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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多月才调养好。韩致彻底意识到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夏唯远从小精教细养的,被自己一手拉到这个困难重重的世界,众叛亲离,自己却连顿饭都没做给他吃。韩致是个聪明人,真要想学什么东西,学起来是很快的。他拜了个师傅,每天上班时间提前溜号夜晚借口应酬晚回家,用了两个星期就出师了。趁着夏唯远生日的时候浪漫了一把,满桌子菜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不过那些光,也终究比不过当时夏唯远亮晶晶的眼睛。被那样的眼神望着,韩致觉得自己这两个星期真是赚大发了。

“你这审美也就这样了,这么多年都没长进。”韩致扯扯围裙,拉着夏致远在自个身上坐着。这人昨天夜晚累坏了,坐硬邦邦的椅子肯定不舒服,还是抱在自己怀里比较好。

夏唯远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晃着头道:“我审美好的话,怎么会看上你哟。”

韩致笑着给他盛粥,看他开始喝了,才说:“唯唯,你审美可不如我。”

夏唯远果然被这时不时的情话给酸到了,故作镇定的低头吃饭。

“君子食不言寝不语。”夏唯远低头夹菜,顺着韩致的视线往他嘴里送,快到嘴边的时候却又拐了个弯送到自己嘴里了。韩致立马扣着怀里不安分的脑袋,直接用嘴巴抢回属于自己的菜肴。

夏唯远吃饭慢,莴笋丝碧绿好看,他一根根的挑起来吃,嘴巴一开一合,薄薄的一层油光,看的韩致也饿的慌。夏唯远瞥一眼韩致,乖乖的舀了粥喂他。

韩致揉`捏着他的腰,两人窝在一处吃饭,好大一会也才下去半碗。屋外yin沉沉的,估mo要下雨了。

“下午别去西郊了吧?预报有阵雨,西郊路没修好,不好开车。”夏唯远将粥中自己不喜欢的葱花都划拉到勺里喂给韩致。

西郊的工程上周就该签约,当时和夏唯远闹了别扭,就把工作给耽误下来了。厂商都谈妥了,再拖也不合适。韩致是经济学硕士,毕业后就在家里的企业里干活,和夏唯远出柜后,与父兄没法共处,就出来自己做生意。靠着已有的人脉和他活泛的脑子,把原本家里不涉及的环保产业给做了起来。几年过去已经颇具规模,但是重大的合同洽谈,他一向亲自出马。

“不成呐,这合同磨了几个月,不安稳签下来,没法给员工交待。”韩致一边说一边抽纸巾给夏唯远擦嘴角,“宝贝你下午待家里多睡会,我记得你明天可是满课,站一天够你受的。”说完暧昧的捏了捏他的臀。

夏唯远红着脸从他怀里跳出去,蹬蹬瞪上楼梯,“开车当心,我睡觉了!”韩致笑着起身收拾碗筷。两人认识近十年,夏唯远大三的时候两人同居,如今都快八年了。说来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可他家宝贝的脸皮子永远厚不了,稍微说两句荤话都能把人闹成大红脸。夏唯远是家里的独苗,父母一个是省文化馆馆长一个是中文系教授,虽然宠孩子,但也都是偱着古礼教育儿子。许是自小被父母管教的严肃了,他一贯是自持端方的。只有这几年,随着韩致的无原则溺爱,夏唯远才活泼了许多。偶尔会撒娇,会无理取闹,也会笨拙的勾引韩致,像一个顽皮的孩子。韩致对他的撒娇很受用,天大的事,只要夏唯远说几句软话,他丁点脾气都没了。

可惜这么些年过去,夏唯远也没如韩致所愿,彻底去了骨子里养成的一本正经,和他没脸没皮的来个脐橙什么的。

夏唯远下午三点的时候被手机吵醒,看着“老妈”的来电显示,觉得奇怪,自从他带着韩致回家见了父母后,家里基本就当做没他这个儿子了,逢年过节也是闭门不见。他爸一生为官,好面子,儿子出了这样丢人的事,巴不得从来没生过的好。这八年来,从来都是夏唯远主动往家里打电话,还从来没接过来自父母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是夏母带着哭腔的声音:“

唯唯……”

夏唯远心头一惊,从床上坐起来,“妈,别哭,怎么了?有什么事慢慢说。”

“你爸爸出车祸了,医院刚才下了病危通知。”夏母说着就压制不住的哭了起来,“唯唯,你回来吧,我不知道怎么办……”

夏唯远浑身抖的筛糠一样,深呼吸了两下,“妈你先别急,我立刻回去。我爸现在怎么样?”

“刚进了手术室。”

“别怕,妈妈,不会有事的。等着我,啊?”

挂了电话,夏唯远匆忙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捞了几件衣服塞进行李箱,出门拦了辆出租就往机场赶。在车上先是定了最近的机票,然后给韩致打电话,一直打不通。夏唯远只好发个短信,拎着行李就进了候机室。

夏唯远老家在武汉,和韩致定居江州之后,每年只有过年才回家一趟,给父母送点东西,往往没进门就走了。武汉的绿化很好,一到深秋,满街的落叶。这个从小长大的城市,如今在夏唯远眼里,竟透出几分陌生。

赶到医院的时候,已是夜里九点。夏恒的手术已经进行了6个多小时。夏唯远一路飞奔到手术室门口,母亲正靠在外面的凳子上,身边是几位姨妈和叔叔。夏唯远还记得去年过年回家时,母亲看着还很年轻,精神也不错。只大半年的时间,远远望去,竟像个苍老蹒跚的老人了。夏唯远心中酸楚,忍住眼眶里的ch_ao水,慢慢走过去,蹲在母亲身边。几位亲戚看着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纷纷让开。

“妈,我回来了。”

夏母看到儿子,一下子情绪就崩溃了,伏在儿子肩上大哭起来。夏唯远弯身坐到她身边,将母亲揽到自己怀里。扭头问身边的二叔。“二叔,我爸到底什么情况?”

“大哥下午要去孝感开个研讨会,在高速上和一个货车撞了,医生说是颅内大出血,有很大的生命危险。一直在手术,后面……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个情况,欸……”二叔边抹泪边摇头。

夏唯远鼻头一酸,抹掉眼角的泪珠,将母亲抱的更紧了些。过了半个多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主治医生揉着额头走出来。夏唯远立刻冲上去,抓着医生手臂的手青筋爆出,医生猛一下疼的直嘶气。

“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颅内受伤很严重,恐怕要陷入长久的昏迷。”

夏唯远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艰难的开口:“您的意思是,我爸爸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医生遗憾的点头,“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也可能一辈子也醒不过来。”

夏母听完只一踉跄,就晕了过去。众人又七手八脚将人抬到病房。夏父在武汉工作一辈子,人脉不容小觑。下午进了医院,就被安排了最好的病房。如今刚做完手术,被推到重症监护室。护士就先抬了昏厥的夏母住进病房。

夏唯远站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看着浑身插满导管的父亲,突然觉得躺着的那个男人好陌生。夏唯远长相肖母,清秀文雅,而父亲则是典型的大男人长相,身材高大,五官英气,从小在夏唯远心中就是个无所不能的神,即便年纪大了,也是神采奕奕,平日里西服板正行动如风。

如今,从小就威严肃正的父亲虚弱而苍白的躺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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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远+番外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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