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京里没有什么异动,这几天无论是季禹,还是太子和凌煜都相安无事。
季靖扬待在世子府里也不方便打探什么消息,来华京七日之久也不过两日外出,直到第七日时,季禹仍没有半点向陛下上报此事的念头,明摆着不想让他在华京久待。
他心中憋闷却也没有办法,几次和太子暗示后,太子也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季靖扬隶属骊川编军,非诏不得回京的,能拖这么久已经是太子在中间帷幄,纵是他让将士们在外扎营,可昨日太子话语里仍授意他先离京,实在是再拖不得了。
他私自动了心思将季璃送入华京,虽说是陛下有言在先,可将此事推动的毕竟还是自己,又闹出那样一遭事,季禹zhui上不说心里必然也记恨自己。只是他闹不明白季禹为何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他那日分明见他愤怒至极,却不知为何又生生的止住了。
思来想去的不得其法,季靖扬从chuáng板上翻腾起来也不睡了,He了_yi裳就往季禹那去。
到了季禹那福海抬眼见来人是他,也未阻拦,开了门将人让了Jin_qu,送了两盏茶后退了出去又将门阖上。
屋里的光线稍暗,季靖扬闭了眼,适应了片刻后才睁开,面对季禹丝毫不避讳,语气不善的直接问道:“你想将季璃来京的消息封锁多久?”
季禹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季靖扬呼xi一急,险些又要同他吵起来,吁出两口长气后,又说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季璃出事我也不想的,只是你这样瞒着能瞒多久,从骊川来了个大活人你以为陛下能不知晓?”
季禹挑了挑眼皮,终于看了他一眼,嘲讽道:“二哥就别在我面前演什么兄友弟恭了,阿璃什么时候进宫面圣不劳二哥关心,想来太子也不是那么好投奔的,不然二哥也不至于来我这讨要个说法了。”
“季禹!”
季禹又瞧了他一眼,摘了个葡萄送入口中,两片薄唇呶了呶吐出两颗籽来,悠哉的说道:“在这华京里人人都称我为世子。”
季靖扬两腮微动,仍不死心的说道:“你该知道父王老了,早就没有从前的心x了,如今只知道一味的退让,骊川远没有从前的样子......”
“那又如何?”季禹说,“送我来华京时你们便等同于弃了我,骊川的事也再不与我提及,既然都做出选择了又何必要再来说。”
“你这什么意思?以后骊川的事情再与你没有半分gān系了?”季靖扬喝道。
季禹觉得好笑,眯起眼睛偏头去看他,抬手指了指自己,“我一个留京质子,连这京城的城门都出不去,骊川还能指望我什么?当然,因着父王的gān系让我这个嫡子还有着世子的头衔,为着这份养育的情份,将来我承袭了安南王自会为骊川筹谋。”
“更何况,我这样做最高兴的人不应该是你么?这么多年你和你那个不安于室的小娘对我做了多少事,二哥今日要都摊开了一一清算么?”
季靖扬无言以对,憋闷的满脸Zhang红霎时又变的煞白,神情微妙,支支吾吾了一会,却也不曾解释出什么。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昔年的事情季禹应该是不知情的,可每每季禹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时,他还是不由自主的从心底起寒。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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