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说, 不搞出太大动静就行。谢陵手底下这些侍卫最是有眼见力,不该听的半点不听,不该看的半点不看,远远守在马车左右, 诚然是谢陵T教的好下属,有组织有纪律x。
沈执一边神游,一边neng_yi_fu, 很快就同谢陵单方面的担诚相待。为何要说单方面, 事实上是这样的。
每次谢陵在马车里碰他,自己的_yi冠皆是整整齐齐的,顶多就是将凶器掏出来,而沈执就不一样了, 每次都跟剥了皮的jī蛋似的,浑身滑不溜秋的, 像是刚出生的孩子。
为此,沈执还抗议过, 又迅速被谢陵以武力镇压, 并且含泪_gan恩他全家。
不仅如此, 谢陵还有更绝的时候。
每次做完,他总是清清慡慡,连发冠都端正无比,一眼望过去,_geng本瞧不出有任何失仪之处,雅正得很, 像是才从祠堂回来,脸上还挂着得体的笑容。仿佛随时随地都能焚香弹琴,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之姿。而反观沈执早就涕泗横流,面红耳*,长发松散地铺在后背,像是极好的黑缎一泻千里,有时候发带就系在手腕上,有时更绝就覆在面上。谢陵其实对他很温柔了,还会隔着发带亲一亲他的眼睛。
每当这种时候,沈执就觉得自己快疯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满心满眼只有谢陵。连喘口气都是谢陵。
沈执不止一次地暗地里揣摩,觉得谢陵此人看起来六_geng挺清净的,斯斯文文的,也挺温润如玉,怎么就喜欢人后跟他行这种翰林风月之事,还这么的无师自通,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正神游间,身下忽然一震,沈执大惊失色,忙往上窜了一小段,两tui往上*,很快又被谢陵拉回了原位。
谢陵仍旧是很雅正的,满目温柔,连眉梢眼角皆是笑意,沈执也傻乎乎的跟着笑,也不知道自己笑啥,反正他笑他就笑,他哭他也哭。凑过去耳语道:“阿执,这是你想要的么?可以接受么,别逞qiáng。”
“唔。”
沈执万分后悔,真不应该每次都挑这种时候火上浇油。明明没有很过分,也都可以接受,可是喉咙就是痒痒的,不是很舒_fu,但谢陵没那么动他,可又不知
道该怎么让谢陵停下来,每次他越是反抗,谢陵越是xing_fen,此事就没完没了了。
别看这小小的一辆马车,足够折腾散架的。
不知为何,忽然气血上涌起来,沈执_gan觉有血再往喉咙里窜,拼命咬紧牙关,试图将血吞回去。不肯让谢陵知道。
好在他面红耳*,大汗淋漓,压_geng让人分不清楚他是疼的,还是慡的。他不说,谢陵又怎么会知道。
只是见他蹙紧眉,死咬着薄唇,那颗虎牙shen陷在唇r里,露出一副极痛苦的表情,又像是yu求不满。
谢陵若有所思地放缓了些,察觉到他的异样,忽然去掰沈执的zhui,蹙眉道:“怎么回事?”
谁料这么一掰,沈执的唇才张开一条小缝儿,鲜血立马从唇齿中渗了出来,顺着面庞滚落,沾*了身下的纯白羊毡,像冬日里怒放的红梅。
沈执生怕谢陵担心,忙偏头去擦,笑着道:“你太厉害了,我为了忍这个,居然把牙齿都咬出血了。嗯,继续吧,我可不能输A,每次都输给你,难道我不要面子的**哇。”
他脸色一白,歪头吐了口血,原本红YanYan的皮肤以r眼可见的速度惨白下来,原本面红耳*的脸,也一瞬间苍白起来。他瞳孔里的生机好像逐渐消散了。
谢陵的瞳孔瞬间放大,极惊恐地望着沈执,忙退身出来,扯过_yi_fu将人裹起来,急声问:“你怎么了?阿执?阿执?”
