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进宫说了种种,唯独没有提及凌煜半句,依着季禹的反应此事的主谋当是凌煜才对。
皇帝眯着眼,视线冷嗖嗖的打在他身上,“攀诬皇子可是大罪,纵然是朕再宠着你,也不许说这些没有遮拦的话!”
季禹颔首立在下面,听到陛下的话惊的抬头,视线正好与陛下对上,眼中的惊讶骗不得人。
他张了张zhui,琢磨着说道:“此事臣不敢胡说,上回的事世子府里人尽皆知,此事陛下若不相信尽管去问问魏将军,他麾下的两名军爷亲自将人送回我府上的。”
竟然还牵扯到魏承继了?皇帝挪动手肘往后靠了靠,瞥了凌朝一眼,“你来说。”
凌朝在魏承继的大营里,自然清楚这些,但事涉皇子反倒让凌朝不好言语,这会陛下让他来说无非也是想借着问事的由头试探一二罢了。
“那日儿臣回京时正巧遇到二哥在T大将军的人征用,儿臣担心是二哥遇到了什么事,可赶到时还是晚了一步,追到二哥府里才发现二哥......请了安南王家的小姐过去,至于孙昭,儿臣那日确是不曾见到。”
凌朝的请字用的极好,皇帝那听着是在为凌煜遮掩,而季禹心里明白他不过是不想让季璃名声受损罢了,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心下了然。
况且凌朝谦逊,对于凌煜没有半分诋毁,但皇帝心中也都听的明明白白,一个皇子如何能T动大将军的兵马?而事发后大将军杀了自己的义子孙昭岂非就是在为凌煜作遮掩?
皇帝平生最忌讳皇子与朝臣勾结,再想起近来朝中的局势,不待季禹他们多说什么,自己就有些坐不住了。
“当真如此?”皇帝站起身来推开一旁扶着的太监,问道:“当下并无外人,究竟是什么情况你如实说与朕听。”
凌朝与季禹又把当日的情景说了一遍,述事之后。
皇帝看着季禹哼道:“你的亲妹妹被老二截走你会没有任何反应?”
季禹躬身,照了实话直说道:“陛下圣明,臣确实找二殿下理论过,但因季璃确实没有受什么伤,况且二殿下若真的装起糊涂来臣也拿二殿下无法。”
季禹长吁短叹的说罢此事,心中的不甘与怨怼本就不是装出来的,在皇帝面前将这gu火气释放出来反而能安抚皇帝的心,少些猜忌。
事情说到这个地步,皇帝自然得将凌煜召来问一问,可人若真来的当下认了这桩事那便是将他这些浑事一并认下。
皇帝在殿nei来回踱步,抬眼看了身边的太监,吩咐道:“你去将二殿下召来,切莫惊动旁人,只说朕叫他进宫议事。”
天气炎热,大殿nei却是十分凉慡。
饶是如此,季禹和凌朝坐在殿nei不声不响的等着,碍于在皇帝面前不敢失礼,端坐在小凳子上时间久了便有些遭罪,细密的汗珠冒上鼻尖。
去宣二殿下进宫的太监回来了,可却是独身一人。
“陛下,二殿下他......他病倒了。”
季禹脸色微变,看了眼凌朝。
凌煜的情况严峻,皇帝这边刚得到消息,殿外德妃就哭着求见。
皇帝无法,派了太医去诊治却也不能安心,思索再三后让德妃亲自去凌煜府上看看情况。
凌煜病倒了自是不能来宫里,季禹也只得先离宫。
回到世子府里靠在榻上吃着冰镇的果子,手里翻着书却怎么也安不下心来。
“世子,出大事了!”
福海这一嗓子太过尖锐,惊的季禹眼皮一跳。
福海咽了口唾沫,压下口中的燥意急道:“宫里刚传了消息出来,二殿下薨了!”
季禹倏地起身,“怎么这么突然?消息可确实?”
“三殿下派人递出来的消息,说宫里的德妃娘娘都哭晕过去几次了,陛下无法叫人qiáng行将德妃娘娘抬回宫里去的。”
翌日,狂风四起,雨里夹着雹子横冲直撞的砸下来。
按律季禹该是先进宫后再去参加二殿下的丧仪,可这雨从昨夜开始下起来到了这会反而越下越凶,没有半点歇停的意思。
季禹撑开白色的骨节伞冒雨出行,到了宫门口前就看到从宫里出来几个穿着白_yi的人,离近了才瞧出是二殿下府里的人。
雹子打在马车上,发生声响,马儿有些受惊似的原地打蹄左右晃动起来。
雨水迸溅,见季禹从马车上走下来,福海赶紧撑开伞,眨眼的功夫还是将他的_yi袍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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