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洵正想同季禹jiāo待几句,就听到外面的人又催促起来,季洵只得做罢,皱着眉推开_F_门道:“我刚从外面回来,收拾一下就去,耽误不了多少时辰。”
说完转身又将门阖上,外面的人影映在门窗上,晃了晃少顷后才离开。
季洵回到屋nei将放在桌上的剑提在手里,对着季禹说道:“你无需担心,季靖扬再谨慎也还不至于敢来我府里搜人,我去去便回,”提脚走了两步又有些不放心道:“这时间若有什么紧要的事尽量等我回来,切记不可露面。”
季靖扬不会派人来他的府里,但一定会在四周安排眼线,近身伺候的这些人哪个不认识季世子,季洵自然担心。
季禹点点头,目光落到他手中的剑上,静了片刻问道:“你去见他还需佩剑?”
季洵的拇指在剑柄上摩挲着,一摆手道:“我若不佩剑而去,他反而是要多心的。”
待季洵走后,云安立在门前轻轻叩了叩门,唤道:“世子,奴才来给世子送茶。”
云安跟在季禹身边,季洵也未多想,只以为是跟着伺候他的人便将这六个人一道都安排在府里继续跟在季禹身边。
云安说来送茶必定有别的意思,季禹心思一转怕是有凌朝的消息,立刻叫人进来。
云安一进来,眼珠子一转咧着笑,讨好道:“殿下来信说叫奴才务必照顾好世子,季将军歪打正着到是将咱们都留在府里了。”
季禹坐在椅子上侧了侧身,见云安当真手里奉着茶,将信将疑道:“你来就只是来送茶的?”
目光落在自己的桌前,先前下人送来的茶还温着,季禹抬手饮了口茶,继续看他,“这无旁人,有话直说。”
这时,云安才收起自己嬉笑的模样,正色道:“世子,华京传来消息,说是陛下派了魏将军前来护送世子,叫世子准备着好好用着人。”
“护送?”季禹向后一坐,后背抵在实处心里也跟着落了底,“魏将军人在康南,我已然在骊川,何来的护送之说?殿下可还说了些其他的?”
云安摇了摇头,回道:“殿下只传了这些消息来。”
只怕眼下的凌朝华京城里也是如履薄冰,不知他是如何游说陛下将魏承继派过来的。
康南离骊川距离尚可,魏承继过来费不了多少时日,或许可以打着陛下的名号大摇大摆的jin_ru骊川城。
季禹骤然抬眸,看着云安问询道:“你和殿下如何传递消息?可方便安全?”
这些事情旁人若问起,云安自然不能说实话,但他shen知殿下和世子的关系,这会倒也未瞒着,只照实说道:“傀门向来都用鸟语传信,整个门派里听的懂的也不过十人,奴才便是其中一个,外人不明自然也不会也寻思不到这上面来,倒也称的上安全。”
“方才奴才存了私心,对世子的兄长虽是不疑但私心里并不想将此事在他面前言明,也省得扰了世子的谋算。”
云安说的体面,但季禹心里明白这些都是门派nei部的机密,自然不愿外露。
不过这事却还是季禹颇为意外,从前只听过传言有别国的细作潜入敌对国家善以鸟语传递消息,被抓到后因无法破译又不想打草惊蛇只能将细作困着杀之不得,竟没想到这样的传言竟确有其事。
季禹知道傀门这两个字时,还是因为钱岳的事才打听出来的,可凌朝一个从前连宫门都未踏出过的皇子是如何和这傀门有联系的?
这倒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从钱岳被废到凌煜被截,再倒那些和凌煜作对的官员被杀害,种种事情竟都是凌朝在背后运作的,他所费心周旋的事凌朝却都在暗地里就帮他解决了。
原本千思万绪纠缠不清的事实,此时倒都摸清了脉落,他原以为是自己一直护着凌朝,却不知从何时起,竟反过来是凌朝在护着自己。
“那你也帮我给殿下传个消息,”季禹停顿片刻,说道:“擅自珍重,不必挂心。”
——
季洵来的稍晚些,季靖扬等的有些不耐烦,正想再叫人去催的时候,就见着季洵蹙着眉kua步进来,握着佩剑的手顿了片刻后,把剑扔给门口守着的护卫。
季靖扬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不被季洵认同,见他过来倒是热络的上前招呼起来:“兄长这是去哪了?叫我好找。”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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