“没事,”沈执忍了忍,将血往回吞咽,缓了好久才自责道:“我真是没用,连哥哥的一点点要求都满足不了,我,我是个武将A,我不能那么没用,我,我的梦想是保家卫国,我不能输。我输了,你就赢不了了。”
“别说话,我替你输送nei力。”谢陵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将雄浑的nei力一gugu输送Jin_qu。
沈执的丹田原本火辣辣的烧着,体nei的器官也被人揪着似的抽搐,很快就有一阵暖流涌了进来,疼痛_gan也渐渐消退了。渐渐能缓过气了。
“好了,别làng费nei力了。”沈执将手腕往回抽,勉qiáng笑道:“不疼了,一点小事儿,都是陈年旧疾了,我都习惯了。又不是你弄的,你别自责。”
谢陵未言,又输送了片刻,这才缓缓收回手来,沉默着帮
沈执把_yi_fu穿好。又将他的头发束好,将人圈怀里。
沈执心里又犯嘀咕,暗想这种半路撤退的事,就同早上被人突然叫醒的_gan觉差不多,肯定非常不慡。
他那么shen爱谢陵,又怎么舍得让谢陵难受,而且还是自己惹火的。
谢陵沉闷了好久才道:“是我太心急了,阿执,你还是先养养body吧。是我没有好好照顾你,是我欺负你了,阿执,你别这么吓我了。”
“没事儿,都是些陈年旧伤了,能养好的话,早就养好了。养不好的话,也就这样了,反正不会差到哪里去。”沈执甚无所谓地耸肩,觉得谢陵小题大做了,以前谢陵没回来时,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就算不是没日没夜的厮混,应该也没多长时间可熬了。
既然生命都快走到尽头了,该làng还得làng,否则到了九泉之下,想见一面都不可能了。
“哎呀,真的没事儿!”沈执最怕谢陵这样了,打打杀杀都容易,这么一副愧疚的样子,好让人心疼,于是两手捧着谢陵的脸,低声安抚道:“我真的没事儿,好得很呢,不关你的事儿,是我自己要求的。谢陵,来,笑一个给我看看?”
谢陵自责不已,觉得是自己的毫无节制才害得阿执的body雪上加霜。可又抑制不住地想跟他寻欢作乐。明知这样不对,很不对。
一时间更是气恼极了,好半天才将人圈在怀里,拍了拍沈执的背:“对不起,阿执,我**”
“好了,真的没事儿,倘若我一求饶,你就饶我,那有什么意思?”沈执善解人意道:“你掏空我body的同时,我也在掏空你的,情出自愿,事过无悔。”
谢陵亲了亲他的额头,一路上不再言语。
约莫又行了五日路就进了江州地界,一路上谢陵没再碰他,两个人倒也相安无事。
沈家听闻谢陵远道而来,老早派了沈墨轩过来亲自接应。
算了算时间,沈执将近十年未曾回过江州了,眼前的江州还是记忆力熟悉的江州,夜色一沉,千家万户的灯火汇聚起漫天的星辰,河道里挨挨挤挤放满了莲花灯,薄雾一般的夜色将其笼yinJ其中。隐隐约约能看见许多漂亮姑娘穿梭其中,身上的纱裙烈烈如焚。
他儿时就喜欢
挑这种时候,偷偷溜出府门,有时候买串冰糖葫芦,有时买支糖人,或者是别的什么吃食,等天色差不多全暗了,再溜回府上,沈夫人一定老早就准备了一桌子菜。
一家人也不讲究什么,围在桌前吃吃喝喝,沈夫人拿手好菜就是酸菜鱼。汤zhi鲜美,鱼r切成薄片,再放入酸菜一起烹煮,鱼r香滑,酸菜慡口。已经将近十年没尝过了。
沈执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沈夫人的脸,一路马不停蹄地赶至沈府,跳下马车撒tui就往府里冲。
沈墨轩落后一步,笑着同谢陵道:“我让你也瞧瞧,我们沈家是怎么宠孩子的。”
谢陵但笑不语,二人双双往府里进。
沈执心急如焚,有好多话想同沈夫人说,想喊她M_亲,想扑过去撒娇,想蹭一蹭她的手,想缠着她讨点心吃。可真见到面了,所有的话尽数堵在了喉咙里,半个字也发不出来了。
沈夫人老了,不复年轻时的貌美,两鬓添了些白发,经过岁月的摧残,眼角的皱纹都shen了,可仍旧面相和善。沈大人立在一旁,搀扶着沈夫人,抬眸一看沈执,微愣了一下,低声道:“你是**”
“我**”
沈执如鲠在喉,看见双亲皆已老去,蓦然回首已过了十年之久。一个人有多少个十年可以等待,他竟然十年没有回来过了。
“不肖子孙沈执拜见爹娘。”沈执曲膝跪下,行了个大礼,抬眸哽咽道,“我回来了。”
