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国军的委任状很快就送到了狮头山寨,王胡子瞪着“团长”俩字看了半晌,还是觉得自己吃亏了。
老子从不做亏本买卖,这回怎么就老老实实地被人tao嚼子了呢?王胡子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把原因归结到虞师长的枪上:被一把盒子炮顶着脑袋,别说是tao嚼子,就是骑上背也得忍着。
识时务者为俊杰,王胡子记起陈军师的话,那个“俊杰”,说的应该就是自己了,他如此安We_i道。
团长就团长,先凑He着用吧。他把委任状揉成团丢到角落,忽然又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既然是团长,就要归师长管,救国军有三个师,一师师长没见过,是圆是扁都不晓得,凭什么管老子。二师的余大年见过一面,长
得又黑又矬,也配管老子?至于虞昆山嘛**生的是没话说,可老子是要在他上面的,更没有被他管的道理。
王胡子抓耳挠腮想了半天,终于脑醒窍开,一捶掌心:“对了,独立团!老子顶不了师长的头衔,至少也得跟师级平起平坐!”
他兴致勃勃地叫来陈军师,给田司令写回信。除了独立团的名分之外,还要求给一个月的整理时间。
——要整理的东西多了,寨里的金银、存粮、枪弹,不能白白落在田琪升手里,该藏匿的藏匿,该转移的转移。土匪们的家口,那些老的小的nv的也都得安顿好。还有几桩未了结的买卖,得叫花*子催苦主拿钱领票,要是水头实在太低,干脆撕票算了。
王胡子盘算来盘算去,觉得没什么遗漏了,封好信皮叫跑tui的崽子送去梓平县城。
正舒了口气,忽然听到院子里吭里哐啷地闹起来。王胡子眉头一拧,大步走出大堂,往台阶上一站,叉着yao喝道:“_chicken_猫子鬼叫的,瞎吵吵什么?”
院子里几十个土匪松开拉拉扯扯的架势,站到一边,“大当家的**”
人群散开,中间就露出了个年轻姑娘,宽袖斜襟的蓝布上_yi,百褶黑布裙,白袜子黑皮鞋,剪着齐耳短发,双手被麻绳反绑,秀丽白净的脸上写着惊恐与绝望。
王胡子一愣:“他娘的,哪儿来的nv学生?”
秧子_F_邱掌柜回答:“打邵宁县的时候,不是绑了县长的老婆孩子?这娘们儿当时护着小崽子,弟兄们就给一起绑来了。关在秧子_F_里还不安分,想逃跑,被我手下给逮回来了。”
王胡子走下台阶,踱到nv学生面前,不怀好意地问:“你是那县长的姨太太,还是姘头?”
nv学生Zhang红了脸,猛地抬头,脆生生地说:“我是他们请的家庭教师!”
王胡子笑起来,弯下yao仔细审视她的脸,“哟嗬,小姑娘胆儿挺大的A。”
邱掌柜接口道:“国有国法,寨有寨规,r票私逃,要穿花挂甲。大当家的,这可是归我管,这几个没规没矩的——”他用长烟杆儿一指对面,“斜ca一杆,想从我手上抢人!”
“干你娘!”炮头马遛说话的时候,面上的刀疤扭曲起来,显得异常狰狞,“水灵灵的娘们儿,落在你手上就剩张皮,糟蹋!你他娘的自己屌软,还不许别人硬了是不是?”
眼见几拨人又吵嚷起来,王胡子从后yao拽出手枪,对天连放三响。
院子里霎时安静下来。王胡子黑沉着脸,用枪口点着一个个脑袋:“这娘们儿,你们谁动过了?”
“一个指头都没动!大当家的不发话,弟兄们哪个敢拔头筹。”刘鹞子赔着笑说,“nv学生,稀罕着呢,长得又不赖,不如大当家的收了做压寨夫人?”
“放屁!”王胡子怒骂,“老子不是你们这些下流坯!既然说到寨规,老子当年定下的规矩,‘不私吞公财、不祸害穷苦、不横推立压’,你们这些王八羔子都忘光了,A?告诉你们,谁敢背着老子压花窑,老子把他的人头挂在寨门上!想睡nv人,正儿八经娶一个,要不就去窑子里找,别他娘的糟蹋好人家的闺nv!”
几个土匪头子被数落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邱掌柜吧唧吧唧抽着烟叶末,干瘦的脸上隐隐泛出得意之色,“大当家的,这花票还是交我处置吧。”
“你整天不见血就睡不着觉?处置什么,既然是不相干的,放回去得了!”王胡子不耐烦地挥挥枪口,支使人过去把nv学生手腕上绑的麻绳解了。
陈军师瞅着觉得挺可惜,就凑到王胡子耳边,低声说:“大当家的,就这么给放了?让咱弟兄几个跟她处处,指不定还能凑成对呢。”
“处个屁。”王胡子也压下嗓门,“人家眼界高着呢,能看得上你们这些老粗?再说,nv人管暖被窝生娃娃就行,念什么书
。留个nv学生在寨子里,万一迷了哪个弟兄的心窍,要兴风作*的。别说了,弄走弄走!”
陈军师拗不过他,只得惋惜地叹口气。
王胡子把枪ca回后yao,问:“会骑马不?”
nv学生揉着手腕上的淤血,摇头,迟疑了一下,又拼命点头。
“行啦,别装了,摔死你。”王胡子叫人牵马过来,一把将那nv学生扛上马,自己也翻身上去。他知道手下这些大小崽子都是饿昏头的狼,要是叫他们送,不到半山yao一准给吃得渣都不剩,还是得亲自跑一趟。
被个土匪搂在马背上,nv学生慌乱地挣扎起来,王胡子扣着她的yao说:“瞎扑腾什么?惊了马摔下去,老子不捞你。”
nv学生不敢使劲了,又_gan觉王胡子的手规规矩矩地搭在她yao侧,没有四处乱Mo的迹象,僵硬的身躯一点点放松下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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