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从破屋中醒来,天已大亮,他最近醒来的时间越来越不固定了,换言之他的生物钟已经乱了,云殊揉了揉眼睛起身,查了查心口的东西,还在。
他知道昨日士卿去了荣恩宴,今日是要去太傅府上的,若他去路上堵,想来应该是能堵到的吧,可是士卿摆明了不想见他,他现下是探花,一只脚已入翰林,自己若贸然前去,惹得他人前失态**不行!不行!还是过段时间吧**
刚下了这个决定,五脏庙就开始寻求供奉,云殊忘了他可以睡破屋,可他不能不吃东西,他身上已经没有银钱了。
他暂时不能见士卿,又不想去找博明,想给士卿塞封信都要纸笔,哪有人会平白无故帮他。于是他想到了灵虚宫,希望归胥子道长能帮帮他。
云殊扛着包裹,幽幽走在路上,问了人说京灵虚宫在城的北面,便沿着大道一路北行。
走着走着被一阵噼里啪啦的鞭pào声xi引,原来前头是驿馆,正热热闹地庆贺着什么。
这个时候称得上庆贺的估计只有三甲了,想到与士卿有关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果然三甲都在,所有的人都对三人道着恭喜。云殊躲在人群中,正想寻个人问发生了什么,一让两人的聊天解答了他的疑问。
“怎么了,又放,昨日不才游的街吗?”
另一人道:“你不知道了吧,我听说昨日恩荣宴,官家直接让三甲入翰林了,从六品修撰!可不得再贺一贺嘛。”
云殊的灼灼目光全在满脸笑意的士卿身上,他好想能此刻能亲口跟他说一声“恭喜”士卿的今日,是他们二人期盼已久的,虽说士卿天资好,若无云殊士卿不会读书,更不会走科举之路,他还在南水有一顿没一顿,得过且过。
云殊望着士卿,zhui咧到了后脑勺,紧握着双拳压抑着要冲上去的冲动。
云殊个矮,鞭pào炸地烟雾弥漫,可士卿还是看到了他,四目相对之时,二人脸上的笑意都僵住了,云殊不知该如何,打招呼,还是撤?
此时士卿倒有了动作,只见他僵住的脸上又堆了笑意,朝身旁二人一拱手,zhui里说了两句,回了驿站里。
云殊咬了咬zhui唇,低了眉眼,脸上的笑意早已不知在何时消失,手紧紧握了握包裹,又朝驿馆望了一眼,终朝灵虚宫而去。
云殊识趣,不会扰他前程,也不会让他授人以柄,人多到时候不可见,但有机会,无论他何种态度,东西必须给他,人也必须见,人已近在咫尺,不急于一时。
转眼到了灵虚宫,灵虚宫很是宏大,虽在城外,可却在离北城门距离一里地都不到的半山yao上,出了城便能看到那琉璃瓦在半山yao上闪着光。
云殊徒步上了山,一路上来来往往行人不少,看来都是来拜天师的。
云殊到灵虚宫时,已虚汗涔涔,他袖子一抹,入了灵虚宫,扫了一眼不见归胥子,便随便拉了个扫地的道童询问。
“你是何人,为何寻我师父?”原来是归胥子的徒弟。
“还请小师兄帮忙传一声,说城口王云殊求见。”
小道童一点头,将手里扫把塞给云殊,让他等着,自己则往里跑。
很快归胥子牵着小道童出来了,见到云殊,笑吟吟走来。
云殊规规矩矩行了礼:“归胥子道长”
“云殊小兄弟,没想到这么快便来了。”归胥子说着便将云殊往里迎,小道童自觉接过扫把继续扫地。
云殊跟着归胥子往里走,心中也着实尴尬,可如今也顾不得了。
“道长**其实我来**是想能不能**能不能**”云殊支支吾吾,归胥哈哈一笑,拍了拍云殊的包袱:“云殊兄弟是想借宿?”
云殊讪讪一笑,点了点头,而后又急切的说道:“不知观里有什么是云殊能做的,云殊决不推辞!若有不便**道长可直言,云殊明白的,只是还想向道长借纸笔一用。”
归胥看着云殊谨慎又小心翼翼的模样,脸上的笑意竟稍稍收敛,温和且郑重道:“近日观nei要誊写经文,不知道云殊兄弟是否能帮得上忙?”
云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观里还有空_F_,平日里是给那些过惯了好日子,偶尔想要图个清静的老爷们准备的,归胥便让云殊住了一间,云殊除了第一日回了趟城,给驿馆守门之人塞了封信,让他jiāo给士卿之外,便一直奋力地替灵虚宫誊写经文,云殊的字端正,誊写的经文归胥子很满意,这让在这白吃白住的云殊也稍稍宽了宽心。
那日从驿馆回来,路上还下了雨,云殊出门时并未带伞,回到灵虚宫已然成了落汤jī,即刻给自己灌了一大碗姜汤,裹着被子睡了yi_ye,第二日有些头眼昏花,伴着轻微的咳嗽,归胥子见状,还替云殊把了脉,归胥子把完脉,饶有shen意地看着云殊:“你着身子**你自己知道吧?往后得好好T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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