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那些大臣震惊,急yu求情。
“给本尊闭zhui!谁谏处斩!”
韩苏一瞬之间,觉得天都要塌了,可惜自己原本的好懿儿不在自己身边。“慢着。”他一个人,还是得坚qiáng起来,不能让上官懿儿毁了韩氏,“至尊圣明,臣有罪,毫无怨言,但是,至尊不能动韩氏的x命。”
上官懿儿冷笑:“你韩苏姓韩,本尊不问韩家的罪问谁的罪A?”
“韩氏一族,武安君之封承袭七世,如今招来杀身灭族之祸,竟然只是因为尽了为人臣子的本分。”韩苏接受不了,叩首拜下,“臣已写了《诀别书》,断绝了同韩氏的关系。罪大在臣,韩氏无辜。”
“你**”上官懿儿咬牙,笑了笑,点头:“你可以,当真是患生于多yu而人心难测也。”
“臣心难测,君心更难测。”
“哈哈!”上官懿儿坐在椅上大笑,“武安君从本尊七岁便开始算计本尊,居心叵测,本尊觉得好像突然有了铠甲,也突然有了软肋。如今兵革已息,你一个武臣,就非要挑起战事么?”
韩苏叩拜,“臣只是高瞻远瞩,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
鬼话连篇,上官懿儿不想再听,“带下去。”
“是。”
上官懿儿神情冷漠,好几次偷偷登上皇宫的高楼,俯视淮yīn天下,天下安定,身为至尊的他也有一种成就_gan,可此时,那种成就_gan粉碎成渣。“传旨,将卫氏兄弟移葬华陵,追封卫离文曲君,追封卫夜武陵君,云雨安宁公主,南宫子轩,神威将军。退下吧。”他也累了。
“恭送至尊。”
上官懿儿真的流放了韩苏,到韩苏临行前想拜别至尊,上官懿儿恨极了他,就是不去。
上官懿儿还在民间广泛地征召有才有貌的伶人,设教坊司,他常常来这里取乐,试图忘记韩苏带给他的伤害。早朝制度很快被废除了,上官懿儿逐渐荒废朝政,淮yīn实行的是旧时卫离定的制度,治理得也算安定,没有出什么乱子。
向边关行进的韩苏,听说了至尊的所作所为,有些心痛了,或许他应该相信他的懿儿,相信那个至尊,会成为一个好君王的,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韩苏曾经功劳赫赫,千军万马,如今却是一个人,他有些麻木了。“少年壮志已成尘梦,而今乃一无爵无禄的刑余之人。”韩苏自嘲。
曾经江山如画,杯酒作年华。喜了天下,负了一代名臣。
被废为庶人的惊弦有些悟了,也看开了,只不过很是同情自己的将军,那个人应该是陪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因为李氏联He了朝中重臣求情,上官懿儿只是放过了惊弦,却如何也不肯放过自己爱的人。在懿儿心里,任谁都可以背叛自己,只有他不行。
李玖儿不知该说些什么劝慰,只是做好了为人|Q的本分,惊家被查抄,只有祭祀之业可用,勉qiáng度日。上官懿儿流放了韩苏,自然也放过了惊弦,他不缺什么侍卫了,他太寂寞了,缺少欢乐。
“夫君还在担心韩公子吗?”李玖儿坐在惊弦身侧,“父亲已经打点好了,会让那些人照顾好韩公子的。”
惊弦叹了口气,“初唐与晚唐,一个是乱世的结束,一个是乱世的开始。”
“夫君之意**”
“祸从口出,夫人还是少知道些比较好。”
“嗯嗯。”
袅袅香炉生紫烟,悠悠琴弦伴佳人。上官懿儿不喜欢柔弱的,就是喜欢韩苏那样霸道的。教坊司的一个姓徐的小官意识到这一点,向上官懿儿推荐道:“李将军有个儿子,叫李薄言,是韩公子的好友,也是韩公子手下的一员大将。”那个小官还想说什么,忽然住了口。
“哦?”上官懿儿坐正了一些,这个名字很是有趣,“采采芣苢,薄言采之。好名字A!”上官懿儿有些兴趣了,“你去把他找来,就跟他说本尊有国家大事找他商议,只许他一个人来。”
“是。”
“另外,赏你百金,退下吧。”
“多谢至尊,多谢至尊。”
这下好了,有人陪自己玩了,上官懿儿欣喜。
盛夏时节,上官懿儿穿得越来越少,常常趴在凉亭下面乘凉,天气太热,有些受不了了。
“臣李薄言,拜见至尊。”李家的公子过来,端端正正行了个大礼,像极了早年时的韩苏。
“免。”上官懿儿只是穿了素_yi薄纱,令面前的李薄言不敢直视。
“至尊有要事找臣吗?”他竟然天真地以为上官懿儿找他来是商讨大事的。
上官懿儿坐起来,含笑道:“本尊的事,不是国家大事吗?”
李薄言哑口无言,“至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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