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徳殿。
下了朝的凌祁祐回来才踏进寝殿门,小馒头和小世子已经爬到了自己脚边来,他笑着弯yao一手一个把小家伙们捞起来,抱着进了里头去。
殿中央的地上都是两个小家伙的玩具,沈乐心趴在地上给他们搭积木,满脸的无可奈何,凌祁祐走上前去,把人往地上一搁,一人屁gu上拍一巴掌,让他们自个玩去,才笑问起沈乐心:“带孩子很烦吗?”
沈乐心无奈道:“我刚搭起来,又被他们推倒,我又得重搭,不给搭他们就一个哭得比一个声音大。”
这半个月,沈乐心和小世子依旧住在启泰殿里,白天则带着小世子来昭徳殿陪小馒头玩,沈乐心不如凌祁祐对小孩子有耐心,即使是亲生的儿子,闹烦了也会直接翻脸,这点凌祁祐倒是一下就看了出来,然后又免不得想起小时候他倒是对自己一直很贴心,不管自己怎么哭怎么缠着他从来都是连眉都不多皱一下,沈乐心和小时候比,也是当真变了许多了。
凌祁祐盘着tui坐下,帮着他一块搭起了积木,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闲聊:“宣王他,应该下个月就能回来了。”
沈乐心听得微怔了一下,抬眸看向了凌祁祐,突然就笑了,问他:“陛下,那楚公公才是主帅吧?为何不是他下个月要回来?”
被他这种促狭的眼神一盯着看,凌祁祐有些尴尬,转开了目光:“他不重要。”
“这样**”沈乐心拖长了声音,笑眯眯地把爬到自己脚边来的小馒头抱了起来,和他大眼瞪小眼,小馒头之前被他劫走过一回倒是一点不怕他,这会儿还傻乎乎地咧着zhui角冲着他直笑,沈乐心也乐了,揽紧他,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与凌祁祐道:“小馒头和陛下小时候长得很像**除了眼睛**眼睛**比较像小馒头另一个爹**”
凌祁祐眼里闪过一抹诧异,随即又了然,也是了,自己既然能猜到小世子是他和凌璟生的,没道理他就猜不到小馒头是从哪里来的,只不过这事他们从来没有谈过,只是心照不宣不点破而已。
而且,怎么说,凌祁祐都觉得有些别扭,身为男人,为另一个男人生下孩子,即使他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小馒头,依旧是觉得难以启齿。
但不过这会儿见沈乐心一脸坦然,鬼使神差的,他也就问出了口:“世子是你给宣王生的?”
沈乐心笑得更欢了,抱着小馒头,还顺手捏了自己儿子的小脸一把,很干脆地承认:“是A**”
“**你心甘情愿的?”
“是A,那药还是我自己主动吃的,就为了给他生儿子。”
“**你是被他从战场上掳回去的吧?”
沈乐心习惯xi_ng地伸手拨了拨自己垂下来的头发,撇了撇zhui:“嗯,而且第一次,还是在军营,被他给强了。”
凌祁祐听得一怔,手指下意识地shen掐进了自己的手心里,显然是因为他的话也想起了自己的曾经:“他那么对你**你也愿意跟他在一起?”
沈乐心没有觉察出他的不对劲,反倒是笑了:“刚开始当然是不愿的,那五年我想了无数方法逃跑,最远的一次几乎到了南疆,最后又被他给抓了回去,后来也就放弃了,折腾到两年前,他也死心了,说放我走,派人送我回南国去。”
“然后呢?”
“到了南疆,我突然又舍不得了,就自己回去找他去了。”
“**”凌祁祐彻底无言。
沈乐心依旧在笑眯眯地说着:“其实凌璟对我还不错了,我爹死了之后我回到南国虽然有养父收养,不过他对我很严苛,几乎没给过我笑脸,倒是凌璟,事无巨细,所有事情都替我考虑安排周到,跟他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
“**不觉得屈辱吗?”
“屈辱?”沈乐心终于是听出了他的语T有些不对劲,略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一开始总有些吧,不过我一个男人,就当是被狗啃了就是,而且,怎么说呢**最开始我对他态度很不好,其实也是因为迁怒,他毕竟也是姓凌的,但不过他跟他那个昏君兄长很不一样,昏君从来都是把我爹当做玩物,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不高兴了就动辄打骂还强迫喂药B他生儿子,他不会,虽然不肯让我走,对我倒是一直很好,体贴入微,我想得到想不到的事情都会帮我妥善安排好**反倒是我指着他鼻子骂的时候比较多**”
沈乐心说着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眼角眉梢都舒展了开来,带着笑意,一片柔和,凌祁祐低下了眼,说到底,他没有他那么容易放得下,曾经的那些噩梦不是他想忘就能忘得掉的,那些让他觉得不堪甚至屈辱的过往,他连想都不敢去想,更别说像沈乐心这样当做玩笑话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你跟皇叔**其实也是亲叔侄吧**”
沈乐心zhui角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僵滞,随即打哈哈道:“反正他也不知道,无所谓了,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凌祁祐沉默了下去,沈乐心看着他这副模样,捏了捏抓着自己手指傻乎乎往zhui里送的小馒头的脸,想了想,还是问了他:“陛下,你的body是不是有好几个月没起反应了?”
凌祁祐微微皱眉没有答话,沈乐心叹了口气,继续道:“一定是凌璟他蛊惑那姓萧的给你喂了药。”
凌祁祐有些惊讶地抬起了头看向他:“什么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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