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陵沉默着站在雨地里, 额发*漉漉地黏在脸侧,手里攥着的那_geng生姜极为刺眼,用力一攥,姜zhi刺得手指生疼生疼的。
沈执立在帐篷门口, 同样沉默地盯着他,心里暗暗计算着时间。
记得以前同谢陵在一处儿时,谢陵教训他的法子很多, 有一回就定了个规矩, 让沈执跪伏在chuáng上,谢陵站在后面,在他背上放了碗水,如果沈执能坚持一柱香的时间, 保证滴水不洒,那么谢陵就满足沈执一个简单的要求。
可这碗水不是那么好顶的, 沈执不仅全程紧紧绷着后背,绞紧双tui保持跪姿, 还得时时忍耐谢陵突如其来的动作。
往往沈执只能坚持半柱香的时间, 若是从头来过数次, 膝盖都跪麻了,yao背酸疼得跟断了几截似的。
而作为奖励,沈执一般不敢跟谢陵提太过分的要求,多数是求他下次轻一点,或者是让谢陵抱着他揉揉yao。
最大的要求不过就是央谢陵带他出府走一走,就是随便走一走, 简单到逛一圈就行了。
多么简单的要求,多么容易满足的阿执。
一颗糖就能哄好的孩子,现如今付出数座城池的代价,也换不回来了。
沈执从前觉得后背顶水的一柱香时间,就已经极度难熬了。没成想亲眼看着谢陵站在雨地里淋,更觉得时间艰难漫长。
他默默数着数,心想从一数到一千,立马就让谢陵进来,才数到二百,开始放水,十位十位数,最后百位百位数,很快就冲进雨地里,一把攥紧谢陵的手腕,将他往帐篷里一拉再一推,冷着脸道:“没有热水给你_have a bath_!自己去弄gān净,快点,别弄脏了我的chuáng!”
谢陵随手掸了掸_yi袖上的水珠,咳嗽了几声,哑着声儿道:“没有gān净_yi_fu。”
“那你就别穿!你身上那一个地方我没见过哪一个地方我没吻过?怕什么羞的!去neng!”沈执没好气道,冷哼,“当初我也没有_yi_fu换,外头冰天雪地,别人看见我都觉得冷。你也没说赏我件_yi_fu穿,也没说给口热汤喝。我去厨_F_里吃饭,都是别人吃剩下的残羹冷炙,你也没有吩咐霜七善待我,你没有!”
谢陵沉默了,当初到
底是怨恨沈执多些,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去管,沈执一直记到了现在。
沈执见他不说话,又道:“霜七让我去洗马骝,你还让人关我柴_F_。我饿了想吃饭,你骗我说请我吃r,就是把我按倒打一顿。你认不认?”
“认。”
“好!认了就好!”沈执抚掌,催促谢陵去屏风后面neng_yi_fu,自己则是满地乱转,两手乱搓,光是想想把谢陵neng得不着寸缕吊在chuáng上抽鞭子,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屏风后面又传来几声咳嗽,沈执愣了愣,抬眸望着屏风,隐隐约约可见一道消瘦的身影,谢陵右手攥拳,抵在唇边咳嗽,即便不用亲眼去瞧,也能想象出他的脸色发红,蹙着好看的眉,jīng致的喉结微颤,从口中溢出几丝*润的ChuanXi。
沈执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身翻箱倒柜地扒拉出一tao素色的_yi_fu,可能是自己最宽大的一tao了,缓步行至屏风前,默默将_yi_fu挂了上去。
谢陵问:“给我穿?”
“嗯,_yi不蔽体得像什么样子。”
谢陵道了句谢,等出来时沈执回身望他,果然_yi_fu显得有些小,遂上前揽了揽谢陵的yao,又粗略地比划了一下他的手臂,然后挠了挠头,有些不解。
“怎么了?”
