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重九突如其来的jīng分非常不慡,但是为了自己不再病恹恹地被人当做小白脸,北山蘅还是收下了那瓶药。
药水冰凉甜腻,还不足一茶杯的分量。
入口之后却似xi入了一阵仙气般,绵长醇正的后味顺着经脉蔓延到四肢百骸,说不出的清凉舒适。
再T运nei力,虽然仍觉得灵脉芤涩郁结,但是腹腔nei的钝痛_gan却消退了很多。低头看看Xiong口,被法藏刺破的皮肤泛起淡淡粉色,隐隐有生肌之势,想是月神灵脉重新开始运转。
北山蘅放下药瓶,舒了一口气,问道:“雪蟾是从哪里得来的?”
“弟子、弟子也不清楚**”重九磕磕绊绊地张zhui:“那日不知怎的上了凌波宗的船,弟子看那吴副宗主被擒了,又想起药铺掌柜曾说凌波宗会有雪蟾,便在船舱里找了找。”
“然后就找到了。”北山蘅接上他的话。
重九乖乖点头。
北山蘅叹了口气。
也不知是造化还是命数,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格同时住在同一具body里,竟然yīn差阳错地救了自己一命。
“师尊,您伤的很重吗?”重九忧道。
北山蘅摇了摇头,不知该怎么说。
要说不重,自己体nei三gunei力撞在一处,互不相让;可要说重,也就Xiong前那一点点伤口,明日便会好个彻底了。
重九在一旁踌躇了许久,终是忍不住,轻声道:“师尊,您教弟子武功吧。”
北山蘅挑眉。
“弟子学会了武功,就可以保护您了。”重九鼓足勇气,脸红扑扑的,“以后您去哪里,弟子就跟着保护您。”
“教武功**”北山蘅喃喃着,倒是有些迷茫了。
于他而言,师徒不过是一个泛泛的概念,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先任教主将灵脉注入他body之后不到半年,便携道侣云游四海而去,从识文断字、习武筑基,再到处理教务、钻研书法,皆是自己一点一点摸索着完成。
而他最初收这个徒弟的原因,只是随手捡了个玩物,_geng骨不正做不了药引,便带在身边给一口饭吃。
突然之间说起教徒弟,他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教。
北山蘅想了想,实在是招架不住重九殷殷期盼的眼神,便指着门口道:“你先扎个马步我瞧瞧。”
重九起身走到门口,分开双tui,缓缓将重心下移。
只听“啪”一声,少年摔了个屁gu蹲。
北山蘅:“**”
“师尊对不起,弟子愚钝。”重九慌忙爬起来,连ku子上的灰都顾不得拍,继续重复之前的动作。
在摔了五次之后,重九终于扎住了一个别扭的马步。然而才立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两gu战战,摇摇晃晃,一副支撑不住就要倒下的样子。
“罢了罢了。”北山蘅无奈地叹气。
“弟子愚钝,弟子没用。”
重九坐在地上,揉着酸痛的两tui,眼泪汪汪地低下头。
“早知你不是习武的料。”
若是_geng骨上佳,早就被自己当成药引修炼了。
北山蘅闭上双眼开始T息,运气过一个小周天,抬眼一瞧,重九还坐在那惆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上去好不可怜。
不知怎的,北山蘅竟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抛开那个分裂出来的鬼畜人格不说,这孩子还是挺乖的,自己受人家一声师尊,好像也应该尽一点师尊的职责?
想了想,他对着小孩招了招手。
重九擦擦眼泪跑了过来。
北山蘅指了指自己的膝盖,示意他将tui放上来,细长手指按上少年tui部肌r,“还痛?”
重九幅度很小地点了一下头。
北山蘅顺着他的小tui一路按上去,力道不轻不重地揉着,很快,重九面上便露出舒适的表情,像一只被顺了毛的小shòu。
“头。”北山蘅淡淡地吩咐。
重九将脑袋凑过去,乱蓬蓬的头发支棱成鸟窝状。
北山蘅将他的发带解开,用手指重新梳理了一下,拢到头顶扎成一个丸子,然后将指尖点上了少年脑后的风府xué。
重九只觉得一丝淡淡的凉意涌入体nei。
“我现在nei力紊乱,灵识受损,帮不了你更多。这一丝灵脉渡给你,以后习武时不至于体力不逮。”半晌之后,北山蘅收回手,顿了顿,道:“好歹也是个半大少年了,莫要再哭哭啼啼。”
重九连连点头,“多谢师尊,弟子谨遵师尊教诲。”
北山蘅叹了口气。
谢不谢的倒也罢了,只盼着这孩子能记得自己一点好,以后别将他阉了做太监就行。
“师尊,我们明天去哪里?”重九出声询问。
“我们?”北山蘅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要北上一趟,你回教中也可,游走四方也可,随意。”
重九觑着他的神色,小声道:“我想跟着师尊。”
“不行。”北山蘅斩钉截铁地拒绝。
但是很快,他就想起来一个事实——不管自己甩掉这个小孩多少次,另一个人格总是能莫名其妙地找上门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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