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河得了燕王殿下的旨意,这基本上就相当于圣旨了,他要留下来照顾梁玄琛。
梁府来的丰齐今日刚到,不光他,连他老婆也一起到了,夫Q俩放下包袱就开始动起手来,把一个普普通通的行营官邸收拾得窗明几净,连墙上莫名的污渍都用小刀抠下来,抹上了白石灰。
然而常清河发现丰齐的老婆用擦灶台的抹布洗碗,关键是,她爱gān净到什么程度呢,青砖地上有酱zhi汤水溅了,她也要立刻擦掉,当然,用的还是同一块抹布。
常清河忍不住提醒他,三爷让洗碗,抹灶台以及擦地的,用三块抹布,丰齐Xi妇客客气气地笑道:“你莫看我是农户家的,我从小爱gān净,你看连这灶台上抹布我都给洗得gāngān净净,用了皂角洗,每天搓,搓完放外面晒。我爹娘顶顶讨厌我这样爱gān净了!”她又勤快又节省,什么剩菜剩汤全部倒进自己饭碗里呼噜呼噜吃gān净,吃完还用*头tiangān净,zhui角脏了也用抹布一擦,自然,还是用那同一块抹布。毕竟洗得gāngān净净的。
常清河觉得自己没有洁癖,遇到有洁癖的丰齐Xi妇,他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丰齐是梁家六小姐的*哥哥,比梁冠璟只大了两个多月,他也算梁玄琛看着在府里长大的孩子了。rǔM_姚_M在梁冠璟断*以后又照顾到六小姐至五六岁大,有一次前朝的敌军开过来,太-祖皇帝命梁老将军撤离,兵荒马乱之际,梁冠璟跟着哥哥们撤走了,姚_M没跟上,只好辗转回家,去照顾她的瘸tui丈夫,没两年就又怀上了,先后生了一男一nv,这便只好离开梁府安心在家相夫教子。太-祖皇帝得了天下,梁家荣宠无数,董太君便给丰家在京城置了宅子。
姚_M只是去梁家做rǔM_,却在京城得了宅子,这可是天大的恩情。梁冠璟的*哥哥丰齐从此便留在梁家当差,连卖身为奴都省了,直接免费送,姚_M还时时告诫丰齐,梁家对丰家恩重如山,在府里一定要勤快卖力,丰齐也不负亲娘嘱托,在梁府里里外外忙碌,一个人能顶三五个人的活。像风、地、水、火这样四大皆空,闲出屁来的小厮,丰齐是看都不要看的,梁三爷养着也就是逗个趣儿,听人家说,那都是在chuáng上用的。只便宜了那风空,梁老公爷为了拆散三少爷和那贱蹄子,还特意给人家娶Xi妇置家业,按丰齐看,有这种奴才简直家门不幸,赶出府去发卖了才好。
一听说六小姐要丰齐过来伺候三少爷,姚_M二话不说给丰齐寻了一门亲事,姑娘虽然瘦了点,是个乡下丫头,然而正正经经清清白白的农户家大姑娘,底下七八个D_D妹妹,她是长姐,是以勤快又朴实,跟丰齐也算门当户对。
常清河觉得梁三爷若是能看上丰齐,除非他瞎了,然而近来他果然瞎了,所以这话不能说得太满。偏巧丰齐也总担心梁三爷会看上自己,届时怕要屁gu不保,因而他明里暗里地qiángT自己不是卖身而入梁家的奴才,自然更不是卖屁gu的小厮,总之他一直以三爷的管家自居。
常清河便讽刺他:“梁府还没分家,那时候四爷出殡我也去了梁府,我记得管家公不是沈伯吗?”
丰齐不以为意,“老公爷早闹着要与三少爷分家了,且三少爷十年前就弃家出走,这怎么也算是自立门户了。”
丰齐平时做惯的是打扫浆洗肩扛手提的粗活,要贴身照顾起三爷来还有些生疏,然而他知道左右不过细心体贴外加多嘘寒问暖。于是常清河伺立chuáng前,都ca不上话,更别说ca手了。
“三爷您要起来了吗?天亮了。”
梁玄琛如今瞎了,瞎子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得由别人来叫醒。然而便是没瞎的时候,梁玄琛也是个爱睡懒觉的,他没好气地说:“午时再叫我。”
“三爷我帮您刷牙,那牙粉容易掉得满地都是,我给你沾了点儿水在上面再刷。”他用手指抹了水在牙刷子上,轻轻撬开梁玄琛的zhui要帮他刷牙。
梁玄琛道:“我只是瞎了,不是三两岁的孩童,行了我自己来。”
丰齐看到他Xiong口的地方掉了不少牙粉,忍不住伸手去拍打,吓得梁玄琛蹦跳着后退,差点从台阶上跌落,幸而常清河眼明手快,把人给捞住了。
“三爷今日早膳是八宝粥,桂花糍,蒸包,三爷您拿好筷子,三爷这是粥碗,小心烫。”
粥碗塞到了手里,梁玄琛摸索着捧住碗,喝了八宝粥,然后他茫然地想,桂花糍和蒸包呢?
“我来喂你吧。”他用手掰了一小块桂花糍塞进梁玄琛zhui里。
梁玄琛不满道:“你放下,我自己来!”
“三爷我的手是gān净的,特意洗了三遍。”
“闭zhui!”
梁玄琛要方便,常清河扶他到外面墙角落里,恭桶提来了,他解开ku带。
“三爷我来帮你扶,免得呲外面了。”
梁玄琛赶紧又提上ku子,“你滚!”
常清河叹了口气,“三爷你只管方便吧,我会把恭桶挪过来一些。”
梁玄琛自顾自地Niao,常清河和丰齐在旁边只是看着,其实用不着两个人伺候他撒Niao的,横竖Niao外面了擦擦地也就是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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