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是寻找藉口,我就愈觉得错在自己。单方面挑起战争的是我们。难道没有不杀死他就能解决的方法吗?我们难道不是以战国乱世为藉口而怠於寻找其他的道路吗?不知不觉中,我开始觉得他有责备我的权利。我认为他有时向我投以恶毒话语的行为,是对我的报复。我甚至觉得自己的nei疚被他看穿,变得动弹不得。
经过十年二十年,虽然他本身的怨恨及执着似乎变得薄弱一些,但却只有我的加害者意识shen植心底,无法消除对他的警戒。
这种警戒终於化为我伤害他的行为。
经过岁月流逝,我也渐渐了解他这个人的个Xi_ng了。他是个会看穿他人本Xi_ng的人。他拥有看穿潜伏跋扈於世的正论当中的算计及保身、人心Yin暗狡猾及xiu_chi部分的眼力。我对他揭露他人的言行_gan到痛快的同时,却也对自己将成为他的标的之事_gan到恐怖害怕。
我认为是他的报复的恶毒独特言语,即使经过漫长岁月也依旧经常威胁着我。即使在了解那并非对我的报复,而是对万民的报复之后也是。
我觉得自己的心全被看透,好几次_gan到羞愧得无地自容。觉得自己总是*L_uoL_uo地被他嘲笑。他的毒无法以大人的达观中和、或以批判拒绝,只能被它侵袭而高烧发热。说是免疫,也只是筑起一道墙这样的程度,他的话语不知为何就是令人不觉得有错。至少对我而言,他的语听起来总是如同正论。
我憎恨他。同时也shenshen被他的生存方式xi引。
他能看穿他人的狡猾,是因为他了解自己的狡猾。之所以带刺,是为了守护自己。
他总是在恐惧。正因为我了解他拚命与自己的脆弱与狡猾抗争格斗,所以无法离开他。与他的姿态共鸣,虽然痛苦,却将自己的理想之姿与不断变强的他重He在一起,同时对那双看透我、威胁我的双眼_gan到憎恨却又shenshen着迷。他以世故的揶揄语气嘲笑我之后,却又忽然闭上眼睛将身子靠过来。我如何能够与这痛苦之后的陶醉咒缚相抗拒?
改变我们的立场或观点,是否就能让这种「恐惧」消失?我不知道。矛盾的_geng源或许仍然不会消失。
我这个人的本质当中,存在着痛苦的_geng源。
我们的关系会扭曲到这种地步,或许就是因为它的缘故。
或许我们非克_fu自我的本质不可。
地面喷发出硫化氢的情景简直如同地狱。蒸气开始带有些许硫黄色。
被吹垮的树木及小屋的残骸惨不忍睹地曝露大地。土灰色的热泥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偶尔化为巨泡破裂弹起。空气漂满了强烈的硫黄臭味。若是大量xi入的话一定会有危险。有毒的火山Xi_ng瓦斯应该已经累积出相当浓度了。
开崎诚──不,现在应该称呼*纵其身之人的名字了吧。
直江信纲猛然睨视水蒸气另一头的高阪。
这两个人如此正面相对,是从两年前在广岛大海的船上分手以来。两人在那一战当中,一方受到濒死的重伤,另一方则是被认为死后净化了。
直江并没有净化。他的历史仍未闭幕。
在萩,直江为谦信所救。他的灵魂藉由谦信之手,得到了继续留在这个世上的力量。
但是灵魂并不在开崎诚当中。高阪似乎凭着他那优秀的灵查能力,看破了直江使用灵波同T遥控*纵开崎诚的事实。所谓灵波同T,是将自己的灵波长与对象物同T,藉此自在地*纵其r体。两者的关系可以用机械人来说明。直江(*纵者)接收开崎(机械人)以五_gan(探知器)得到的情报并下判断,对开崎的运动神经下命令使其行动。经由这样的过程,直江能够成为开崎自身。只是这个情况下,机械人是个百分之百的「活人」。
高耶*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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