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云殊急急离开了千石坳,离开时,满脸的匆忙又带着些许的激动。
老人们一路追步,明明昨日才说好的会多住几日,陪陪几个老不死的,也给他们讲讲外头的事情,可今日就要走,老人们心中虽有不甘,却不能说什么,只追问这为何要走。
云殊只说事关士卿x命,老人们才松了手,云殊知道他们几个老的在这山坳里天长日久与世隔绝,对外头的人世太过渴求了,云殊的到来,于他们而言如旱地猝降甘霖。云殊答应了,办完了事便会再来的。老人们笑逐颜开,只嚷嚷着让云殊把士卿一道带回来,云殊应下了,老人们往他手里塞了些瓜果,gān粮,目送着云殊离开。云殊shenshen拜了拜,转身离去,直到不见了云殊的背影,他们才收了落寞的眼神各回各家。
云殊一边赶路,一手伸进包裹里,紧紧握了握包裹里的竹筒,他相信这是新竹姨的意思,是新竹姨让他找到的。
昨夜云殊依旧He_yi而睡,刚刚稍稍安稳,却莫名一阵地动,他猛地起身,地动却停止了,可_F_子却有了石头崩裂的声音,云殊不及细想,直接跑出了屋,伴随一阵石头瓦片碰撞的声音,一切又回归寂静。
云殊扫了扫四周,发现屋子也没塌,火堆竟也没有熄灭,只是屋子里尘土飞扬。云殊袖子捂了口鼻,探着身子进屋,发现那泥砖chuáng却塌了,他做的新竹姨的灵位被埋在了泥堆里,云殊望了望头顶,_F_梁虽然有所开裂,但还算结实,于是壮了胆进屋,将新竹的灵位从泥砖堆里刨出来。云殊这才发现,原来泥砖chuáng中间有几个泥砖墩子支撑着,并非是全部实心的。就在他将新竹的灵位刨出来的掸去灰尘的瞬间,火光映衬下,泥砖chuáng空心的角落里似乎有一个反光点,他恭敬放了灵位,捡起一旁粗一些的树枝将那反光点周围的泥砖一块块挑开,发现是一支发着暗哑光的金色物一角,因为一个竹筒包裹剩余的部分。
云殊拾起那东西,才发现是一只金簪,金簪细长,金线缠绕着一块通透的圆形白玉,每一_geng金线末端都绞着红色的玛瑙珠子,俨然月下傲梅凌霜的意境。
云殊第一时间反应,这是新竹姨的,再一想,新竹姨若要是有这金簪怎么还会在这千石坳里生存,这金簪足够她带着士卿在外头置办一所宅子,安然此生。
可此前老人们告诉他新竹一家在这千石坳都不知道多少代了,都是规规矩矩的山里人,怎么都不应该会有这样的东西,且要藏在泥砖chuáng里。这种做法,即便不是赃物,也是轻易能见人的东西。
思索间云殊已经将发簪上的灰尘擦去,转身凑近火堆,细细端详,才发现这簪子的背面竟还镂着两个字“王倩”。王倩——与士卿同姓,大概率是士卿父M_辈的东西。
士卿总说自己不记得娘亲的模样,连爹爹是谁都不知道,那这个东西是不是可以让士卿知道或者回想起他的身世。
思及此处,云殊又回头去捡了竹筒和那本包着金簪的破烂手帕。
竹筒只是普通的竹筒,那手帕过了年月已经发huáng明显,四周围还有些散开的丝,隐约可见一个‘辛’字,可正好在散了丝的边缘,不知道辛字后面还有没有别的,还是就单单只是个辛。
云殊不敢乱动,怕那‘辛’字都要跟随周围散开的丝线而消失。
他取了自己的帕子将这方丝帕收稳妥,又撕下自己_yi衫的一角妥善裹了金簪塞回竹筒里。云殊yi_ye未睡,屋里火也足足燃烧了yi_ye,他焦急的等待着天亮,他也想明白了,他要尽快回西棱,自己这样在茫茫人海中漫无目的地找是找不到士卿的,而士卿若想见他,退一步说愿意见他,或者想回木屋了,那么回西棱乖乖等着是最好的办法,如若他在外头,士卿回去了,那么此生就真的错过了。
天蒙蒙亮,将将能够看清山路,云殊便起了身,下山时才发现原来昨夜是从山上滚下了一块落石,正被两棵粗壮的树卡住了,没有滚到山下。
云殊脚下不停,到了南水也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去找jī蛋huáng,径自又离开了,他知道若找了jī蛋huáng,估计又得在这费上几日,jī蛋huáng知道的也都是士卿告诉他的,金簪被藏得那么严实,万一真是不得了的脏污罪证,又恰恰是士卿家的,那么让jī蛋huáng知道金簪反而有害无益。
一路艰难,云殊这年都是在路上过的,待回了西棱,直接去寻了锦云拿了钥匙。
锦云本想与他一道回木屋,那正好杨员外在家,云殊在和锦云相谈之时,那杨员外虽不靠近,却也一直偷瞄着他们二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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