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那笑声自是刘夫人嫂子发出的,这刘家的嫂子娘家姓顾,有个广为人知的外号,叫顾大嘴儿。顾氏并非真的嘴大,而是嗓门极响,说句话整条走廊上的人都听得见。她还有个更响亮的名声,便是雍京第一河东狮,因丈夫数年前养了个外室,顾夫人带了十几人壮实的仆妇上门,把那娇滴滴的小妾衣服扒了,生生把她肚子里没成形的野种给打下来了。顾氏这般凶悍霸道,丈夫也没能休了她,除了几十年的夫妻情谊,也是因顾氏一连生养了三个楔子,放在当下,也算极有本事的了。

正房奶奶的院子那里今儿个热闹得很,左右伺候的僮仆和婢子有二十来人,亭子里数得来的人头不过几个,撇去贴身传唤的丫头几个,坐着的有三位,分别是两位夫人和萧府的大少爷,其中那个正朗声大笑的半老徐娘,自然就是刘家嫂子了。

顾夫人打扮向来浓艳,满头的金钗步摇,很是花枝招展,不想这样看着反是比刘氏还来得年轻。她有些发福,气色倒是鼎好,这会子天气燥热,她一劲儿地摇着手里的团扇:“小妹,这事儿哪有早不早的,我也是瞧我家那三个没出息,否则就自己疼着了,何苦来便宜了你们家的。”

就看这刘家奶奶后头除了丫鬟婢子,还站着个少年——约mo十六七岁,脸蛋儿巴掌来大,五官极是秀气清隽,个头搁在一堆丫头里不高不矮,身形颇是瘦削单薄,仿若是有些不足之症。此人便是顾氏娘家哥哥的孤子,名唤顾钧,ru名钧哥儿,年纪比样子看起来的大些些,已经快十八了。

刘家大奶奶说话时,他就垂着眼,便是两位夫人议论自己,也不羞不恼,眼睛从方才就一直黏在地上,一点声音都不出,极是安分乖巧。

这顾氏说话向来没把门儿,直来直去,刘氏向来知道自家嫂子的脾xi_ng,听了那些话也只笑了一笑,两只眼光打量着那钧哥儿,身子什么都命人验明过了,除了年纪稍长、ch_ao期仍未至之外,也没什么不满意的,xi_ng子……看着倒是好拿捏的紧。

这里头还有个从刚才就不出声的人,那便是刘夫人身边的萧大公子了。这萧公子便是萧太傅的独苗了,长得却是张耿直宽厚的眉目,挺好说话的模样,比一般人家儿子端正,可还远远及不上他亲爹。萧晟十四刚满,稚气未脱,这会儿还只顾着逗笼子里的蛐蛐儿,不见他正眼瞧那钧哥儿多两眼

刘氏看那顾家少年,却是越看越顺目,早打定主意把人给留下了,只因顾忌老爷的话,直接当着许多人的面问萧晟道:“大哥儿说说,这人好是不好?”

萧晟听到大奶奶叫他,这才抬起头来,“啊”了一声,也不认真去瞅瞅人家,就说:“大娘说好便好,儿子没什么要紧的。”若一般人家谈亲,只怕要气煞那姑娘了,这钧哥儿倒是能忍的,手指暗暗揪了揪,一下子又放开了,掌心全是汗。

顾夫人欢欢喜喜地打圆场道:“听这话说的,少爷可真是孝顺。”那萧晟估mo是早不耐烦了,提着笼子朝两位夫人道:“若没啥事儿了,儿子就去斗蛐蛐儿了。”

萧晟这才站起来,便和萧仲孺迎面碰上,当即就竖直脊梁,声细如蚊鸣地叫了一声“爹”。

众人循声而觑,就见萧太傅负手而至。这会子,连那刘家嫂子后头的钧哥儿也不禁抬了眼。萧仲孺的名声太响,顾钧是早早就听说过的,坊间传闻那萧太傅身长五尺不足,长得面目可憎,形容猥琐,又听他好ji_anyin妇人,为壮阳吸小儿脑髓,以致于民间里一提萧仲孺,可止小儿啼哭。哪想到今日一见,这萧仲孺何止是相貌堂堂,便瞧他朗声一笑,道:“在廊上就听见嫂子笑声,却不知是有何喜事?”遂撩起下摆一坐,举止作态乃是当世少有的风流,不说钧哥儿,连那刘家嫂子这等阅历的,都看得晃了会儿神,后暗暗心痒道,这萧妹夫可真人模人样的,莫怪妹子兜不住,这等人物,要能许一夜,可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原来,这顾奶奶到这年纪仍如狼似虎,背着丈夫也偷过几回人,两夫妻算一路货色。萧仲孺的名声她也略有耳闻,这萧仲孺也是个嘴极叼的,只怜美人,这一院子的美婢都得过雨露,唯他种子不力,子嗣单薄得可怜。

