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谈恋爱有什么固定tao路的话,至少沈既拾对这种tao路一无所知。温让对他说“好A”,这两个字就像满满一缸温水,在冬日的shen夜里从后脖颈上兜头浇下,熨帖的舒适从四肢百骸滋生出来,顺着满身经络流淌,渗透出每一处毛细血孔,由里及外的快乐将他包裹浸泡。
鬼知道电影儿、电视剧、小说里那些告白成功后的桥段都是如何演绎,得到了温让回答的沈既拾只是在笑,控制不住的笑,一颗心被妥妥帖帖摁进心窝里、无比满足的笑。他想自己憋不住上扬zhui角的样子一定显得很蠢,可是他控制不了,唯一能阻止这笑容继续扩散的方法,大概就是把温让抱进怀里狠狠吻一通。
于是便吻了。
大桥一头链接着一处开发区,满桥亮堂的灯光到了桥头像被稀释了一样,沈既拾下了桥,一脚刹车停在树*浓密的光影黯淡处,揽过温让的脖颈亲了上去。
万种语言在此刻都是失言,唯有紧紧相贴才能传递互相激烈的心跳。
副驾驶的椅座被放平下去,温让的屁gu被隔着ku子攥住掰揉,_yi_fu下摆则钻进另一只手,极尽有力狂热的抚mo。空气是冷的,手是凉的,温让喉头一*,一声shen喘从口*相贴的zhui唇间溢出来,沈既拾松开他,把脸埋进他敞开的外tao里,嗅闻到他毛_yi上清新的洗_yiye味道,淡淡的,掺杂着一些烟味,很温暖,很好闻,像温让这个人一样。
手掌贴着的皮肤在这种环境下敏_gan至极,沈既拾按捺着胡乱揉搓一把,所到之处皆是一阵颤栗,温让抬起胳膊搂住沈既拾的脑袋,将十指ca进他发间一下下挠,又抬起一点儿下巴,在他的脑袋旋儿上亲了亲。
沈既拾的手顺着温让紧韧的yao线mo下来,重新抽出_yi_fu外,他在温让怦怦乱跳的
心脏处啄吻,闭上眼睛_gan受这一刻的心情,等身心shen处的渴望被压制稳定下去。
第十八辆车呼啸而过,沈既拾平复了呼xi,把温让从座位上拉起来,整好他的_yi_fu,tian咬着他的耳廓低声说:“虽然我很想现在就要你**”
温让耳朵一麻。
察觉到温让的反应,男孩儿沙沙一笑:“**但是你怕冷,我们回家慢慢做。”
属于他们两人的恋爱,就在这一年的初雪中开始了。
这场恋爱简直理所当然到不可思议。
之前所有的相处模式都已经像恋爱一般臻至佳境,除了对方在各自心中的标签从“炮友”转换为“恋人”,一切都与先前没什么两样。
他们拥抱,_Kiss_,*,一起去学校,一个上班一个上课。他们一看到对方就想笑,用旁人看不懂掺不进的目光纠缠交流,再若无其事的避开。他们一起去超市买菜,买*糖,买黄桃罐头,回家做菜熬粥,聊学校里发生的趣事与烦恼,吃完饭便出门散步,或者找个电影窝在暖气扇旁边懒散得看,看着看着亲到一处,又是yi_ye恩爱。
契He得就像天生一对儿。
沈既拾在元旦前夕给温让买了一瓶香水,松木香T的淡香水,闻起来既不张扬又暗含矜贵含蓄,与温让的气质相得益彰。
他没有等到元旦,在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傍晚约温让出来吃饭,在街角叼着烟等。
温让远远看见自己的大男孩儿,黑色的针织帽被他D得有型有款,眯着眼睛弹烟灰的姿态十分迷人。
这是我的恋人。他满意得想。
温让把车停在沈既拾跟前儿,笑眯眯地摇下车窗:“小哥哥一个人?跟我走么?”沈既拾坏笑着吐掉烟头,翻身上车:“带我走吧,老板。”
他掏出礼盒递给温让:“元旦快乐。”
“这么早。”温让接过盒子,颇有兴致的拆包装:“是什么?”
“元旦你要回家吧,温曛大概要踩着零点给你打电话,干脆现在直接给你了。是香水。”沈既拾回答。
温让把玩着香水瓶子,放在鼻端闻一闻,转头对沈既拾说:“来我家一起过元旦吧。”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沈既拾张了张zhui,看着温让。
“别紧张。”温让又笑了,捏一把沈既拾滞住的脸:“跟温曛生日时一样,一起吃晚饭而已,不会让你出柜的。”
这也是温让与沈既拾的一种默契所在——不涉及家人,不涉及对方过多的生活,不把这段恋爱跟遥远的以后过分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今朝有酒今朝醉,和尚撞钟一样坦然,有一天便是一天,仿佛两只互相拦住对方扑火的飞蛾。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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