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千年来文化鼎盛,修书修史魏然成风,李瑾不仅找到了县志,还翻出了一大摞乡志。
nei容全由古文写就,十分难懂,韩延一向读不进带字的书,但眼看那么一厚摞,又不忍心李瑾一个人看,只好bī迫自己一页页艰难的检索。
不知过了几小时,两人终于甄选出了一条有效线索“杨云,弘治十二年举人,祖籍山东,猝死之后友人无钱送其回乡里,暂放杨栈岭桥田岗古庙。”
“肯定是他!”李瑾激动的浑身发抖,此时天已经黑透了。
两人各拿一罐啤酒,慢慢的走在回客栈的大街上,虽然天已黑透,但夜市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_F_檐下的红灯笼一望无际,青石板反she着幽幽的红光,游客与鬼怪比肩继踵,风中飘来浓郁的月季花香,李瑾忽然想起了梦中的情景。
小镇家家户户有芍药,可月季花除了客栈以外别处似乎都没有,这么浩瀚的花香从哪里来?
“你想吃什么?我去买!”见李瑾茫然四顾,韩延以为她饿了。
李瑾喝了口啤酒,微笑着摇摇头,她忽然觉得很奇怪,虽然不喜欢韩延,但和他之间似乎没有生疏的时候,初次见面时两人地位差别很大,但_gan觉很随意,仿佛认识了很久!
但却从来没有梦见过他**
晚上李瑾韩延和小六简单的准备了一下,第二天就上路了。
韩延挥舞着镰刀在前面开路,李瑾小六shen一脚浅一脚的跟在后面,shen入广袤的千年古森。
所谓路也不过是前人踩出的痕迹,随着慢慢shen入最后连印记都消失了,到处是luǒ.露的岩石和盘虬的树_geng,有的地方树冠密的连阳光都照不Jin_qu。
“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李瑾不安的问。
几人坐在大石头上休息,李瑾用帽檐扇风,小六把午餐垫铺上,将零食细致的摆好,然后拍照发朋友圈。
“只有一毛钱的把握。”韩延喝了口水说。
“哈?那可是个恶鬼,我们搞不好会送命!”
“一毛钱等于十分,你说有没有把握?”韩延边拧瓶盖边狂笑。
“趁老娘还没发火,你见好就收。”
韩延止住笑,拉开旅行包,从里面掏出了一把破笤帚,一把桃枝还有一只铜铃。
_M的,又是一堆大象无形,大音希声的破烂,李瑾无奈的说“真的没有什么像样的法器吗?你又不差钱!”
“山人自有妙计,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见他成竹在Xiong,李瑾nei心也宽慰了不少。
穿过森林,视线为之一亮,一望无际的原野铺展在眼前,一条大河从中蜿蜒而过,对面翠峰林立的地方就是桥田岗了,它是杨栈岭第一高峰,在亚热带的环境里,山顶终年覆盖积雪。
景色虽然怡人,可看见积雪还是让李瑾一阵tui软。
“_M的,地图上并没显示河流A!”韩延把旅行包扔在地上,手搭凉棚向远处眺望。
“你不是会游泳吗?”李瑾不解的问。
“可你不会A。”他幸灾乐祸的笑道。
“你是广东人居然不会游泳?!”小六吃惊的问。
“你是山西人难道天天挖煤吗?我们广东人也是生活在陆地上的好吗?!”
“你可别指望我哦,我只在健身_F_游过几次,驮不动你。”
“哎呀,只能求我了。”韩延说。
一分钱憋死英雄汉,现实面前也只能低头。
韩延背着李瑾潜入水中,随着脚下骤然一空,李瑾吓了一大跳,紧紧的搂住韩延的脖子。
“咳!你不要怕,就你这么点体重,我带着你游几个来回都没问题。”韩延安抚道。
李瑾仍是害怕,紧搂脖子不放,韩延快要被她勒死了,又不忍bī她松开点,只好挂着这枚人形挂件一口气游到了对岸,他怀疑自己很可能破了奥运会纪录~
三个人在桥田岗下找了好久,果然找到了一座破败不堪的古庙。
碎石砖块散落一地,仅剩的屋舍也摇摇yu坠,门窗早已朽坏,大树从屋顶中钻出来开枝散叶。
庙门口坠落一口巨大的铜钟,菩萨的塑像倒在供桌上,身首异处,脸上还挂着安详的微笑,看起来十分诡异。
三人在庙里分头查看,李瑾走进一间偏_F_,到处布满了蜘蛛网和厚厚的灰尘。
靠墙的角落有个箱笼,里面有本线装书,shen蓝色的封面上隐约有更shen色的印记,好像被不知名的ye体浸染了。
翻开书后,李瑾吓得差点扔了,纸张全是暗红色。
被鲜血浸染过的文字全都看不清了,她把书仔细的翻看一遍,只有一小段字幸免于难,而且是手抄的。
永安志卷一,明帝纪第一:先帝明帝,南阳东城人也,千禧十五年随父兄守河西,少机警,有胆识,身长八尺,面若冠玉**
似乎是本帝王传记,南阳是哪里?千禧又是谁的年号?似乎没听过,难道是个失落的王朝?!
“找到了!”一声惊叫传来,李瑾赶紧把书装进包里,循声而去。
庙东边一个破败的厢_F_里果然停着一具棺木,韩延掀开破败不堪的棺盖,一阵腐败的棺木异香迎面袭来。
里面躺着一具白骨,_yi_fu早已风化,只剩一块翠绿的玉佩,温润一如数百年前。
“都腐化成这样了,怎么能确定是他?”小六问。
“是他,味道一毛一样。”李瑾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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