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歌大赛的排练一直持续了大半个月,每周二和周四下午的自习课,音乐老师都会把我们两个班拉到*场上排练。
有一次还恰巧碰到方啸他们班也在排练,唱得正是我们班之前有人提到的《童年》,经过他们班的时候,我们全班都哄堂大笑,搞得八班所有人都一副丈二和尚mo不着头脑的模样。
音乐老师常常让13班和14班对唱,然后互评哪个班唱得更好。每到这时候,班级凝聚力总是出乎意料的强大,每个人都对另一个班的唱歌水平嗤之以鼻。
自从上次找边岩当主唱之后,音乐老师就记住了边岩,每回他们班哪句唱得不好,音乐老师指出来纠正之后,总是通过打趣边岩来活跃他们班的气氛:“边岩,学会了么?”“边岩,还跑T么?”“边岩,你可小点声,别把你们班都带跑T了。”
每到这时候我就想,长得好看就是这么有优势,就算音乐老师不知道边岩数学考了满分,就算她知道边岩唱歌跑T,她还是喜欢通过这种开玩笑的方式毫不掩饰地展示自己对边岩的偏爱。而两个班的同学在听到这样的打趣后也总是兴致勃勃地看着边岩一脸窘迫的表情捧场大笑,这种微不可查的偏爱在每个人看来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大概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引人注目吧,而边岩毫无例外地属于这类人。那我呢?站在边岩旁边的时候,我大概只能被他的光芒掩盖吧。
班歌比赛在十二月初举行,我们班的文艺委员对_fu装特别上心,在询问过大家的意见之后,她给全班定了50tao“班_fu”:男生是白色的衬衫外面tao着shen蓝色毛_yi背心,背心上织缀着大小不一的星星,nv生则是白衬衫和shen蓝色背带裙,裙摆上同样也点缀着白色星星。
相比我们班的学院风,13班就显得有点小儿科了,他们班无论男nv都穿着红色卫_yi,隔老远看过去就知道是13班的人。
经过大半个月的排练,我们两个班的人已经相当熟络,互相打趣起来也是毫不留情面。我们班取笑他们班幼稚,他们班则说我们班假正经。
He唱比赛在学校的阶梯教室举行,各个班级分区域坐好。6班在台上唱歌的时候我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正好碰到边岩。
他见到我,上下打量了两眼:“呀,人模狗样的嘛卢沛。”
“会不会用词,”我纠正他:“这叫阳光帅气、朝气蓬勃行么?”
他边洗手边从镜子里看我一眼,笑道:“哎哟哎哟,脸又大了。”
我洗完手,胳膊从他卫_yi帽子下穿过去揽住他肩膀,在他左右两边
脸颊各抹上一道水印:“还不好意思承认?”
他大概以为我要突然袭击,眼睛眯起来,睫毛扑扇几下,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我抹了一脸水,然后就一个劲地把脸凑到我x_io_ng口,想把水往我x_io_ng前蹭。
我大笑着往后躲,不让他如愿,还顺手一扬,把他后面的小红帽子扣在他头上,然后迈开tui飞快地跑回我们班的位置。
他一手拿袖子擦脸,一手把帽子摘下来,跟在我后面追了几步,被人挡住了,抿起zhui唇瞪了我一眼。
坐定位置之后,我又回头看了一眼边岩,他这时正盯着台上,没注意到我。红色卫_yi把他衬得更像个瓷人,我想起刚刚他睫毛扑扇的样子,忍不住从心底高兴起来。
临到边岩他们班上台,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我们班在阶梯教室的靠后位置,离舞台十几米远,台上的面目看起来都是模糊的,但我一眼就能看到边岩。而且我坐的位置接近舞台的中轴线,虽然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会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我俩在台上台下相互凝望的错觉。
我很少这样直直地看着他,因为害怕眼神会出卖我的心思。我一厢情愿地想,只要边岩察觉不到我喜欢他,我们就能一直这样待在一起。而我想要的也不过是能一直在他身边,彼此长久地相互陪伴而已。
我突然有了一种想法,和他站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以不被他的光芒掩盖,而是选择和他一起发光呀。
那天He唱比赛结束之后,已经接近放学时间了。各科课代表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写在黑板上,大家就收拾起书包准备放学了。
我刚走出教室,就看见乔易夏站在我们班门口,手里拿了个饭盒,看起来像在等人。
我和他打招呼:“嗨,乔易夏,你要找人吗?”
“卢沛,”他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能请你帮个忙吗?”
“可以A,怎么了?”
“你记得上次楼下那只流*猫吗?我给它在食堂买了点吃的,能不能请你帮我带给它?”没等我说话,他又不自然地拿手抓抓脸颊:“上个周末我回家的时候,它好像快被饿死了**”
这有点尴尬的表情倒给他这张过分漂亮的脸上添了点人气。
我点点头,接过饭盒:“好A,我今晚就拿过去。”
“谢谢你了,它应该就在你家那栋楼附近,不会走太远。”
我把饭盒外面的袋子卷好,塞到书包里:“行,我回去找找看。”
他又跟我连道了几声谢,这才转身回自己班里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哎,你说乔易夏这个人吧,说他不近人情,偏偏又对一只流*猫这么上心。
晚上吃完晚饭之后,我拿起乔易夏给我的饭盒走下楼,开始在楼下找那只流*猫。
天气渐渐冷下来,白昼越来越短,这才不到七点,暮色已经缓缓降临了。就着昏暗的灯光,我弯着yao顺着墙角慢慢找那只流*猫。
“卢沛。”我正找着,边岩的声音从高处传下来。
我抬头看他,见他正趴在窗沿上低头看我。
“你找什么呢?”
“一只流*猫。”我仰着头对他说。
“流*猫?你找流*猫干嘛?”
我把饭盒朝上举了举:“给它喂食。”
他静默了一会儿,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见他不说话了,加之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便又低下头顺着墙角慢慢走。
过了一会儿,楼上传来拉窗户的声音。我抬头看了看,边岩家的那扇窗户关上了,想来他是把头*回去写作业了。
这家伙,大冷天的还把头伸出来东张西望,不怕冻_gan冒吗?
又找了一会儿,我才在隔壁楼道里找到了这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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