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简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变回十四五岁的模样,离开乡下小镇,回到阔别四年的城市。临行之前,外婆拄着拐杖送到门口,轻轻抱他。他心里发慌,脸shenshen埋进老人怀里,嗫嚅说:“我不想走。”
外婆立即摇头:“那怎么行呢?你不能继续待在这儿,你要读书、要去上大学,你得有点出息。”
一辈子没离开过小镇,没见过外面世界的外婆,在她陈旧的观念里,上大学就等于很有出息。
他还是慌:“我回去了,他们不会再把我丢开么?”
外婆说:“不会,陈家只有你一个孙子,不疼你疼谁呢?姥姥知道你不喜欢他们,但你得为自己着想,你长大了,应该懂事**”
那年,他生命中最后一段亲情倒映在车窗上,随沿路急退的风景一起远去。回到b市后,曾经熟悉的家令人_gan到陌生,最奇怪的是,他的亲生爷爷**和爸爸,他们仿佛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伤害过他_M_M,不记得残忍抛弃过他,与他相处毫无芥d,且自作主张推己及人,认为他心里也应毫无芥d。
他知道自己要“懂事”,于是只在心里讨厌他们,zhui上什么都不说。
画面急转,梦境场景变成别墅后花园,他站在玫瑰花丛的边上,一脸专注地背单词。这时,身后跳出一个人影,那人戳了戳他肩膀,凑上前看他手里的书,大呼小叫道:“哇,讨厌鬼,你在学习吗?你怎么变得这么乖了!”
梦里的他没有回头,而正在做梦的他从上帝视角看见了自己身后的人,那是顾青蓝。
顾青蓝比四年前长高许多,从小毛孩变成一个漂亮少年的模样,脸nengneng的,很白,手指纤长,上面沾着乱七八糟的油彩,显然刚画过画,听说他回家,没洗手就跑过来了。
“这几年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
他不理人,顾青蓝很生气,双手一背,拿肩膀撞他,一边撞,一边念念有词:“你是不是不认识我了,A?A?A?你说话呀,你哑巴啦!”
越撞越使劲儿,最后一下,他坏心眼地往旁边一闪,顾青蓝反应不及,啪地一下摔进玫瑰花丛里。那花儿开得正浓,早上才浇过水,土壤是*的,顾青蓝猝不及防摔了一脸泥,挣动间又被花枝上的刺反复扎了几下,气得双目通红,眼含泪水,愤怒地瞪视他。
他却莫名舒了口气,那颗漂浮在陌生家中,惶惶不可终日的心脏仿佛终于寻到一个熟悉的、无害的、温暖的寄托,可供他安心降落。
他居高临下,向顾青蓝伸出手。
这时,眼前的场景突然再次变幻,鲜红的玫瑰消失,变成一张大床。床单是新换的,顾青蓝躺在上面,穿一件轻薄的白色睡_yi,睡_yi系得很松,下摆滑开,露出两条长tui。
那tui特别白,软绵绵的,牢牢缠在他yao上。他肩头肌r紧绷,额角沁出汗水,顺着英挺的轮廓流下来,滴在顾青蓝x_io_ng口。他的手掐住顾青蓝的yao,yao很细,不盈一握,往下滑是饱满的*r**他着了迷似的,边用力顶弄边伸手揉捏,揉出一片shen红的指痕,顾青蓝便蹙起眉,咬紧了zhui唇,死死抓着床单,发出不堪rou_ling的微弱叫声。
“陈**陈简**”
“叫什么?”
“老公**AA太shen了**痛**”
不知为何,梦境分外真实,他能清晰地_gan受到顾青蓝body里的热度,那处紧紧包裹着他,越来越热,像要融化似的。陈简半梦半醒间跟随body的_gan觉,下意识一挺yao,猛力顶Jin_qu,身上的人顿时一阵颤抖,xie出一声沙哑的哭腔——
**身上?
陈简觉出异样,猝然惊醒,眼皮一掀对上了苏凉的视线。
“先、先生,您醒了。”
“**”
外面天已经亮了,窗帘只拉一半,大片阳光透过落地窗倾泻在_On the bed_。陈简花了三秒钟回忆昨晚发生的事,心里说不上是什么_gan觉,隐约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钝痛,随着梦境的消失被迅速抹平。
苏凉骑着他的yao,仍保持被ca入的姿势,双tui微微打颤,小心翼翼打量他。
“您**您刚才**所以我才**”省略号里不知省略了什么不可描述的nei容,他还要说,陈简抬手遏止,他低下头,懂事地抬起yao,将两人分开,自己主动挪远了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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