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麽值得nei疚的事。是对自己最大限度的温柔。没有悲伤的赦免的话,人是无法正常地活下去的。
这是两个人的界限。若是接近,彼此的刀刃又会伤害彼此。这是无论怎麽想对对方温柔都无法除去的刀刃。伤口化脓,啃蚀彼此的生命。只要待在刀刃构不着的地方,彼此都不用流血了。至少直江不就甚至对因景虎而来的自卑_gan到正面乐观了吗?
两人真正需要的是距离。因为分离而能结果的关系也是存在的。他们事实上是不能够太过接近的一对。有着不能追求彼此约定的两人,将彼此xi引得过分接近了。
虽然不想使用宿命这个字眼,但他们事实上不是也了解这个事实吗?
无论如何,他们都已经无法再回复到从前的主从关系了。即使硬想回到过去也是没用的。齿轮已经动起来了。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不管再怎样诅咒命运、怀念过去,都无法再回到萩以前了。两人已经失去了回归的形姿。
然後直江被赋予了极为沈重的事物。不是大将的职务。谦信托付了直江无法与之比拟的沈重事物。
色部已经想不出任何他们「幸福的结束」了。但是在直江仍未失去那种自卑_gan之前,他也无法让景虎死去吧。
爱怜。这种心情,应该是能够打碎优劣胜败这种价值的。为何直江却做不到?直江永远都无法超越景虎。
(愈是受到xi引,你就愈是在心中将对方变得『完美』。)而直江不可能克_fu这一点。 色部也不是不能了解直江执着於『景虎』的心情。
但是直江──他曾经想过吗?想过也有人无法登上竞技场,有人无法参与胜败,然後这个世上的大多数人都是如此的事实。
(无法参与的人之怨恨,在这世上是压倒Xi_ng地多A。直江。)光是能够登上竞技场,你就已经充分是个胜利者了。从那里眺望竞技场下的人们吧。那里充满了多少怨怼与无力?
色部放下话筒,望向窗外燃烧的熊本市街。
在街上,古城高中的学生与怨灵们无止尽地战斗着。彷佛无数的「悔恨」在挣扎一般。
(这块大地,充满了人们的怨恨。)所有的人都是紧踏着它而活下来的。在无数的怨恨与悲叹上重覆着生命。
(任何人都是。不管是如何微不足道的人,都不会祈望破灭。)
校nei的战斗变得激烈,忽地传来一阵杀气,城兵们红着眼睛匆忙地跑进跑出。
「树里大人、树里大人在吗!」
色部听见吵杂的脚步声而回过头去,又一个从战场上回来的传令兵学生,几乎要跌倒似地从楼梯奔上来。传令兵的学生_fu满是尘污,变得皱巴巴的,描述了外面的激战情况。那是二年B班的传令兵。他们应该在泰平桥作战。
「茱利亚夫人在屋顶。怎麽了?」
「请、请派救援部队过去!泰平桥就要被突破了!」学生哭着抓住色部,「出现了许多负伤者,这样下去无法继续战斗的,请救救我们!」
学生叫道,大声哭了起来。二年B班是高耶的班级。远藤等人应该也在那里战斗。虽然想去救助他们,但色部不能离开这里。将学生做为城兵作战的事是由御厨单独进行的。色部虽然不认为是好战法,但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能中止了。
(即使只是提早一点,也要尽快让这场战斗结束。)色部的表情变得严肃,奔向楼梯。
熊本市街似乎有数处失火了。因为停电,街上陷入一片黑暗。从古城高中的屋顶可以望见火灾现场。
战斗开始已经经过五个小时了。御厨树里在屋顶进行战斗指挥。战况决不能说好。
「第五队还没有回来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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