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不见,杨护法看着没什么变化,想来并未被武林正道继续围剿。但他只身来到黑鹰堡总还是不妥的,万一被人发现少不得要生出事端。
我反手拉住他快步走进屋子里,问道:“你怎会来此?”
他这才像是想起正事,满脸急切:“属下今日是特地来救教主的,教主你快点跟我走吧。”
他一副要救我于水火的模样,整得我一愣一愣的。
“救我?我好好的需要救什么?”
杨晟棋也被我的反应弄懵了:“难道教主不是被萧仲南囚禁着无法neng身吗?”
“我没**”我不知要怎么跟他解释,就含糊道,“我没被他囚禁,就是**还有些事要办才迟迟没有离开此地,你不必担心,我很安全。”
我的话不仅没有打消他的顾虑,反而让他愈加疑惑起来。
“属下们一直等着教主回去主持大局、重震旗鼓,教主既然没有被囚,难道是在谋划什么关于黑鹰堡的大事才无法回到我们之中?”
他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这辈子最接近yin谋诡计的大概便是被林岳当做傀儡的那段时期**
我冲他摆了摆手:“反正我现在还不能走,你再给我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我的事办好了自会随你离开。”到那时,萧仲南的病应该好全了,我也走得放心。
今晚之前我从未想过,萧仲南要是恢复记忆会怎么样?
那时候他疯疯癫癫,将我当成他的囡囡对待,还以为我怀了他的孩子,而我伤好后却毫不留情地抛弃了他,这要是给神智正常的萧仲南想起来了恐怕要当成奇耻大辱,说不定连现今这样的态度也难以维持。再说我还有个更要命的身份悬在头上,搞不好哪天就被人揭穿了,按个“不怀好心的魔教ji_an细”的罪名也是可能的,想来想去早早离开黑鹰堡离开萧仲南结束这段孽缘才是上上策。
我反正报恩也报了,不欠他什么了**
“可是**”
不等杨晟棋再说什么我便打断了他:“没有可是,你快走吧,别叫人发现了。”
杨晟棋见劝我不过,最后只能悻悻离开。
“如此**教主自己多保重,属下一个月后再来接您。”
他走后我在桌边枯坐良久,一直到烛火烧尽都没再睡下。
其实**有些事我都明白,但真正做起来却也十分困难。
23
当初我会和萧仲南一起回黑鹰堡也不过是想要暂时有个可以养伤的落脚地,现在我伤好了,杨晟棋也找到了我让我跟他走,就算不搞什劳子东山再起,我好像也没什么理由继续留下来了。
只是我同他纠纠缠缠一年多,现在想到要走,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对他应该是有情的吧,不然也不能离开了谷底再T头回去找他,可惜我明白得太晚。
早知如此,我那时候就该带他一起出谷,然后才不去管什么狗屁魔教、正道的,任他们打得死去活来,我们自去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逍遥自在就是,又怎会有那后来的种种。
萧仲南离开的第三天,我知道他晚上回来,于是早早便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打算晚上去他院子找他。
这才三天没见,我竟然已经开始有点想他了。
我坐在浴桶里洗得高兴,zhui里还哼着小曲呢,结果剧痛就毫无预兆地降临了。
那痛宛如ca在我五脏六腑中的一柄利刃,不断往我的血r里绞,一瞬间痛得我眼前发黑。而在这痛达到顶点的时候,我的胃里一阵翻腾,猛地呕出了一口血,浇在热气氤氲的水面上,很快消散开来不复痕迹,接着那让人生不如死的剧痛也随之消失。
明明被温暖的水流包裹着,我却觉得浑身发冷,连一_geng手指都抬不起来。
都这样了我当然不会以为自己只是吃坏了东西那么简单,我马上探查了下nei息,发现丹田无法凝气,nei力亏损,脏腑竟也有衰败之象。
我这段时间除了待在黑鹰堡便只做了一件事,就是修炼《幽花秘典》上的nei功心法,现在出了岔子,当然也只可能是这本秘籍的问题。
也怪我自己先前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疯子身上,导致今天吐血才觉出不对。
想明白了,我抖着手将唇边的血迹擦净,撑着bodykua出浴桶,然后披上_yi_fu坐到床边将秘籍拿出来从头翻看了一遍,发现这秘籍什么都写了,就是没写被采补的炉鼎最后会怎么样。
难道疯子病愈之日,就是我丧命之时吗?
我一时难以思考,巨大的恐慌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将我打了个措手不及。
魔教密室找到的秘籍,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治好走火入魔之症**
这门功法如此了得,只需一个懂武功的炉鼎便可将无数神医都无解的绝症治好,天下间哪有这么好的事?!
“幽花秘典**”我攥着书册的手越来越用力,“_geng本就是一人换一命的魔功!”说到最后几个字我简直恨得咬牙切齿,怒而将其一把摔了出去。
薄薄一本册子摔到门上发出声闷响,纸页
还可怜兮兮地散了一地,我却无心理会了。
怎么会这样?
我用手扶着额头,只觉得脑仁疼得很,一切都乱了。
如果我现在停止双修会怎么样?萧仲南的病是恶化还是维持现状?我会不会死?会死的话还有没有救?
一个个问题雪花般纷至沓来,戳着我的心窝子,让我心乱如麻却一个也回答不出。
我闭了闭眼,将有些狂躁的心绪压下,再睁开眼时已经平静许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左右一个“死”,最坏也不过为了疯子命丧黄泉,这么想来好像也并不那么可怕了。
或许他接二连三的救我,便是老天爷为能让我治好他的疯病所做的一系列安排。
我自嘲地笑了笑,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走到门前,蹲下一张张将散落的纸张重新拾起,垒成一叠放回原处。
当晚,萧仲南回来了,却不是自己走回来的,而是让人抬回来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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