“嗯,没什么,_yi_fu太小了。”
沈执憋了一会儿,又去揽了揽谢陵的yao,以为自己能心领神会地明白怎么去测量对方的尺寸,结果怎么都测不好。
他很郁闷,为什么自己这么笨。谢陵不过是抱着他睡觉,就能知道他穿_yi的尺寸。不过就是喂他吃了几次,就知道他的zhui巴能容纳多大的东西。
可自己怎么圈,怎么抱,怎么揽,就是不懂。一时间微微懊恼了,心想果然当裁缝都是要看天赋的。自己这辈子基本跟这些jīng细活不沾边了。
谢陵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低笑道:“我教你。”
他攥住沈执的手,往自己yao上一环,二人贴得紧密无间,沈执的手被谢陵带着往_yi_fu里钻:“贴着r丈量,这样比较jīng准。”
沈执晕乎乎的,觉得手底下的皮r烫得吓人,眯了眯眼睛:“太复杂了,我不懂。”
“你不了解我的body,总了解自己的吧?自己的tui有多长,你心里清
楚么?”
这个沈执倒是一清二楚,可这跟谢陵的yao围有什么关系?
“想象一下,你每次两tui圈着我yao时的姿势,还有宽度,yao围就大致出来了。”谢陵语不惊人死不休。
沈执惊了一下,忙要抽回手,谢陵按着不让他动,圈着他的肩膀,低声道:“肩围便更好测了,你的两条tui搭在我肩上时,多宽的距离,你还记得吧?”
“!!!”
“**至于手臂的长度,其实也不难。”谢陵将人圈紧了,哑着声儿道:“刚刚好将你圈在怀里。你看,只要你用点心,你比哥哥还厉害。”
沈执:“**”
原来当裁缝也不完全需要天赋,放得下身段,豁得开脸皮,摆得出姿势,效果立竿见影。
沈执认输了,顺势翻在chuáng上,拽着谢陵的手,催促道:“快点_fu侍我,我想要你!”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快点!”沈执不耐烦了,低声骂道:“做就做,不做就滚出去!磨磨蹭蹭的,一点不像个男人!”
谢陵:“**”
他低头瞥了眼右手,若有所思起来。
沈执彻底没耐心了,抓过他的手就往_yi_fu里探,谢陵再拦已经来不及了,那才绞碎过生姜的手,还残留着未gān涸的姜zhi,一gu脑地全Jin_qu了。
仅仅那么一瞬间,沈执疼得头皮发麻,_gan觉难以忍受的灼热_gan迅速涌了上来,他疼得双眸蒙着一层水雾,咬紧牙关地盯着谢陵。满脸委屈震怒。
谢陵抱歉道:“我刚才就想跟你说的,可你太着急了。”
“**”
沈执气鼓鼓的,觉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下将人推开,翻身就睡下了。谢陵推了推他的肩膀。
“阿执,哥哥真的不是有意弄疼你的。”
“滚!”
“阿执,你听哥哥解释,我听闻生姜能生热去寒,若是涂抹在**咳咳咳,我没想往你那处儿抹。”
“滚A!”沈执拿枕头砸过去,怒骂道:“早不说!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滚远点!”
“阿执,我帮你洗洗?”
“滚开A,别碰我!最起码十天,你都别想碰我了!”沈执快气炸开了,那处儿火辣辣的烧着,偏偏还是他自己攥着谢陵的手戳过来的。连发火都理不直气不
壮。
“**好吧。”怕了怕了。
谢陵哄不动他,翻过身躺下了。夜色很shen了,再过几个时辰就要天亮了。
沈执疼得毫无睡意,见谢陵睡得挺香,气得抬tui踹他的后yao:“不准睡!你必须陪着我!”
“**”
“不准你睡!”沈执还踹他,恼道:“你就是故意欺负我的,我不准你睡!”
谢陵无可奈何,只好将人圈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头顶,拍了拍沈执的后背,温声细语地安抚道:“好了,好了,睡觉吧,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沈执磨了磨后槽牙,昂着头去tian舐谢陵的脖颈,在那一小片喉结周围来回撩拨,牙齿咬着一小块皮r,或轻或重地撕咬,一阵麻苏苏的快_gan涌了上来,谢陵吞咽着口水,按着他的头,低声道:“别惹火了,睡觉吧。”
“我凭什么听你的!”沈执松开zhui,嗤笑道:“你玩我的时候不分时间场He地点,想玩就玩,各种不知xiu_chi的姿势我都为你做了,你玩得挺开心吧?现在换我玩一玩,你就这么不乐意?”
