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年大会进行了将近一上午才结束,方啸和我毫无意外地分别被分到体育班和美术班,刘杨则被分到介于诺贝尔班和普通班之间的宏志班。
这是个无惊无喜的分班结果,只是这次分班之后,我和边岩两班之间的距离远了起来:他们班在五楼最东边,我们班则在五楼最西边。好在还是同一楼层,偶尔串串班也还算方便,我只能这样安we_i自己。
jin_ru美术班之后,学习氛围明显不像之前的班级里那么紧张压抑了,成绩单上我的名字前面也不再压着黑漆漆的一长摞名字,我又从中下游变成了中上游。_geng据往年八中的升学情况来看,这个成绩jin_ru当地美院绰绰有余,能不能进y美和a 大就得看自己的造化了。
相应地,班里的专业氛围也逐渐浓厚起来,学校专门给美术班在隔壁安排了一间画室,课间大家讨论的话题也逐渐从各种数学物理题转为颜料、质_gan、明暗、构图等美术词汇。
崔放和我分在一个班,高一一年下午自习课的篮球时光让我俩已经相当熟稔,成了勾肩搭背的好哥们。不过直到进了一个班之后,我才从周围
同学的闲聊中得知,崔放他爸是当地美院的教授和b市美术协会的会长。
也难怪他的画里总透着一gu灵气,一眼就能看出和其他应试产物的不同。
然而还没来得及好好体会美术班的氛围,开学两个周后,边岩就带过来一个把我打蔫了的消息:诺贝尔班全班学生都要求住校。
“A?”我拉了拉挎在肩上的书包带,张口结*:“都、都得住A?”
边岩撇着zhui点点头,看起来明显不太乐意:“下周就得搬过来了。”
“什么破规定A**这不是自愿的么?”我不自觉抱怨道。
“对A,还是从教师宿舍楼里腾出了几间宿舍,”他把自行车赶出来,一条tuikua过去:“想想就会被憋死!”
“不然我也一起住宿好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又被边岩这句话打地鼠一样迅速打了回去:教师宿舍楼?!
**还是算了,怎么着也住不到一块去。
星期一一大早,边岩来敲我家的门,我正刷牙,满zhui泡沫地探出头:“这么早A?”
“卢沛,”他抓着门框喊,“一会儿我爸送我,得带点被褥什么的,你们先走吧,别等我了。”
我愣了一下:“不一起走了?”
“嗯,等到了学校再找你吧,”他抓抓头发,抿了下zhui唇,“你快洗漱吧,别迟到了,我上去了。”
“哦。”我忘了自己正刷牙,下意识拿手抹了下zhui唇,抹了一手背的泡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一zhui泡沫。
扑着冷水洗脸的时候,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以后每天早晨的四人行就要变成三人行了。
少了那个我每骑一段路都得回头看看有没有走丢的边岩。
冒冒失失地收拾好书包,下楼的时候总觉得心里空落落地少了些什么。闷着头一路往前骑,胡思乱想着,骑到红绿灯的时候习惯xi_ng地回头看,又随即反应过来后面再不可能跟上那个额发被风撩起的少年。
从幼儿园开始就一起上学的习惯,终于得改掉了。
到底还是长大了A,怎么可能什么东西都一成不变呢?
刘杨和方啸的班级在一二楼,道了别,我慢吞吞朝上爬着楼梯。刚拐上四楼,身后传来急急的脚步声,像在追着什么,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一只胳膊搭到我肩膀上,熟悉的声音传到耳朵里:“走这么慢,没吃饱A?”
心里的积郁好像一下子被冲开了似的,眼睛里全是惊喜,转过头看他:“这么快就到了?”
“见你们走在前面,把我好一通追!”边岩挂在我肩膀上气喘吁吁,“可算追上了!”
“你喊一声不就得了。”我盯着他校_fu下起伏的x_io_ng膛,zhui角勾起来。
“喊了,你没听到,”他胳膊肘搭在我肩膀上,大半重量压在我身上,脸转朝我说,“对了卢沛,中午来帮我收拾下宿舍吧,东西都堆在_On the bed_,我爸要上班,我就先让他走了。”
“那还用说?”我把视线从地面转到他脸上,“吃完饭我和你一起去。”
他大力点点头,可能是跑得喉咙发干,他费力咽了一下,朝我挥挥手:“那我先去教室了,中午你来我们班门口等我。”
五楼的文科班传来嗡嗡的背书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听起来像持续不断的闷雷,门口有班主任在找学生谈话,学生垂头背手,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耳朵里去。
从敞开的门口看Jin_qu,每个人的前面都堆着厚厚一摞书,有些整整齐齐,有些摇摇y_u坠。
课本A,习题A,雪花一样的试卷A。
中午和刘杨方啸一起在食堂吃完午饭,我随边岩一起到了他们宿舍。
宿舍是八人间,有三个家长在收拾床铺,几个学生则坐在_On the bed_闲聊,见我们Jin_qu,都和边岩打了招呼。
我跟在他后面,也一一点头,这些人都是以前各个班里的尖子生,我一个都不认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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