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禹直到入睡时也没能等到季洵回来,而季洵shen夜醉酒,却又觉得是这么多年来难得的清醒。
他一个人打马穿过寂静的长街,摇摇yu坠之际总算到了自己府前,守在门前的护卫立刻将人迎下来,将人送回_F_中。
第二日,还没等季洵起chuáng,季禹便找了上来,不待下人来叫他自个倒是掀了帘子,露出头来。
季禹瞧着他一张宿醉的脸,啧了一声说道:“你什么时候竟也染上这爱喝酒的毛病了。”
季洵甩了甩头,不愿多做解释,撑着双tui起身走到水盆边上就着冷水洗了把脸,用手一抹算完,等他做好一切后,才走回来重新坐到季禹身旁,问道:“早膳用了么?”
“有事同你说,起身就直接过来了,”季禹拍着tui笑起来,“倒是忘了时辰。”
季洵点了点头,吩咐着下人去备早膳又转头同他说道:“那咱们边吃边说。”
骊川人喜吃面食,桌子上摆了好几样糕点比起华京的清粥小菜丰盛许多,季禹用筷子夹起块栗子糕咬了一口,入口绵蜜甜腻,口腔里都是甜滋滋的味道。
季洵见他吃的香,也夹了块送入口中,入口后却是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端起茶灌了大半口,zhui里的甜腻就着茶的甘苦顺入胃腑。
季洵与季禹口味差异极大,这样的味道对于他来说实在难以入口,只吃了一口后便不再动筷。
待季禹吃的差不多了,抬头看了他一眼才想起些什么。
“你素来不爱吃这些甜的,这些倒像是按着我的口味做的。”
季洵活了这么久也没做过什么兄长会做的事情,更何况他这个沉闷又要qiáng的x子也说不出口,印像中就只记得季禹爱吃甜食,昨日便吩咐了厨_F_做糕点时要格外注意些。
这会又被季禹挑明,shen觉没了脸面。
抬头看了他半晌,才硬邦邦的说道:“我今日没什么味口而已,对了,你要同我说什么?”
季禹tian了tianzhui上的碎渣又呷了口茶,才捡要紧的说道:“我昨日接到消息,陛下派了魏承继来,或许咱们可以不用硬碰硬了。”
想到昨日季靖扬的话,季洵沉默片刻,忽然说道:“既然如此,不如你同魏将军一同回华京吧。”
季禹猛然抬头看向他,神色未变,再等他后面的话。
“父王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竭尽所能的将父王救出来,就是拼上我这条命也不会让骊川出了大乱子,”季洵的话音一顿,有些不安看向季禹,“你留在骊川太过危险,既然陛下未怪罪你离京之事,不如就此打住。”
季禹想到昨日季洵见了季靖扬,方才又对自己说了这样的话,心里大概明白过来他在担心什么。
他轻笑了声,“兄长是怕季靖扬发现我回骊川后想尽办法杀了我么?”
季洵脸色一白,两人都未在说话。
不用细说这也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只是季禹就这样毫不在意的宣之于口,反倒让季洵有些惶然,他既然知道危险却还不管不顾的回来。
季洵一言不发,过了许久,季禹才往他那边挪了挪轻声说道:“兄长可知季靖扬和凌禇暗中勾结,我若就这么走了将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遭殃的可是整个骊川!”
季洵只觉得头皮一麻,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木然出声道:“你是说,季靖扬他有反心?”
季禹一言不发,季洵却如坐针毡,紧了紧的忍不住又追问道:“那华京眼下是什么形势?”
“凌禇一个在华京里也暂时掀不起什么风làng,季靖扬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必然是得了他的授意,我猜想两者必定是达成了统一,只要季靖扬控制住骊川就可以襄助于他!”
季洵听到这里,倒是松了口气,唏嘘道:“还好,暂时未到那么险要的地步......”
但季禹却不如季洵那般放松,眼下最紧要的就是父王的body,一旦父王撑不住到那时就等同于推着季靖扬去反,他直言打消了季洵的乐观,说道:“兄长忽略了至关重要的环节,那便是父王的body。”
提及此事,季洵眼中一黯,昨日季靖扬摆明了不想让他去见父王,必然是父王的状态不佳,前阵子他去见时人就已经不大能起身,人被季靖扬控制着他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赶在这个当口上,冲一步未必会有个圆满的结果,但退一步就一定不会有好结果,季洵shenshen的xi了口气,破釜沉舟道:“我先想办法安排你的人出城和魏将军汇He,至于父王那里,我会想办法再探一探,你若有会要带给M_亲的话,我会找机会帮你转答。”
季禹垂眸,低声说道:“若是见了M_亲,只管告诉她阿璃在华京一切都好,只是眼下骊川不得安宁,隔着千里不得相见,万望M_亲珍重自身,等得阿璃回来那日。”
季洵听着这话心里也不是滋味,正想问问他是否有话要同父王说的时候,就听到季禹长长的叹了口气,只道:“见了父王,就只告诉他珍重安心便可。”
“父王他......”季洵想要找补两句,却发现竟无话可说,做过的事情终究是做过的,别人不追究却不能代表没有发生过,最后只得点了点头,“我明白,你能回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尖抵住尖齿,冒出些血腥气在zhui里说不出有腥苦,半晌后,季洵把心一横开口说道:“阿禹,从前的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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