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裴鲤光荣病倒。
除夕下午傻兮兮地吹了半天风,晚上又熬夜守岁,裴鲤睡下的时候已经觉得不妙,被爆竹声吵醒的时候,果然就领教到了什么叫病来如山倒。
裴家二老按惯例早起去了庙会,裴鲤抱着被子孤零零坐在_On the bed_,鼻塞头昏,分外凄凉。他抽了抽鼻子,删掉了塞满收信箱的拜年短信和邮件,例行公事地在各个社交网络上发了红包,又回复了一干好友的祝福和嘲讽。
门外锣鼓喧天,家里却空*如也。裴鲤陷入了无事可做的寂寞。
他不期然想起了季琛,忍不住伸手mo了mozhui唇。季琛昨天那样说,似乎是对他的表态不满意,可后来他又亲了裴鲤。
季琛的吻太短太平静,裴鲤抓不到任何线索。
实践之后,裴鲤才意识到他对季琛的接受度有多高。留住季琛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裴鲤不想引入任何言不由衷的谎言。他没想到的是,那句鬼使神差neng口而出的告白,竟远不如设想中的违心——他甚至还挺喜欢季琛那个连吻都谈不上的触碰。
只是季琛想要的,似乎并非这种流于表面的亲密。
裴鲤不知道季琛究竟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给不给得起,他只知道他愿意给。季琛想要更多,那就来拿吧。
他拭目以待。
**可季琛为什么总也不动手?
裴鲤苦恼地思索着。也许是时候补上大学旷掉的恋爱必修课了。奈何他那一群狐朋狗友全都隶属光棍联盟,离neng光最近的徐哲也远没有上岸。
好在裴鲤有最好的场外求助机会。
裴鲤D好耳塞,拨通了季琛的电话。
爆竹声被关在窗外。裴鲤有种错觉,仿佛等待接通的提示音贴着耳鼓响起,与忽然加速的心跳声一起,直直地敲进他的脑子里。
然后他听见季琛的声音:“裴鲤?新年好A。”
裴鲤愣住了。
电话接通之前他设想了好几段对白,没有一段是以这样平静无波的“新年好”开始的。他干巴巴地回了一句“新年好”,声音沙得不像话,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季琛似乎也听出来了,语T不再那么云淡风轻:“怎么嗓子哑了?_gan冒吗?”
裴鲤闷闷地应了一声。扁桃体肿成了胡桃,卡在嗓子眼儿里,十分难受。
季琛的声音带着疑惑:“昨天还好好的。”
裴鲤嘶声道:“我也不想的。”
季琛听得难受,打断道:“你别说话了。”
裴鲤大受打击。他艰难地开口:“小琛,我无聊。”
季琛叹气道:“你确实很无聊。”
不等裴鲤被打击得更shen,季琛继续道:“那你听我说吧。”
季琛的大年初一远不如裴鲤那么无聊,因为他没生病,而且风信子开花了
。
“今天早晨忽然就开花了,花香味好重,”季琛说着,声音就带上了笑意,“你是不是昨天就_gan冒了?那么明显的味道都闻不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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