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大官人几次三番地邀请何承望来扬州玩,然而何大人总是以军务繁忙为由推三阻四,傻子都明白了,人家对他没那个意思。
既然如此,死缠烂打总有失身份,毕竟梁玄琛对他也仅是有好_gan而已,再说一个相貌平平的武将,还瞧不上自己,简直可恨!梁玄琛经历了几段_gan情,如今对于男欢一道也不是很上心了,有缘自然好,若无缘他宁肯抱着枕头睡觉,也比被人伤透了心要qiáng。
阿雪袅袅婷婷地走进来,靠在梁玄琛身侧替他剥桔子,边道:“十三爷,我打听到何承望的一些事,你想不想听?”
梁玄琛刚刚还坐得四平八稳在试几种新到的香料,听她这么说,张zhui接了橘子,眼皮一抬,“说。”
阿雪把屋nei_fu侍的其他人都遣退了,对梁玄琛道:“他最近忙,听说在筹备婚事呢。”
“哦。”梁玄琛淡淡应了一声,表情没有喜悲。
阿雪知道他nei心里已经翻腾了一阵,只不好戳穿他,“我新近又学了一支曲子,弹给你听好不好。”
“你最近这么闲?还有空学曲子?”
他这是来找碴了,阿雪哼哼唧唧地撒娇:“你成日里也不去我那边,再忙也得抽空学点儿新鲜玩意,讨你欢心A。”
梁玄琛没吭气,阿雪便坐在琴案前弹起来,弹到一半,外面小厮跑进来,说是何承望大人来信。
梁玄琛赶紧丢下手里的橘子,对着阿雪道:“快给我念念,他信里说了什么?”
阿雪心不甘情不愿地拆了信,扫了一眼,“恭喜你,他不是为自己筹办婚事,是他D_D要成亲了,邀你去吃喜酒呢?”
梁玄琛面上一喜,“有说去哪里吃喜酒吗?”
阿雪道:“信里没说,下个月初十他路过扬州,会带你一起去,问你有没有空。”
梁玄琛道:“他想得周到,也是怕仇家找上他家里人吧?”
阿雪嘲道:“届时办喜事若有仇家上门,你还可以帮他退敌。”
梁玄琛居然还笑。
阿雪道:“你自己一个人去?”
梁玄琛道:“难道还要加派人手护驾不成?我又不是皇帝。”
“也许他只是客tao一下,你还真去A?你跟他又不熟,跟着去吃喜酒**”
梁玄琛道:“办喜酒么图个热闹,父老乡亲,街坊邻里,都来讨一杯水酒喝,沾沾喜气,怎么就不能去了?他以前在我四弟麾下,也算故人,七王之乱闹得民不聊生,我们这些还活下来的人jiāo个朋友怎么了?你就喜欢我一天到晚在这里枯坐着?”
阿雪自知惹恼了他,不敢再吱声,只道:“木大官人这是枯木逢chūn了,恭喜!”
说罢丢了信扭身出了屋子。
梁玄琛思忖着自己是不是太久没沾男人了,明明一个相貌平平的武将,怎么对他有了好_gan?要么自己瞎太久了,对于外貌什么的是真不在意了。在蜀中第一次遇见何承望的时候,人家出手相助,大概那时候他就对他有了好_gan,尤其听说他是四弟的老部下,便直截了当地提出来He作经商。上一次何承望月夜遇袭,两人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场,也算是生死之jiāo了。尤其一个人毫不忌讳地说自己欺师灭祖是个坏种,梁玄琛还真没遇见过这样特别的人。
相貌平平怎么了,人家nei秀A!
说起来,双目失明带给他的一个好处便是自此以后看人只看心,不会被外表迷惑了。以前他喜欢别人,无不先着迷于皮相,当然大部分也属才貌双全之人,然而在_gan情上却不能与他坚贞相守,实为憾事。
他与何承望相识已久,彼此在生意上的往来也算默契,然而私jiāo却极少,所谓君子之jiāo淡如水大概就是这个道理。按理何承望拒人于千里之外,应该是对自己没兴趣了,然而此番他D_D成亲,怎么又特意邀请了自己,还要跑来扬州接他?
他猜不透这个人的心思。
梁玄琛数着日子,终于到了八月初十,他装着忘了这一茬,何承望登门拜访的时候,他正在家塾里给孩子们讲解《论语》。他恍然大悟般想起了这件事,说是今日穿得太随意,要换一身_yi裳。
常清河见他一身文士的灰_yi,也无需打扮,一打扮就成新郎官了。
两人正扯着闲话,突然李明堂在外头朗声招呼人,竟是水空突然回来了,他按梁玄琛吩咐的去备了一份薄礼随份子,听说何承望大人到访,便要把礼物带过来让梁玄琛送去何家。
常清河心中很是紧张,生怕和水空照了面被识破,赶紧一反常态,说让梁玄琛换_yi_fu,他去外间等候。
李明堂拉着水空在厅堂看礼物,那是一对翡翠并d莲,两人对着那玉雕并d莲好一番点评,常清河便从他们身后一闪而过,水空刚要回头,李明堂又拉扯他询问墙上的字画。
所幸有惊无险地糊弄过去了,水空只远远瞥到了一个背影,毕竟自己是个小厮的身份,何承望没道理来跟他打招呼。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