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居正冷哼一声,不冷不热道:“此前本官以为沈墨轩足够偏袒沈二了,今日一见才知,原来中书令大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陵微微一笑:“那是自然,我家小幺自小就讨人喜欢,在沈家仅仅半载,沈墨轩就待他犹如亲弟。也怪本官太宠着他了,以至于舍弟年少轻狂,不懂人情世故,受人蒙骗,吃了这三年苦头。如今本官回来,便是要带他走上正途。”
在场官员众多,极大多数只是听了传言,并不知其中详情。当年沈执揭发了谢陵同宁王来往密函,真假暂且不论,宁王远在雁北安然无恙,谢陵如今又重归庙堂。
倘若谢陵自己不叫冤,旁人自然不会多提。
“大人,已经搜查完毕,搜出了这个,请大人过目!”
霜七单膝跪地,将一份册子呈了上前。众人连忙探首望来,谢陵随意翻了翻,曲着两指敲了敲桌面。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须臾,他才略显吃惊似的,笑道:“本官不过随意一猜,结果还真的搜出了些东西。这样也好。”
仅仅一句玩笑话,顷刻之间便让人抓了朝廷命官,还当众搜府,甚至连搜查令都没有,普天之下,估计也就谢陵敢这么gān了。
“行了,一路舟车劳顿,本官也累了,这酒宴便到此为止罢。”谢陵起身,随手将册子收入袖中,这才缓步行至王大人面前,冷冷笑道:“刺史大人,不知清河县主有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王大人早就吓得面无人色,闻言,怒道:“谢陵!你大胆!你没有搜查令,竟敢搜查官员府邸,我要上京告御状!将你革职查办!”
谢陵低声一笑:“也好,本官等着,来人A,将王大人收押入狱遣送回京!”
沈执觉得不太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一直回到客栈,还觉得一头雾水。他环臂坐在chuáng边,余光瞥见谢陵在屏风后面换_yi_fu。
烛光一映,身形影影绰绰,再出来时,已经换了身轻便_yi_fu,头发也散了下来,用一_geng玄色的发带松松系了,领口略低,jīng致的喉结上下滚动。
沈执tian了tian唇,不知道为何突然口
gān*燥起来,偏头嘟囔道:“奇怪呵,怎么这么口渴,我以前酒量也没这么差,呵呦,真奇怪呵!”
谢陵瞥他一眼,顺手倒了杯茶水,踱步至chuáng边。沈执竟也不客气,接过就喝,两手臂撑在chuáng上,上半身往后一仰,两tui乱晃。
“谢公子,好小一张chuángA,这可怎么睡?”
“是有些小,要不然先委屈沈公子了,今晚在地上凑Heyi_ye,明日我再替你寻间上好的**柴_F_。”谢陵说着,一推沈执的肩膀,将人推开,微微俯身抱了chuáng被子,然后往地上一丢,“坐了三日船,骨头都酸了,今晚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沈执踢了踢被子,不满道:“为什么又是我睡地上?你骨头酸,那我骨头还疼呢!你下去!”他正因晚上的事情烦闷,伸手就推谢陵。
哪料谢陵一把钳住他的手腕,沈执大怒,作势要将他压在chuáng上,谢陵顺势将他的手臂一扭,往他后背上轻轻一压,沈执整个人就趴在chuáng上,动弹不得了。
“大晚上的发什么疯?想挑事也不知道挑时间!”
“谁打人还挑时间?!谢陵你这个混蛋,你也利用我!”沈执被他擒住,动弹不得,只要谢陵稍微一使劲,手臂立马跟断了似的疼。
谢陵当然不能生生扭断他的手臂,闻言,冷笑道:“沈公子,你说话好没道理,我如何利用你了?”
“还说没有?!轩哥让我来接应江姐姐,你非要跟着我来,来便来了,你还拉着江大人谈公事!晚上这场鸿门宴,你敢说不是你故意的?呵!”沈执咬牙,只觉得自己漂在一层浮沫里,原先被元祁拿捏利用,已经很让他憋闷烦躁了,现如今连谢陵都利用他。
那他活在世间,难道就为了当一颗哀怨的棋子?
沈执满心失望,想起元祁说过,要废了他,更心生绝望,几乎有些崩溃了,低声吼道:“你也骗我,你也骗我!”
谢陵忍俊不禁,笑了一下:“好端端的,发什么病?我怎么骗你了?我本来就有公务在身,又不是冲着江家人来的。我出去吃酒,不带着你,你回头不得委屈死了?”
顿了顿,他顺势坐在chuáng边,松了手将人翻过来,改抓他的_yi领,牵唇笑道:“我说了,你是我的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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