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下午五点十五分,送走最后一个病人,方炽疲惫地收拾东西,五分钟后,拎着皮包打开诊室门,他意外地在等候区的长椅上看见了高准,梳着妥帖的短发,一身灰色的英式小西装:“方医生,”他声音颤抖:“对不起,我擅自来了。”
他们昨天刚见过,一个多小时的治疗,咄咄B人的询问和毫无保留的剖白,方炽对李秘书说:“可以下班了。”
“没关系的,”李秘书很敬业地翻出登记本:“临时有患者,我多等一会儿没什么。”
“不用,”方炽打开诊室的灯,招呼高准:“他是我朋友。”
进了屋,高准一直战战兢兢的,眼光跟着方炽走,看他放下皮包,从包里拿出资料和眼镜盒,neng下西装挂在_yi架上,转动脖子,然后看向他:“高先生,怎么了?”
“我**”高准眼神闪烁:“我没事,就是想见见你**”他扭捏着,思来想去,终于说:“你的时间空出来了吗,我们**改成一周两次行不行?”
方炽沉默地凝视他,有些审慎有些玩味地,高准慌了,很怕他不高兴:“没、没关系,如果不行**”
“你每天这个时间方便吗?”方炽打断他:“五点半到六点半。”
高准瞪大眼睛,拙劣地掩饰nei心的狂喜:“我方便的!”
“我们的治疗,我想改成一天一次,”方炽抓起记录本和签字笔,笑着向他走来:“你觉得可以吗?”
高准_geng本不需要回答,他斜飞的眼角、微红的面颊、紧抿的zhui唇,全都在回答着方炽,他可以的,他求之不得:“方医生你知道,林林不在,我一个人,很害怕**”
他这是在He理化自己异乎寻常的依赖,方炽点头:“昨天回去,_gan觉怎么样?”
高准shenxi一口气:“我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能说出来,我很庆幸**”他手指反复mo_cha着西_fu下摆上的刺绣:“之前我想过,那件事要是让人知道了,我就去死,但现在你知道了,我反而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整个人是炽热的,那温度几乎把方炽也要烧着,但方炽故作冷漠:“高先生,今天我们来聊一聊你的梦。”
听到“梦”这个字,高准的脸僵了一下,方炽当然不会给他反对的机会:“你有严重的睡眠问题,因为梦,上次夜里你给我打电话也是因为做噩梦,我想知道那些梦。”
“就是那件事**”高准想含糊其辞。
方炽摘下笔帽:“说说细节。”
高准又露出受伤的表情了:“他neng我的ku子,用变
硬的Lower bodymo_cha我**他jin_ru我!”
“梦里,有什么地方和现实不一样吗?”
高准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短暂的惊愕后,认命了似的:“有时候不是在车里**”
“那是在哪里?”
“在**”高准捏紧了拳头又松开;“在_On the bed_。”
连方炽也难免惊讶:“你和他,在_On the bed_?”
高准哀求地看着他:“我像喝醉了一样躺在_On the bed_,没有力气,他站在对面,我看见**他什么也没穿,下面高高翘起来,贴着肚皮,一个boqi的男人。”
方炽觉得自己怪怪的,下意识用记录本遮住dang部,高准没发现他的异样,接着说:“_F_间很黑,但四面都是镜子,我在镜子里看见他爬上来,然后压住我,在我耳边说**”
“他说什么?”
“他说**”高准开始发抖:“说他要嫖我。”
不知不觉的,方炽停下了手里的笔,全身心听着他讲述:“他摆弄玩具一样摆弄我,我像个婊子似地被他折腾,仍然很疼,他很粗很大,我完全招架不了他**”
“你还有什么反应?”
“我叫,”高准的脸红透了:“因为是在_F_间,我不管不顾地叫,很不要脸!”
“你高ch_ao了吗?”
高准可怜地点头:“他不停地作弄我,我控制不住。”
方炽_gan觉自己*有一团火,心里也有一团火,下头那团是y_u,上头这团是怒:“除了他,你还梦到过别人吗?”他尖锐地补充:“除了我。”
高准明显迟疑了,然后说:“没有。”
方炽终于给心上那团火找到了出口,他把笔拍在记录纸上,严厉地说:“你觉得我看不出来你在说谎?”
高准缴械了,body前倾,焦急地辩解:“只有一次!”
方炽糟糕地发现,高准就范了,他的怒火却更盛:“是谁?”
“是**”高准还想隐瞒,方炽用表情告诉他,他瞒不了的,于是高准说:“是justin。”
方炽早猜到了这个名字:“为什么是他?”
“因为他让我很害怕,”高准陷入一种类似闪回的状态:“之前澳门有一场拍卖会,我带的他,晚宴他喝多了,回_F_间的时候,他把我顶在酒店走廊上**他好像boqi了,我不能肯定,或许是手机**”
“这种事还有吗?”
“还有一次表现主义巡展,有一副作品是表现同xi_ng间的**xi_ng—a_i,”高准偷偷观察方炽的神色:“我和他研究作品的时候,他问我有没有看过《春风沉醉的夜晚》,我看过,但我说没有。”
“《春风沉醉的夜晚》是什么?”方炽问。
“一部关于男同xi_ng恋的电影,”高准不安地*紧手指:“里头有一场戏是在浴室,很**那个。”
方炽皱眉:“你为什么看这种片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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