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父皇膝下十七个皇子, 我哪一个没见过?你在此冒充什么龙子皇孙!”顿了顿,元瑾恍然大悟似的,“哦,我知道了, 你是皇叔的孩子,你是元殊的D_D?”
“我是宁王的孩子,但我是你哥哥。”
“胡说八道!”
“你我是双生子, 一般年岁。所以你痛我也痛。”沈执语气平淡, 仿佛在述说一件特别小的事情,“你我小时候经常见面,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你**你是,你是**”
“穿绿_yi_fu, 躲在角落里的孩子,你还记得我么?”
“你是阿**阿则!”元瑾登时如受雷击, 猛然从地上窜了起来,很快又倒了下去, 摇头道:“不可能, 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我不是侍卫, 也不是皇子,更不是你皇兄的禁脔。可他把我养在身边,让我唤他哥哥。”沈执抬眸望他,略叹了口气,“元瑾,我也是你的哥哥, 可你一直不把我当人看。现如今,你还觉得我的血脏么?”
“你胡说!你怎么可能是我哥哥?你胡说!皇兄不会骗我的,他不会骗我的!”元瑾疯狂摇头,指着他怒骂道:“胡说八道!皇兄不会骗我!”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也没想过认你这个D_D。”沈执低笑一声,半蹲下来单手钳正元瑾的下巴,眯起狭长的眸子,“元瑾,是个男人就不要自杀。你等着看我如何将元祁踩在脚底!”
语罢,像丢垃圾一样将人推倒,沈执随手掸了掸_yi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缓步踏出_F_门,面上无悲无喜。
身后的元瑾发了疯似的,带着哭音地嘶吼:“沈执,你骗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A!!!!!!皇兄,皇兄!”
其实,沈执就像是街头的流làng狗一样,独自tian舐伤口的时候并不觉得自己可怜。可是若有人摸摸他的头,温声细语地安抚他几句,然后转身离去,他就知道自己有多可怜了。
元瑾并非是元祁派出来的,他是自己私自混入军营,待元祁得知他被俘的消息时,险些气得一口闷血喷出来。
生怕元瑾死在战场上,连忙派了使臣过去传话,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势必保
住元瑾的命。
沈执一概不应,什么两军jiāo战,不斩来使,在他这里通通都是狗屁,人照杀,仗照打。在谢陵面前乖得跟猫儿似的,谢陵说什么,他字字肯听,转个头的工夫就不是那样的了。
喜怒无常到人人都怕他,上一刻沈执还满脸笑容,下一刻就yīn恻恻地瞪着人。
谢陵提醒他,务必得关押好元瑾,不能出半分纰漏。沈执往往都是表面上点点头,转个身爱gān嘛gān嘛。
他抽空去看望元殊,扯着元吟的头发,笑容满面道:“宁王世子,许久未见,甚是想念,来来,我把小郡主也带来了,你们兄妹二人好好叙一叙话!”
元殊断了双tui,如今只能依靠着轮椅,沈执不肯让他死,只是将人囚禁起来,有时候兴致来了呢,就过来慰问一下,说说现在外头的境况。
偶尔还会带着元吟一起来,沈执扯紧元吟的头发,bī着她昂起脸来,微笑着道:“小郡主好像清瘦了许多,也难怪呢,成天到晚寻死觅活。啧啧,可怜A,要不然我也赏她一杯鸩酒罢?宁王世子意下如何?”
“放了吟吟!她是无辜的,你放了她!”元殊怒道:“只要你放了她,我任你摆布,放了她!”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沈执眯着狭长的眸子,笑得如孩童般天真,“宁王世子饥渴了许多,今日想不想开个荤?”
“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nv人给你送来了,不知道你现如今断了双tui,是否还有那个能力,我倒是很好奇呢。”
元殊怒道:“你疯了不成?她可是我的亲妹妹!我如何能同她乱伦?”
“哦,不可以的吗,你还知道这是乱伦A,我还以为你当真没了半分廉耻心。”沈执语气淡淡的,掐着元吟的脖颈,勾唇笑道:“小郡主,你笑一笑,别苦着张脸。男欢nv爱的事情,可是世间上极乐的东西,你哥哥那么yín乱,我想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祸害了多少无辜姑娘,今日终于轮到你了。”
元吟痛苦地闭紧双眸:“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
“我答应了谢陵,要善待小郡主的!”沈执哼哼,“亲D_D都敢上,亲妹妹就不敢上了?听闻宁王世子来者不拒,男男
nvnv不知道玩过多少,今日不如让我也大饱眼福一次,不知你意下如何?”
“沈执,你这条疯犬!谢陵能教出你这种畜生,他就不配为人兄长!”元殊气火攻心,险些吐血,“你放了吟吟,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
“叽叽喳喳的,好没意思。让我想想A,既然你不愿,那我只能把她便宜给别的男人了。”沈执抬眸yīn恻恻地笑道:“军营里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一句话成功将元殊bī吐了血,元吟满脸羞rǔ,几yu绝望。
“哎呀,这样吧,我帮你们一把,我这里呢,有样东西,听闻只要沾上半点,再贞洁的烈nv也会瞬间化作最yíndàng的贱人。”沈执两指夹着纸包,chuī了声轻快的口哨,“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还回去。生而为人,谁不是第一次?”
“沈执!我要杀了你这个畜牲!”元殊破口大骂道:“你自己遭人*,自甘堕落!竟还试图欺rǔ吟吟,你不得好死!谢陵能教出你这样的人来,可见他也不是好人!”