萧仲孺却不知刘家嫂子如何暗地里编排他,他一路走来,就闻到股异香,像鲜花的气味儿,这满园的姹紫嫣红,有香味也不奇怪,只一踏进这亭子里时,香气顿然转浓,正暗暗奇怪,就听顾氏笑道:“可不是个大喜事儿么,今儿个嫂子我可带了你萧家的少君来。”跟着招了招身后的人,“钧哥儿,这便是你萧老爷了,往后要紧地孝顺着。”

萧仲孺这才总算见到了顾钧,先前这钧哥儿藏在一堆丫头里不甚起眼,走出来后,萧仲孺方发现嫂子后头站着这么个白白净净的少年。

顾钧从婢子端来的盘子里接过茶,两手拿着走到萧仲孺跟前,眼皮抬也不抬,微微一屈膝便跪下来了,敛着嗓子,轻道:“请老爷饮茶。”萧仲孺不由打量起人来——少年的样子清秀干净,没有一点脂粉气,眼睫如羽扇似的,垂下来遮住了眼,若不然倒是想看看,这双眼睛,到底是什么样子……

萧仲孺探出手来,接过了钧哥儿的茶。碰到杯子,茶水微晃了晃,撒了几滴出来。顾钧不由将眼皮一抬,那双眼珠子黝黑明亮,萧仲孺微不可察地一怔,好在这失态也不过眨眼的工夫,旁人也不会察觉到异状,正要喝下这杯茶时,后头突然响起叫声:“我的蛐蛐儿!”

萧大少爷笼子里的草蟋蟀跳出来了,正要撒腿去追,却听到一声冷哼。俗话说,父强而子弱,这萧家也是如此。萧仲孺吭一声气,萧晟便不敢发

第二声,偏生他这副安分模样,反是最为萧仲孺所不喜:“快要成家的人,还如此贪玩,来人,去把少爷屋子里这些玩意儿都给扔了烧了。”

萧晟一听就苦下脸来,刘氏一贯做好人,和老爷道:“大哥儿孩子心xi_ng,这不才要寻个人照料他么?老爷先消消气,一会儿让大哥儿去您屋子里请罪便是了。”

夫人好言相劝,顾氏也机灵道:“妹夫,莫管小孩子了,钧哥儿还跪着,还不快叫他起了。”

萧仲孺这才回头,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起来罢。”

顾钧握着拳起身,走回到顾氏的身后。数人又说了会儿话,萧仲孺本来是因路上的烦心事儿,有些迁怒萧晟,这会儿发完了火,面色稍霁,再坐片刻便起来去了,顾氏也挽着刘夫人要去屋里商量喜事,亭子里就剩那萧晟对着空笼子唉声叹气。萧公子正愁苦着时,钧哥儿走过来,把从方才就一直拢起来的手心摊开来。

萧晟一看,大喜道:“是我的蛐蛐儿!”

顾钧也朝他抿唇一笑,弯下腰来,把蛐蛐儿关进了竹笼里。萧晟高兴了半天,这下才终于转过来正眼瞧着钧哥儿,之后就拉住他的手:“你会不会斗蛐蛐儿?”

顾钧被他握住手掌,手指蜷了一下,没抽出来,晒得有些红的小脸蛋儿还挂着一丝浅笑。他轻摇摇脑袋。

“这样,”萧晟惋惜地喃了声,又来了精神,摇着两下他的手道,“那我教你。”

有道是因缘巧合,这一对儿初初见时,原是都没什么意思,没承想,却是因个小小的蛐蛐儿深了缘分。

且不细说这个,就道晚间,萧仲孺在屋里沐浴,眼前泛着水汽,两个丫鬟站正在后边儿给老爷捏着肩。刘氏掀开帘子,走进来,笑着道:“老爷今儿个何要罚大哥儿,大哥儿难得回来,半月不见老爷,老爷这一罚,大哥儿又不知该如何跟老爷亲近了。”

萧仲孺只一脸淡淡,也不接刘氏的话。刘氏犹豫了会儿,就把和嫂子谈好的事儿说予老爷听。如今这世道,尻子也没几个了,那顾大奶奶之所以没把人留着给自己三个儿子受用了,便是合计着将这孤子卖个好人家。这下一登就登了太傅的门儿,那贪婪妇人自是掐着好机会狮子开大口,萧仲孺知道后便哼了一哼,刘氏就紧张起来:“老爷可是不满意那钧哥儿?”

萧仲孺也没说自己满不满意,他面色缓了缓,道:“岁数大了点。”

“就这样才好,才晓得体贴大哥儿。”刘氏自己也比萧仲孺大了四岁,当年刘姓比萧姓门第高了不止一点,当年刘家姊妹无人要嫁给萧仲孺,刘氏不是嫡出,向来逆来顺受,刘太夫人就将她嫁了。从了萧仲孺后,这刘氏果真贤淑大度,十分体贴老爷,自己满足不了萧仲孺,就给他安排了不少女人伺候。

刘氏又试探道:“依妾身看,大哥儿对那钧哥儿也有几分中意,老爷要是觉得他配不上大哥儿,那就先把人收进房里,等到时候生下儿子,再给他抬个份位……”

萧仲孺却一皱眉:“这样成何体统?若没有也罢,真有了晟儿的骨肉,传出去,是要让人说我萧仲孺的长孙是个通房生的?”

