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新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他的一声,让下面微微哄乱的场面瞬间安静。那名跪在地上的臣子得了新帝的允许,就一秃噜说了出来。
这个人说话铿锵有力,只听语气的话,仿佛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张庭才气如何,与之共读之人都知。那所谓的才气nei敛都是假的,_geng本就是草包一个!臣可提供人证,证明那张庭是个无能之辈,请陛下明察。”
这句话一说出口,原本jīng神散漫的大臣们都一个激灵。就连站在前面的大司马,也严肃了不少。当然,他的眼中还有一点嘲笑之意。就是不知道他嘲的是张He,还是安远了。
这**大臣们相互对视。
此人的意思很明确了,张庭肚子里没有墨水,这榜眼是靠着张尚书的脸皮得来的。
家中有子嗣与那张庭同读的听了这句话后,面上懒散的神情消失,正色了不少。同时他们的心中也忍不住shen思:
他确实没有听自家的孩子夸奖过那个张庭如何、如何,倒是总提其他人的名字。而就连张尚书自己,好像也甚少提起孙辈。
不说大月国,就说京城才气出名的小辈有好几个,但是这里面也没有张庭的名字。
那么同样参加科举**怎么那些有名的才子没有挣得个榜眼,这个平时没存在_gan的张庭倒是得了去了?
这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话一出,朝堂是可算是炸开了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A?
有维护张尚书的。张家的人素来都是有才气的,小辈nei敛一点、谦虚一点有什么不对。怎么如今倒成了错处了?
科举那是考着玩的吗,十几年苦读,考场上见真功夫。那阅卷是闹着玩的吗,还靠脸皮得的榜眼?既然靠脸皮,怎么不直接得个状元?
张尚书至于吗?他直接举荐自己孙子,张庭的官职岂不是更高一些?
也有诋毁张尚书的。张家才气是有,但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张尚书的孙子辈,更是直接没有了声音。这榜眼到底是怎么来,你们还是不要一口咬死了。
凡事查一下就知道了,那人不是说有人证吗?传人证上来不就知道了?你恼怒个屁A!
总之你一句我一句,皇帝还没说什么,他们倒是脸红脖子粗,要打起来了。呜呜泱泱这一闹腾,倒是比平时张、王等人在场时,更热闹了。
这样的场面,大司马垂眼没什么反应。显然他对于张尚书的孙子如何,榜眼如何,一点都不关心。
而安远正笑盈盈的看着上面人的反应。他倒是要看看,原启要怎么处理。
原启坐在高位,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臣子吐沫横飞。他没有出言阻止,仅仅是眼神扫过一遍,那些人就渐渐的熄火了。
为什么呢?再高的怒火,也顶不住新帝那如寒潭般的双目A!有些老臣心中_gan慨,幸亏这新帝还未上过战场。若是战场归来,那日后任谁也不敢与之对视?忠亲王二号,妥妥的!
吵闹终于停止了,朝堂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庄严肃穆。这个时候,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原启才开口说话。
他之所以没有阻止,实则就是想听一听下面的人会说什么。愤怒,总会让人说话不过心不过脑。看着这些臣子由刚开始的说面子话,到后来嚷嚷的将心里话吐来了。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所以,也是有人对张庭那榜眼起疑的。只是因着种种原因,未说出口。今天有人出头了,他们就顺zhui说了。
原启的眼睛中寒风略过,百官神色尽在他掌握。是安远想要挑拨他与张He的关系,还是这个榜眼真的有问题?
传人证吗?
原启的眼中似有利箭she出,他丝毫没有被朝堂上人的心思左右。
又何必要传人证呢?
新帝冷着一张脸,在众人眼巴巴的视线下开口:
“传——张庭。”
直接传榜眼,不是更好吗?他又为何,要顺着安远的心思走下去呢?
安远听到新帝的话,笑容稍稍收敛。A,真的很没意思A。这样一来,他用来搅混水的人,就派不上用场了。
大臣们离得近的相互对视一眼,不懂新帝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不传人证,而是直接传榜眼?难道新帝是信了那人的话,要直接治张庭的罪?
如此一来,张尚书的心,怕是要寒了。大臣们的心,也有一些凉凉。
只用了半刻钟,那张庭已经被带了上来。此时的他穿着七品官员的朝_fu,看神情有些畏*,哪里还有当日中得榜眼时的得意之色。
不过,大臣们还是可以理解的。张庭没有上过朝,即便是张尚书的孙子,也没有几次近距离接触皇帝的机会。更不用说,正五品以上的文武百官都在这处了。这散发的威压,不是一个刚中得榜眼的书生能受得住的。
原启看着站于中央的张庭,虽面上表情没有多少变化,但是心中已是有些怪异。不因为别的,这个张庭,看起来有些面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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