“你**你就是阿执?你都长这么大了!”沈夫人上前将人扶了起来,fu_mo着沈执的脸,低泣道:“你这个孩子,走的时候才一丁点大,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长这么高了?快让阿娘看看,怎么这么瘦A?阿轩没有好好照顾你么?有没有好好吃饭?你怎么一点都不听话,十年了,你一次都不回来。”
“轩哥一直很照顾我,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忘恩负义。”
“好了,有话Jin_qu再说,怎好让客人在此候着?”沈大人冲着谢陵略一颌首,众人纷纷进了大堂。
沈夫人膝下唯有一子,又是个万事不让人*心的主儿,自从养过沈执之后,满腔慈M_心都落在了沈执身上。又是十年未见了,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拉着沈执的手,_gan慨
道:“你这孩子,当初答应过的,每隔一段时间就回来看看,结果你一次都不回来,真真是白疼你一场了。”
当初沈执怕连累沈家,自然就不肯回去,又因元祁吩咐,要时时刻刻盯准谢陵,自然不能离开京城半步。闻言,甚羞愧道:“是我的错,让您跟着牵肠挂肚了。”
沈大人道:“人回来就好了,一家人也算是团聚了。”顿了顿,又将目光落在了谢陵身上。也是十年未见,原先的少年已经逐渐蜕变成了文官之首。见谢陵气度不凡,当即暗暗点了点头。又想起谢陵同沈执之间的种种,更觉得谢陵有气量,不是池中之物。
果然不出沈执所料,沈夫人今日高兴,亲自下厨,做了那道拿手的酸菜鱼。一直给沈执夹菜,一时说他瘦了,一时又说他x格闷了,不消片刻,沈执面前的碗就堆得跟小山似的。
沈夫人喋喋不休道:“每年我都派阿轩把你带回来,结果每年你都不回来,压岁钱全让阿轩一个人占了,回头我去上_F_给你支十万两银子。这次既然来了,那就多住一阵子,待阿轩将你嫂子娶过门,阿娘也替你张罗张罗。你还在家里住,人多热闹,见到你,我就欢喜。”
沈执险些一口饭喷出来,忙抬眸瞥了眼沈墨轩,见他满脸苦笑,估摸着沈夫人不知自己同谢陵之间的关系。一时间都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只得婉言谢绝:“阿娘,我年纪还小呢,一时半会儿去哪找姑娘?”
“你生得如此模样,还怕找不着门当户对的姑娘?只要你点个头,阿娘立马帮你寻来,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沈执苦恼地咬着筷子,余光瞥见谢陵笑意吟吟的,一副坐等看戏的样子,当即就暗恼了,半开玩笑道:“我喜欢凶狠粗鲁一点的姑娘,比我高,比我qiáng壮,最好会些功夫在身,遇见危险让我先跑。”
沈夫人愣了愣:“这种类型的真不好找。”
沈墨轩“噗嗤”一声,沈夫人斜眼瞪他:“你笑什么!阿执年幼,你这个当哥哥的平日里也不知道护着他!沈家的血x都被你吃了,D_D都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保护他!让你接他回来千难万难,当初你怎么答应的?”
沈夫人指的是三年
前的事情,她一直认为沈执是受人陷害,并因此受到了全天下的指责。当年闹得满城风雨,沈执怕连累沈家,选择了独自面对,_geng本没有向沈家求救。
而沈墨轩更不会将阿执的身世说出来了,闻言,赔笑着道:“阿执这不是好生生地回来了?谁敢欺负阿执A,谢陵还不得将人活剐了?谁不知道谢陵护短?”
谢陵但笑不语,偏头望了眼沈执,见他作贼心虚地低着头,一副*i妇儿的样子,不禁莞尔,笑道:“阿执到底是我的D_D,我自然偏宠他。这次远道而来,一是参加沈兄婚宴,二也是想亲自登门拜访,_gan谢二位对阿执的照顾。”
沈大人道:“阿执毕竟是沈家的养子,他想回来,随时欢迎。”
沈执心里喜滋滋的,总有一种带心上人过来见家长的_gan觉,一边听他们闲聊,一边夹了块鱼r放入谢陵碗中。
待用完了饭,沈执又将谢陵拉出府门,二人在外头闲逛。
当年谢陵急等着回京,_geng本没在江州逛过,沈执好歹在此生活过半年之久,印象里哪里有好吃的,哪里有好玩的,他一清二楚。
拉着谢陵往前走了一段,沈执指着旁边卖炊饼的老头,压低声音道:“哥哥,你看那个卖炊饼的,我小时候贪玩,常在外头胡作非为,有一回同个孩子打赌,说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他一个炊饼。偷的时候,他没瞧见,我还回去的时候,他倒是眼尖了,一把将我揪住了!”
