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猜想, 十七公主心下暗惊,但事到如今,她却不想就此收手。_geng_geng细白握着秋千索的手指一抬, 失去意识为她所用的封玦和天衍宗弟子们便不管不顾地挥剑袭去。
不远处的男人动也不动,三两凡人再加一个小jīng怪,其实并不需要高高在上的神君出手, 只微微一个眼神扫过, 凝滞的空气中便为他所用掀起无形的巨làng滔天。不过在瞬息之间, 那一排气势汹汹的天衍宗弟子们就如同一群可怜的旱鸭子被掀进了shen不可测的灵力大海之中, 在半空大张着四肢溺水苦熬挣扎扭动。
扶琂倒不与他们为难, 虽封玦与宁杳有过一段,但那是宁杳不是杳杳, 所有的一切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这里面与他杳杳并无一点儿相gān。
天衍宗宁杳和杳杳是全然不同的, 至于占用天衍宗宁杳的body因果,他也早就先行了结, 和“宁杳”的公平jiāo易而已, 杳杳不欠他们任何东西,也与他们没什么任何gān系。
他自然也不至于吃那点儿酸醋, 搞些暗手。
扶琂收回视线,天衍宗众人砰然落地, 沉沉晕过去。
此时*控意识生生截断, 方才已被磅礴灵力击得连连后退的十七公主当即捂着心口吐出血来。
殷都王宫的这番动静不算特别大,却也不算特别小。
玉淩昭捏着扇子刚出魔界不久, 就有所察觉。他是个懒怠的人, 多年来不是留居魔宫就是往血海shen渊修炼,早分不清这凡人界的东西南北和哪国哪方了。玉淩昭折扇抵着下巴意味shen长地哦了一声, 指了指方向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姜缀玉立在魔界的黑色飞鸟身上,额角碎发拂过眉心红痣,恭敬道:“回主子的话,是盛国殷都,可是有什么不对?”
玉淩昭不答她的话,只道:“走吧,就往那儿去。”
姜缀玉拱手,染上yīn翳的眉眼垂落应道:“是。”
凡人界异动,寻常仙神多不在意,但正在百花园里喝酒灵力同源的两位齐齐震了一下。
花神睁大美目,抬手捂额,“又来了又来了,既然偷偷下界了,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吗?”
另一位刚刚和师弟jiāo完班的chūn神笑了两声,“何必烦扰,师尊自有分寸的。”
花神忍不住道:“有分寸才是怪事呢。”她师父好不容易把心肝儿弄回来了,这男人和nv人在一起总有高兴和不高兴的时候,真要冰天雪地里开花长草,或是大chūn天的搞出灾荒,天帝天后那里怎么jiāo代。
她又悄声道:“当年大乱,天帝天后心里头现在还有个坎儿呢,你看这些年对妖魔二界的打压可越发苛刻了。”本来杳杳回来旁人还不知的,一旦闹出大动静来,上头不就晓得了?若暗里下些手,暂居的□□凡胎一毁,修为不够魂儿也立不住,届时不又得回万世镜中待着去。
到时候老男人又得守活寡了,这不是自作孽吗?
chūn神抿酒笑说道:“别想太多,天帝天后行事光正,便是对当年大乱仍存了疑虑,也万不可能做些暗里手段。你这是忧心自扰,何苦来哉。”
花神听得轻笑,支头道:“这哪里是自扰,这是周全?你们男人哪里比得我们nv人的贴心。”
这二位闲话,底下凡人界的碧云殿里因方才那一场正安寂无声,连枝头枯叶落地的轻响也清晰可闻。两人修为相差太大,一个天一个地,隔得何止是十万八千里,十七公主被无形的灵术死死压制,僵在原地整个人_geng本动也动不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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