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本想劝解的小汪,看了英治激动的样子一眼后,叹息地说:“好吧,我也想去送阿超最后一程,我们一块儿去吧,英治哥。”
2、
先走一步的人,可以走得无牵无挂;被留下的人,却需要面对永无止尽的痛苦。
以纯白的百He、白蓝相间的桔梗及浅粉色康乃馨花海所布置的灵堂,显得庄严典雅。悬挂于其中的十五寸黑白加框相片,圈住了一幅熟悉的微笑脸庞,可是从今而后,这笑脸将停驻于人们的记忆中,再也无法亲眼目睹。
即使撒下再多钞票举办隆重的丧礼,租用最大的礼堂、准备最上等的棺木,墙上被无数吊唁的匾额占满、整排花圈直列到殡仪馆外的道路、再多前来致祭的人们口中说着:“哀悼英年早逝”、“节哀顺变”的话语,这些都不能填补逝者已矣、天人已永隔所留下的莫大空洞。
无论想为“他”再做些什么,都是徒具形式的表面功夫。
明知如此,夏寰还是坚持要给他最好的兄弟一场空前盛大的葬礼,因为这竟成为自已唯一能为他做的一件事
接获消息,赶赴医院,等着夏寰的是一个噩耗与生死未卜的坏消息。一具躺在太平间的冰冷遗体,一名尚未由手术室中推出的重伤者。
一夕、一刻、短暂的分别,竟成亘久的分道扬镳,教他情何以堪?
这七天是怎么过的,此刻的夏寰一点记忆也没有,这段期间里他彷佛变身为一台没有情_gan的事务机器,机械式地进行所有该协T、处理的后续问题。
联络阿超的家属、与葬仪社商谈、挑选骨灰安厝的场所等等。许多琐事不是没有其它兄弟们能代劳,可是夏寰不让他人碰,事必躬亲地一手揽下。阿超不只是他的兄弟之一,情同手足的他们拥有十多年的交情,是比亲兄弟更像亲兄弟、歃血为盟的哥儿们。而这个好哥儿们以自已的body,代替了他,保护住他最重要的人。
所以
在阿超入殓前的那yi_ye,夏寰刻意排开众人,一个人为他守灵。
寂寥的shen夜,空*的屋里,对着棺木,摆上两杯酒,点上一_geng烟。
他天南地北、七拉八扯地和已经不会再回答自已的好哥儿们,宛如单口相声似地聊了一整夜。
在天际渐渐被白光所染之际,始终未曾掉下一滴泪的夏寰,剪下一大撮自已的发,还以刀口划破指尖,滴了数滴鲜血在上头,扎成一束放在阿超的身上。
以此为誓,我的好兄弟。
自已绝对不会忘记阿超为“全宇盟”、为英治、为自已这个大哥所做的一切。
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不管是要掀起多少腥风血雨、不管要与多少人为敌,这笔账他一定会亲手代阿超讨回来!
我会让策划这件事、及动手暗杀你的鼠辈们,付出痛不Y_u生的惨痛代价!一命抵一命还不够的话,我会让他们所有的人都滚下地狱去,好好地在刀山油锅里忏悔!
大哥我这几把不值钱的泪,就等誓言完成的那一天,再让你瞧吧!
永别了,阿超。
泡在廉价伤_gan里自Tian伤口的,也只有那yi_ye。
之后,夏寰便以出乎众人所能想象的沉着冷静态度,料理完一切后事。没有人能看得出夏寰那面无表情的脸皮底下,蕴藏着的是怎样shen沉的愤怒与悲伤。
“家属奠拜。”
司仪的颂唱声中,一名年约三十五岁的妇人,一手牵着五、六岁的孩童向灵堂前,捻起清香。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