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沈执醒来时,自己正躺在地上,他揉了揉眼睛一阵茫然,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在哪儿。
身为奴才,他基本没有尊严,谢陵说什么,他照做就行了。
他起身时,没见到谢陵,一问才知,谢陵早起去衙门了。
这也难怪了,谢陵久不在京,甫一回来,定然要格外勤勉些,衙门里公务冗杂,估计这一段时间,他都要昼出夜伏了。
不过这样也好,眼不见为净。
沈执去后厨用了早饭,一碗白粥,一个隔夜馒头,之后霜七吩咐他去洗马厩,还说是谢陵吩咐的。
如此,沈执这才不情不愿地提着木桶,还有一只大刷子往后院去。
马厩又脏又臭,里面几匹马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像是在泥地里打过滚,沈执胃里直犯恶心,勉qiáng刷了几下,便寻了个凉快地躺着了。
一直躺在中午吃饭,他才慢悠悠地提着木桶回去,结果半路被霜七堵了个正着。
霜七满脸喷火地捧着一个空花盆,质问道:“我问你,这里面的芦荟哪里去了?”
“被我吃了。”
沈执漫不经心地回道,饿得饥肠辘辘,从旁边绕开就要吃饭去,谁料霜七抬tui又挡他的去路。
“被你吃了?你大胆!你可知这是什么东西,居然被你吃了!”
沈执吐了zhui里的半截青草,笑道:“芦荟A,谁没见过似的,也就你把这当宝贝。要不是我现在虎落平阳了,你以为我会吃这玩意儿?”
霜七怒道:“这可不是普通的芦荟!大人养了整整三年,特意从蜀地带回来的,你竟然把它吃了!”
“嗯,我吃了,你想怎样呢?”
“你找打!”
霜七气得上前一步,扬起手来。
沈执蹙眉,偏头躲过,反手一抓他的手臂,飞起一脚将人踹开,笑道:“呦,想打架?”
“我今日就替大人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霜七一侧身,挣neng开来,一抽yao间配剑,冲着沈执的喉咙刺了过去。
沈执初时避让,后见他咄咄bī人,也忍不住恼了,两指一夹剑身,呵道:“再不停手,我就要动真格的了!”
霜七不应,剑身忽然一震,沈执大惊,忙收回手来,这才不至于被当场削断手指。
“你竟然会武功!”
沈执微微一愣,想起他此前是“文弱”的谢家小幺,_geng本不懂武功的。正愣神间,霜七一剑刺了过来,当场将他Xiong膛的_yi衫划破。
他本是高高在上的龙子皇孙,遗落民间,受人磋磨,已经很可怜了,现如今居然连一个侍卫都敢欺负到他的头上。
当即心里一gu邪火窜了上来,心里暗想,绝对不能让谢陵知道他会武功之事,否则就是有十张zhui,也说不清了。
这个念头一在脑子里形成,沈执眸色就涌起了杀意,一脚踹至霜七手腕,长剑瞬间neng手飞起,他飞身接了剑,银光直挑霜七的喉咙。
霜七大惊失色,忙往后退出数步,剑尖离他喉咙只差半寸,立马就要血溅当场了。蓦然,一只*如玉的手,从沈执背后探了出来,攥住他的手腕,随后一捏,长剑“啪嗒”一声摔落在地。
沈执仓皇回头,恰好撞入谢陵沉沉的目色中,心尖一颤,手脚俱软。
谢陵似乎刚从衙门回来,身上簇新的朝_fu还未换下,薄唇微抿,似笑非笑道:“原来,沈公子会武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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