刻就散尽了。
“卢沛,你怎么这么懒,”他走过来,坐到我旁边,“刚吃完饭就躺着。”
“又没什么事做,外面我_M在看电视剧,我不爱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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