沈执说着,往谢陵身后一躲:“当即把我抓小jī似的提溜起来,我又不能bào露武功,一脚踢翻了炊饼摊子,这才逃掉了。结果这老头打听到我是沈家的公子,直接上门讨银子去了。”
谢陵饶有趣味地听着,笑问:“然后呢?”
“然后阿爹知道了,付了他一百张炊饼的钱,还将剩余的炊饼全买下来了。将近半个月,我吃的全是炊饼,连做梦打嗝都是炊饼味。”沈执撇了撇zhui,仍旧记忆犹新,“那次也彻底改掉了我小偷小摸的毛病。”
谢陵哈哈大笑,等笑够了才走上前去买了两张炊饼,沈执别别扭扭地不肯伸手接,低声道了句:“这个不好吃。”
结果那卖炊饼的老头儿听见了,当即就叫嚷道:“这
位公子,你可别瞎说!在江州谁人不知我家卖的炊饼最香了,就连沈家的小公子还偷去吃呢!在这一带可是远近闻名的!”
沈执:“**”
谢陵憋着笑,同那老头道:“哦?我倒是听闻沈家小公子十年未回江州了,你还记得他?”
“自然是记得,那也不能忘A!”老汉笑着道:“那小公子生得俊A,当年在江州可是远近闻名!就是x格顽劣了些,不过也不妨事。听说他跟着当高官的哥哥去了京城了,一去就是十年!老汉今年六十三了,不知道此生能不能再见着他了!”
谢陵望了沈执一笑,又问:“如果见着了呢?”
“如果见着了,老汉请他吃个够!当年家里穷A,全靠卖炊饼维持生计,现如今连孙儿都出来做事了,随便挣一点就成了!”老汉笑得慈祥,“沈大人可是咱们周边远近闻名的大好人A,他府上的人,哪有品x不端的,当时真是走投无路了,家里出了点事儿,实在过不下去了,要不然**嗨,多少年的事儿了!”
沈执一听,敢情自己在江州的名声并未坏到哪里去,居然还有人心心念念着他回来。一时间不知作何_gan想。大口咬着炊饼,笑道:“真香!”
二人又往前行了一阵,沈执一面啃饼,一面指着码头下的船只道:“哥哥,你看那个,轩哥以前跟我chuī,说他水x多好多好,有一回咱俩路过此地,见到有个孩子落水了。轩哥二话不说就跳下去了。然后他就上不来了。”
说着,沈执又啃了一口,含糊不清道:“我当时吓死了,忙要跳下水救他,可我怕水A,周围没一个人敢跳下去。我就趴在船上,使劲拽他的胳膊,硬生生将人拽上来了。连手肘都磨破了,可疼了。”
谢陵微笑着望他:“然后呢?”
“然后轩哥昏迷不醒,我吓死了,赶紧按压他的腹部,好不容易才让他把河水都吐出来!你说他傻不傻A,自己不会游泳,还跳下去救人!”沈执吐槽了一句,又笑道:“轩哥觉得丢人,非不让我说。然后回府了,沈家爹娘看见我俩浑身*漉漉的,就以为我们闯祸了,罚去跪祠堂,阿爹按着轩哥教训了一顿,嘿嘿,没打我。”
谢陵问:“为
什么不打你?”
“原本也要打的,但轩哥拦着不让打,你说轩哥是不是傻,当时自身难保了,居然还护我,护我也就算了,还问阿爹是不是没吃饭!”
沈执笑嘻嘻的,一张炊饼啃完了,随手揉成小团团,见谢陵才吃了几口,以为他不爱吃,于是伸手接过,“不吃的话,那就给我吃吧!别làng费了!”
“吃!”谢陵拒绝,将炊饼抬高,“你晚上吃那么多,怎么还饿?”
沈执理直气壮道:“饭吃饱了,可零zhui还没吃饱!”
谢陵道:“这么能吃,以后谁养得起你?”
话虽如此说,还是把炊饼给他了。
沈执心满意足地继续吃饼,拉着谢陵满江州的乱转,将自己在江州的生活场景,全数告诉了谢陵,二人走至一架半月形的拱桥上,桥下清波dàng漾,画舫里的姑娘穿得花枝招展,正甩着帕子抛媚眼。
谢陵不悦,捂住沈执的眼睛不准他看。那些个姑娘见状,纷纷抿唇笑了起来。
沈执将他的手推开,好笑道:“你吃个什么闲醋,你不知道这样会惹人误会么?”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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