谢陵默然,抬了抬头,露出遍布红斑的修长脖颈,任由沈执又啃又咬,等他咬够了,又来*谢陵的唇齿。
像小猫儿一样地啃咬着,谢陵满脸克制。
沈执知道他忍得辛苦,故意以此折磨于他,bī得他无法自持。
哪知谢陵定力那么好,半点不为所动。
“没意思,跟死鱼一样,动都不动一下,我去青楼寻个小倌儿都比你知情识趣。”这是从前谢陵对沈执的评价。
沈执在chuáng上一直都放不开,谢陵碰一下,他就动一下,姿势全是谢陵T整的,即便沈执再不愿意,也只能照做。
两条长tui分跪在谢陵yao侧,小山丘撅得老高,yao肢绷得紧紧的,脊背弯出完美的弧度,任谁从后面一眼望去,都会觉得血脉喷张。
可这美景至今为止只有谢陵一人独享,将沈执吃gān抹净,每次不做到沈执浑身瘫软绝不停手。
现如今倒好,谢陵连碰都不敢碰他了。
“我渴了,想喝水。”沈执兀自去找水喝,主动扯开谢陵的束yao,时不时地抬眸,见谢陵面红耳*,慡到极致时,额头上的青筋bào起。
真的有一种亵玩神明的快_gan,把神明
拉到跟自己一样的高度,沈执眯着眼睛,学着谢陵的语气问他:“哥哥,舒_fu么?舒不舒_fu?要不要我继续?”
谢陵缓慢地从喉咙里吐出一口粘腻的热气,哑着声儿道:“别闹了,饶了哥哥罢。”
“你没有跟我说不的权利,你满足了,可我还没有满足。”沈执摇头,也是现在才知把唯一信奉的神明拉下神坛,居然是这么令人欢欣雀跃的一件事情。
他不再卑微地叩拜,祈求神明垂怜,而是主动把神明拉到跟自己一般的高度,然后平视着他,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原来神明也不过如此。”
看着谢陵在自己手里挣扎痛苦隐忍,沈执心里说不出来的痛快。
谢陵曾言情债就得r偿,沈执做到了,也任由他索取了。
现如今命运颠倒,谢陵也得为此付出代价。
“都是哥哥教的好,阿执在情爱方面就是一张白纸,哥哥在上面怎么画,阿执就怎么学。是你把我变成那样不堪入目的làngdàng样子,你就得陪我一起沉沦。”
沈执捧着谢陵的手背亲吻,抬起狭长yīn狠的眸子,隐隐闪烁着粼粼波光,像是盛天荷塘里倒映其中的零碎月光,“哥哥,我本可以成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是你以爱为名,硬生生地剥夺了我的能力。哥哥,你怎么弥补我?”
他仍旧不能释怀,对二人初夜时的惊恐仍旧历历在目。
谢陵也没有经历过风月,当初有意让沈执记一辈子,自然没有如何温柔,任由沈执流血流泪,将之按在身下,肆意索求。
沈执也幸不rǔ命,一直记到了现在。
“阿执,是哥哥错了。”
“不,你没错,是我错了。谢陵,你真的不该因为一时垂怜,就施舍我希望,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你同元祁一样,你们都是一样的。我不跟你们玩了。”
谢陵默然。
心想阿执现在就跟个孩子一样,要人哄,要人爱。得不到的东西就毁掉,任x肆意。
自己到底是没有把他教好,诚如阿执说的那样,给他希望,又让他绝望。
许了阿执一生的承诺,又在无数的欺瞒中,亲手毁得半点不剩。
事到如今,自己又有何颜面去祈求阿执的原谅。
这份情债从最开始就是错的。阿执对他最初的情分,该是愧疚和仰慕,是自己的失误让阿执的人生雪上加霜。
也是自己一次次地忽视,最终酿成了苦果。
“是哥哥没有教好你。”谢陵愧疚道:“是哥哥的错。”
“我不想听这个,我只想玩死你。”
沈执大为满足:“好了,今晚就到这里吧,明天再继续。你我的日子还长着呢,慢慢来,不着急。”
谢陵应了一声,抬眸见外头忽明忽暗,估摸着快天亮了,抬手拉过被子,He眸小憩,沈执冷哼一声,身子一翻将整条被子卷在身下,抱着手臂等着谢陵过来求饶。
一直等到天亮,谢陵仍旧一动不动。
沈执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起身,见谢陵还不下chuáng做饭,抬手推了一把,催促道:“快点!我饿了!我要吃刀削面,现在就要吃!”