“放什么狗屁?我这都是跟你们学的。”沈执微笑着掐住元吟脖颈,“你这句话让我很不高兴,我现在要你自抽巴掌,你若不抽,那我只能抽你妹妹一耳光了。”
“哎呀,小郡主金枝玉叶,细皮nengr的,一耳光抽下去,毁了容貌可怎么办呀?”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响起,元殊满脸羞愤,右脸横着*红的五_geng手指印。
“你在给自己挠痒痒么?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抽耳光?”说着,沈执作势一耳光抽到元吟脸上。
元殊二话不说,抬手更狠的一耳光抽了下来,元吟当场崩溃大哭。
声嘶力竭地哭着说不要。
可沈执当初也是声嘶力竭,崩溃大哭地说“不要”,可落在他身上的鞭子棍子依旧没有留情。
“小郡主,我不喜欢你这张脸。”沈执眯了眯眼睛,笑容满面道:“我在上面刻两个字,好不好?你别乱动,我动作轻一点,很快就刻好了呢,好不好?”
元吟满脸绝望:“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别人都是想着怎么艰难求生,可小郡主却想着如何求死。”沈执语气淡淡的,一把将人推倒,“我嫂嫂生x善良,温柔可人,大婚之
日受你兄妹二人欺rǔ,还断了双tui。我不杀你们,我要带你们去江州,跪在我嫂嫂面前请罪。”
沈执大为满足,刚yu转身离去,忽见门边立着道白影。
谢陵也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又听到了多少,沈执一阵手脚发软,生怕谢陵同他定下的君子约定生效,赶紧抛下兄妹二人追了出去。
一进帐篷果见谢陵抽出匕首了。
“哥哥,不要,哥哥!”沈执惊慌失措,忙扑了过去,按住谢陵的手,哽咽道:“不要割,哥哥,不要A!”
“放开!”
“哥哥!”沈执顺势跪下,看起来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你不要诛我的心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诛我的心!”
“阿执,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了呢?”谢陵心里也极难受,费尽心血教养出来的孩子,居然品x歪成了这样,人前一tao,人后一tao,_geng本就不是原来的阿执了,缓缓呼了口气,“阿执,以恶制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知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沈执攥紧谢陵的手腕,哪里还有先前的yīn冷,看起来还跟以前一模一样,伏在他的膝上,可怜巴巴地说,“哥哥,我现在只剩下你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一边撒娇,一边偷偷将匕首夺了,远远丢出去,哼哼道:“我又没gān嘛,不就是让他自抽耳光么?跟谁没受过似的。”
沈执从小到大经历的屈rǔ太多了,元祁抽他耳光的次数两只手数不过来。他每次都是两手垂在身侧,咬着唇默默忍着。
元祁不喜欢哭哭啼啼的人,如果见他哭了,更觉得烦躁。
当时也没有人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也没人放过沈执。
谢陵觉得阿执现在就像个心智不全的小孩子,要人哄要人抱,大人一眼看不住,他立马就出去撒野。
neng缰的疯狗似的,拉都拉不住。
谢陵有些心力憔悴了,不知到底怎么做才能抚平阿执的伤口,到底怎么样才能重新引导他走向正途。
沈执抬眼偷觑,见谢陵沉着脸不言不语,于是孩子一样地抱着他的手臂撒娇:“要哥哥抱嘛,我也很难受的,哥哥也哄一哄我嘛。”
“阿执,你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谢
陵满脸无奈道:“你让哥哥说你什么好?”
沈执心道:我这都是有样学样,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付别人。
明面上却极诚挚地摇头道:“哥哥,你别骂我了。我肚子饿了,想吃哥哥亲手包的汤圆,我想跟哥哥一起包。”
实话实说,沈执天生同这些jīng细活不沾边,人家顾青辞还会编竹蜻蜓A,草蚂蚱,谢陵一手好丹青,就他gān啥啥不行,吃哥哥第一名。
连包汤圆都笨手笨脚的,一颗小小的汤圆团在手心里,总是把馅儿流出来,脸上糊得跟小花猫儿似的,可表情专注。
一时心血来cháo,还给每只汤圆捏了一对小兔耳朵,用黑芝麻点上去,作兔子的眼睛和zhui,这又是一门jīng细活,笨手笨脚的阿执平时开个路都费劲,更别说是捏小兔子了。
右手抖得仿佛风中残烛,勉qiáng试了几次,忽然将案板推倒,怒道:“不做了!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我要这只手有什么用?!连兔子都捏不好!剁掉罢!我就是个废人!我的手被人废掉了!”
谢陵好不容易包好的汤圆,就这么横七竖八地滚了一地,叹了口气,从背后圈住沈执,攥着他的手,慢慢教他捏兔子。
“阿执,不要着急,哥哥教你便是了,你看,其实捏兔子很简单,你慢慢捏,别心急。”
不知道是不是有谢陵在身边,沈执觉得右手抖得不是那么厉害了,渐渐又平复了心情。
谢陵将汤圆放下锅煮熟,一颗颗捞出来放凉,趁着空挡转身洗个手,再一回身就看见沈执乖乖巧巧地坐在桌前,两手托腮,眼巴巴地瞅着碗里的汤圆。
为了让汤圆凉得更快,还鼓起腮帮子chuī气。
谢陵有一瞬间的失神。
如果阿执和青辞都能在自己身边长大,那该有多好。阿执活泼好动,青辞含蓄温柔,两个人一般年纪,又能玩得到一块去。
自己肯定两个都疼,两个都爱,不存在偏袒谁。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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