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的力量现在不但没有退化,反而不断增加。要是你有不足之_gan的话,那是因为你太过往前方突进,对自己要求得太多了而已。」
「为什么你能说出这种话?」高耶浮现些微苦笑,「你_geng本就不知道我的过去吧?还是怎样?是从那个叫净波璃镜的东西看到的吗?」
「**只要是你的事,我全都了解。」开崎毫不迷惘地说道,「不管是你是怎样奋斗过来的,还是只能看着前方的痛苦**」
「**」
「你并没有失去力量。」
「那他为什么会对我失去兴趣了?」高耶的表情疲惫已极,「从前他是那样拚命想着我的事的。」
「他并没有失去对你的思念。」
「你怎么可能知道那种事?」
「不但没有失去,而且比从前更真摰地想着你。」
「你怎么说得出那种话!」高耶张大了眼睛,厉声说道,「他_geng本就没在想!要是在想的话,不可能会那个样子的。他对我失望了。想着不是这样的,用他最得意的自我完结任意想着什么、任意做下结论,已经找到了他新的道路了!我不知道他对什么失望了,可是他什么也不说就这样丢下我离去。那家伙结果也只是个胆小鬼而已。任意赞美他人、任意说什么自己败了、莫名地卑躬屈膝。然后看到无法赞美的我又单方面地憎恨、冷淡地对待我。要不是这样的话他的憎恨就会变得愚蠢已极、什么价值也没有了!理想什么的、那种东西**!」
「景虎殿下。」
「就这样想要压倒Xi_ng的理想吗?没有那种东西支持就活不下去吗?就无法生活吗?要崇拜的话,_geng本不存在的神就足够了。就因为不存在,任何人都无法伤害祂。不可能改变,所以也没有让他人失望的理由。可是人是不一样的**!」
人是会变的。不可能永远都停留在同一个地方。以为是顶点的场所,或许只是半途而已。以为是半途的地方,或许已经是顶点了。就连自己所在的位置都不了解。
崇拜者眼中捕捉到「理想的人类」的他人身影,在那个人本身看来,可能只是途中的仅仅一瞬间而已。应该是狂热支持者的人,注意到时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从对方身上_gan觉到从前那种压倒Xi_ng的魅力了。关心变得薄弱。然后憎恨那个理想。憎恨他为什么变了。为什么不能一直是自己的理想。仿佛那是不断将无偿的爱情倾注给理想的崇拜者们理所当然的赔偿特权似地。
可是憎恨的人还好得多。大多数的人只是以毫不关心的死鱼般眼神挥手离去。他们就像周刊杂志那低俗的传闻般无责任地责备对方改变了的事,看到对方身上有了任何一点自己无法接受的地方,便比洞察到对方优点还要快速地选择了离去一途。
对这些事情比任何人都要敏_gan的就是理想本身。对于变得不是他们心中「最好的人」的自己_gan到焦躁,觉得这是自己的衰弱,焦躁到了最后,变得不得不与过去的自己相争斗,不断被自己B迫到绝境。
被B迫到绝境的理想中,许多人最后死亡了。仿佛除了死亡之外,没有任何可以持续是「理想的人类」的道路一般。
就像基督被从前的崇拜者所杀一样。
然后崇拜者们在他死后才开始真正信仰。以「传说」及「神话」自私地将之偶像化,对于不会再改变及堕落一事_gan到安心及_gan谢,然后任意将之做为自己心灵的寄托之处。崇拜者们总是无责任地为自己准备好逃避之路。
正因为那个人的爱绝不会给予自己,因此轻易地就能变心。崇拜者擅长于躲避对自己不利的处境,只贪求能够让自我陶醉的思念,一点也没有想过被这样崇拜的人的痛苦。觉得自己之所以能够不用去想,是因为这是怀抱着无偿之爱的人
的特权。
「那种爱不能信任。」高耶在眼中注入力量,呢喃道,「崇拜者这种人是最不能信任的。他们只是自私爱的团块,结果只对自己有兴趣而已。只崇拜对自己有利的事物,自我完结到最后也只是无济于事而已。」
「**」
「那种爱是最不能信任的。」
开崎默默地听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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