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这手临摹字迹的好本事,一则是元祁bī他学的,二则的确是天赋异禀,一点就透。以前不好好写字,就是怕被谢陵发现,现如今他都知道了,也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谢陵将公文收好,这才单手掐着沈执的脖颈,沈执没他高,必须得踮起脚尖,才不至于被掐窒息。
他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很识时务地道:“三年前得知哥哥被贬,我心里也很难受。”
“你也会难受么?”
谢陵垂眸凝视着他的眉眼,声音低沉,“我以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无论我怎么捂都捂不热的,一定要亲手砸碎,也许才能瞧清里面有没有心。”
沈执道:“我有一颗爱哥哥的心,不信的话,哥哥就摸。”
他抓着谢陵另外一只手,往自己Xiong膛上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诌:“在哥哥被贬的那三年中,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安稳,一直在记挂着哥哥。”
“哦,是么?”谢陵也不去拆穿他的谎话,只是把掐他脖颈的手松开,转去捏他的脸,沈执被迫微微张着zhui,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你这张zhui实在不老实,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我喜欢你的讨好。”谢陵如是道,伸手拍了拍他的面颊,“行了,下去准备准备,明晚我们就出发,坐船去。”
“哦,好**不是!什么我们?不应该是我吗?哥哥去做什么?”
“自然是办公,难不成是游山玩水?”谢陵瞥他一眼,笑道:“巧了,正好也是西宁城。你不是要扯虎皮么,送上门给你扯,你还不乐意了!”
“不是,等等,既然哥哥也要去西宁城,那怎么不早说?你就是故意戏弄我的,其实你本来就打算带我一起去的!”
谢陵好笑道:“我从头至尾也没说不让你去,我去办公,你去接人,互不相gān。若你不乐意,那你自行寻条渔船便是了。”
沈执气得牙_geng痒痒,偏偏又不是他的对手,只好暂且作罢。回去随便整理几件_yi_fu,气得连晚饭都没吃,谢陵差人过来叫了五次,就没后文了。
第二天晚上,谢陵换了身便_fu,一身素白色长衫,轻_yi缓带,yao
间还配着青玉环,立在码头上,神姿高砌,仿佛山巅皑皑白雪。
沈执遥遥一见,还以为看见神仙下凡了,离得近了,才发现是自家哥哥。于是上前嗤笑道:“我还当是谁家的姑娘,原来是哥哥A,怎么还不上船?gān站着chuī风,不冷吗?”
“我在等你,怎么这么慢,做什么去了?”
“喏,买了好些茶点,坐船那么闷,zhui里没点东西怎么能行?”不知为何,听到谢陵如此说,沈执心里一热,一手提着茶点,一手去攥谢陵手腕,“我扶你上船!”
上了船后,二人便往船舱里进,里头倒也宽敞,陈设也一应俱全。窗户一打开,还能看见江上的渔船。
谢陵坐下喝茶,余光瞥见沈执扭扭捏捏,一副要说不说的模样,遂淡淡道:“怎么了?”
“就**就一张chuángA!”沈执有些难为情地挠头,“真是好小一张chuángA,躺上去什么事也gān不了。”
谢陵诧异地回身一望,的确是好小一张chuáng,笑道:“这船已经是短时间nei能寻来的最大的船了,你这么嫌弃这张小chuáng,晚上就睡地上吧,还凉快呢。”
才开chūn凉快个鬼A,船上*冷,地上多硬A,沈执刚才特意翻找了,就一chuáng被褥,以谢陵的脾气,肯定要睡chuáng。
于是,沈执赶紧往chuáng上直挺挺地一倒,踢了靴子躺好,一边拉过被子,一边打哈欠:“睡了睡了,困死了都,明天一早还要起来看书呢,可不敢耽搁考科举的,否则哥哥会打死我的。”
“嗯,睡罢。”谢陵起身,先是走到桌前chuī熄了蜡烛,随后便解了_yi衫,站在chuáng边伸手推了沈执一把,“chuáng那么小,你就不能往里躺躺?怎么一点不乖觉?”
沈执结结巴巴道:“你**你gān什么A?谢公子!咱们两个大男人躺在一块儿,像话嘛?出门在外还是收敛些罢,当心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怎么,沈公子竟也在乎名声?可真是天大的稀罕事儿,我还以为像沈公子这般人才,脸皮功夫早就练得炉火纯青,十把杀猪刀都砍不出血。”谢陵拿话嘲他,将人往chuáng里一推。
沈执浑身发烫,跟长满钉子似的,赶紧往里头*,郁闷道:“话虽如此,可听在耳朵里,总归是不舒
_fu的。”
“行了,凡夫俗子的几句闲言碎语,影响不了你吃饭,睡觉,耍zhui皮子。你有这闲工夫杞人忧天,不如多想一想,怎么讨未来嫂子欢心。”谢陵背对着他躺着,用胳膊垫在头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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