谢陵没动。
沈执又推,很不耐烦了:“快点!再磨磨蹭蹭的,后果你知!我现在对你没有任何耐心了,你别bī我!”
谢陵仍旧没动。
沈执觉得有点不对劲儿,翻过身去看他,惊见谢陵双眸紧闭,眉头皱得紧紧的,额头上的青筋bào起,冷汗珠顺。
“哥哥?”沈执慌了,抬手fu_mo着谢陵的脸,“哥哥,你别吓我,哥哥,你是不是病了,哥哥?”
谢陵哑着声儿道:“没事儿,我再躺一会儿,等下就去给你做刀削面。”
“哥哥,你是不是病了?”沈执慌死了,摸索着谢陵的body,觉得都烫手,想起昨晚谢陵一直咳嗽,还出去淋了雨,回来也没有_have a bath_,连口姜汤都没喝,一整晚都没盖被子,一定是生病了,忙冲着外头大喊,“来人,去熬姜汤!请大夫来,快!”
“哥哥,哥哥,你别生病,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沈执俯在谢陵身上,埋头亲吻他修长的脖颈,低闷着声儿道:“你不舒_fu,你就跟我说A,难道开口求我一下,就这么令人难以启齿么?我也经常哭着求你饶我A。”
沈执不明白了,两个人都亲近成这样了,谢陵为何还总拿他当个外人?
也没有让他如同自己当初那般痛哭流涕跪地求饶,也没有言辞羞rǔ,更加没有打骂,只是想听谢陵说“阿执,哥哥错了,你原谅哥哥罢”,怎么就
这么难呢。
求个原谅,对谢陵来说这么困难么?开口求一声,有那么难以启齿?
还是说,清贵公子就是这样的,骨子里的傲气与生俱来,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改变。
而自己之所以会变成现如今的模样,并非是旁人的错,而是自己本身如此,从骨子里透露出的卑劣之态?
“哥哥,在你心里,阿执是不是低人一等?”
沈执侧躺在谢陵旁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满脸认真地问他,“你是不是觉得,阿执的膝盖天生就是软的,脊背天生就是弯的,品x天生就是不端的,作风天生就是不雅正的?”
谢陵哑着声道:“我从未如此想过。”
从未如此想过,他一直都觉得阿执可以跟自己成为一样的人,自己有能力带着阿执走向光明。
可阿执却身处黑暗,脚踩光明。
“可我觉得,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的人。我觉得在你眼里,我就是条听话可爱的小狗,一直卑躬屈膝地讨生活。”沈执抬手捏正谢陵的下巴,见他唇色发白,zhui角gān裂,凑过去轻轻tian舐,将他的唇润成鲜红,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哥哥,我不喜欢那样,真的一点都不喜欢。”
“阿执**”
好像只有到了这种时候,沈执才能肆无忌惮地吐露自己的想法,才能肆无忌惮地摇头说:“我不喜欢。”
“嘘,你闭zhui,不要反驳我,我不想听你解释。”沈执很孩子气地将谢陵的zhui捂住,往他身边挤了挤,“现在真好,你是我的了,我想把你怎么样都行。”
“**”
“我要把你弄得跟我一样脏,弄得跟我一样láng狈。”
“**”
“我要你陪我一起伤,一起痛,你不能拒绝我,因为是你先开的头!你教不好我,就是你的错!”
“一起伤,一起痛。”
“我要吃光你的r,喝gān你的血。”
“好。”
谢陵微微笑着点头道:“你喜欢就好,哥哥给你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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