刘夫人未料自己说了这么句话,惹恼了老爷,着急地跪下来赔不是。萧仲孺一向来知道自己的正夫人愚蠢,这番话未必成心,可偏偏就这一句无心之言,大大地犯了萧仲孺的逆鳞。萧仲孺从水里出来,擦都未擦干,披上袍子就大步出去了。

听下人说萧仲孺去了新纳的姨娘那头,刘夫人真真是悔青了肠子,这一晚怕是睡都睡不下了。

此夜,另一厢也还有不眠之人。

灯火下,一老一少坐在炕上正用着饭。就看他们跟前摆着两盘素菜,其中一叠洒了点肉沫,便算是荤食了。这屋子冷冷清清,也不比下人住的强多少,到底是寄人篱下,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断也不行再挑剔了。

那老妪吃了几口饭,就放下筷子。顾钧问:“婆婆为何不用了?”

老妪叹了叹:“如老爷夫人还在,又怎么会眼睁睁看少爷您今日受这屈辱。您好歹……好歹也是县令之子,正正经经的官宦子弟,要不是、要不是顾家没人了,老婆子也不会要您来投靠这没良心的姑姑——”说罢就掉了泪,顾钧忙宽we_i她道,“我今日到那萧府,发觉也不尽如传闻中的那样子。”

他便说那刘夫人如何,再说萧公子,最后才说到萧仲孺:“那萧太傅真跟仙人下凡似的,实在不像他人说的那般不堪,待我也极是温和,对萧少爷也如一般父亲那样子。我看,这萧府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除了比一般人家富贵,倒是同以前在家里没什么二样。”

只当他说起萧仲孺如何时,神色微有迟疑,是因今日在亭中时,他好似嗅到了什么香味儿。原以为是薰香,后来细想下来,又觉得不同。

那老妪听到这话,方才心安了些,又道:“若萧府真那般好,少爷早住到那儿也是好的。再留在这家里头,老奴心里实在……实在不踏实啊。”

提起这个,钧哥儿也有些无奈,倒不是姑姑如何苛待他,而是他那三个表哥。刘家的这三个少爷学足了刘老爷的好色,家里已有妻妾成群,可没尝过尻子的味儿,一直想染指钧哥儿。人还没钩上,就被顾氏给狠狠打发了,毕竟她还一心巴望着能将钧哥儿卖个好价钱,若先被采了,这如意算盘还如何打得。说到底,刘家也好、萧府也罢,都是依附着人过日子,当今世道,如不这样,他一个孤子又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想到这儿,这一对主仆相顾无言,俱是哀声叹气。

却又说回到萧府。

萧仲孺今夜到了新人那头,能被萧太傅抬做妾的,自有其过人之处。萧仲孺将那小妾翻来覆去地弄,却不知为何,始终不尽兴。萧仲孺sh_e了一回,便抽身起了,也不留下来过夜,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廊上点着灯,明明暗暗,萧仲孺的身影仿若鬼魅。他只走了数步,见到一个侍儿走到旁边添灯油。萧仲孺叫他一声,侍儿放下手边的活儿,快步走过来,脆声道:“老爷有何吩咐?”

萧仲孺却一伸手,捏起他的脸。这少年十五六的年纪,瓜子脸,浓睫毛。灯下,那薄薄的眼皮轻颤着。

萧仲孺那一双深邃黝黑的眼盯了他良晌,尔后,微屈颈,将脸略扭,无声地噙住了少年的嘴。

比起男子,萧仲孺实是更好女色,若是心血来ch_ao,也多是挑冯棠那种漂亮精细的,今夜不知何故转了xi_ng子,看上个干杂事的奴儿,人洗干净送到他床上后,就拖到身下干起来。那小厮还是个雏儿,仰着身子被插了屁股,老爷的那玩意儿还大得几乎要撑破肠子,就差没疼死过去。

萧仲孺嫌他哭得难看,面对面肏了会儿,就把人翻过去,大力地一挺,那小厮“啊”地叫一声,身子抽了抽,晕死过一回,之后又转醒,他不敢再出声,只委委屈屈地掉泪。萧仲孺干他时,不经意瞅了他眉眼,瞧那睫毛上沾着泪,心一动,凑过去亲了,又顶一下,那小厮一颤,软软地嘤咛了声,竟是尝到了甜头。这侍儿后来渐渐领略了个中妙处,慢慢

就被梳理顺当了,非但那骚洞被插得湿津津的,前面那根也翘起了头,mo都没mo一下便xie了。萧仲孺一连yin了数百来回,将这骚奴儿干得脸红气喘,骚态毕露,酣战三回,终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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