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显奉不过是一时气昏头脑了,在加上北狄压境局势太过急迫。冯毅腾呈上的证据漏dòng百出,若不是掐准了燕显奉的x情,这绝对是兵行险招的一步危棋了。燕显奉后脊窜上冷意,竟是连冯毅腾,都能算计住他的了。
南序接管南汤庄也几年了,耳目眼线甚至能伸大吴外。她几乎和燕显奉不差多久,也就搜集到了一些信息的了。这不过是最底下的微末传言,南汤庄明面上并未军商勾结。为着大吴考虑的话,她也不必断人粮草。
赵定平起先败退,是真的力不能及。而后接连几次,半途就转身回营,不过是障眼法而已。此种缓兵之计,军中人都皆知。谁知这消息到了京都,竟是被谣传得人心惶惶。燕显奉一道接一道,君令压得人喘不过气。
燕显奉帝王心术尚未修好,竟是还想去掺和军中事务。这当圣上A,要会收权,也得会放权。赵定平本在军中,原是颇有威信的。他这番谋划,未曾解释过,连接的败绩,君主的怀疑,像是摞沙石般,打压了士气了。本来只是一点苗头,这闲话猜忌的人多了,便竟是成了燎原野火。
各司其职①,各安其位,各得其所②。
各方势力都想去分上一杯羹,赵定平偏生又是个没有心眼的。燕显奉当初瞧上他,就是因为他太过于正直。可如今让赵定平送命的,也还却正是他的正直了。赵定平此人A,心中只有一腔热血,没带一点曲折拐弯。他只想要行军打仗,朝中的蝇营狗苟之事,他是一点也转不过来。
赵定平能走到这等地位,无非是燕显奉之前偏袒。这看似仿佛是个好事情,也教许多人曾羡煞了眼。可燕显奉的青睐有加,是基于他身上有可图。燕显奉将他提拔得愈高,便是越发想之后捧杀了。
杀人不过诛心。
太过于一_geng筋,并不似宋敛誉,忠国不忠君的。赵定平心怀_gan念之恩,真将燕显奉视为皇上。故而在接到千里密令时,虽是心下知道决策有误,却到底不曾忤逆这指示了。在赵定平的观念里,燕显奉只能算中庸,却并不算是昏聩的。
纵使这场战役定会损失惨重,赵定平还是同往常一般的,身先士卒地冲锋陷阵在前。赵定平心中也是很犹豫,似乎这颓势也无可挽回的了。他并不想要牵连到赵家,他当然也想要打败北狄,可总像是冥冥之中似的,每次作战都像被人预知了。
这军队里领头的几个,皆是他一手带的亲信。就连最微末的将士,都是腥风血雨里头,跟他一齐闯过来的。赵定平是个太过于耿直的人,他便是也在心底都竟是以为着,所有的百姓人民都是心怀大吴的。在某一种程度上,是赵定平自掘坟墓。
那些为热爱而生的人,也终将都会死于信仰了。所有心怀净土的人们,都有着看似愚蠢的固执。乌托邦,伊甸园,理想国,无数的人向此奔赴,又都在路上为其死去。值得吗?不是所有的价值,都能够摆在秤砣上,论着斤两地去衡量的。人生没有回头路,便只管往前走,不去问值不值得。
燕显奉不yu妄动冯毅腾,赵定平这员大将已损,冯毅腾便顶上其位子。燕显奉于是料想着,不过是进职的yīn谋了。现在北狄的战事依旧吃紧,只要冯毅腾依旧效忠大吴,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妨?等到北狄稍微缓和了些,到时候再治理他也不晚。
至于着这赵家,就再委屈会儿。他已下令不连坐,满门x命保住的了。这还不够多的吗?燕显奉觉得已然仁至义尽,都竟是快要自我_gan动的了。冯毅腾私自从边境前线赶回来,虽然在两方对战时不He时宜,可燕显奉手里是再没可用的人了。只能催促命令冯毅腾领了官职,赶紧着返回到北狄前线去的了。
待到找人的时候,冯毅腾却是不见了。
那南汤庄的一间nei阁里头,冯毅腾被绑在木架之上,刚快要悠然转醒之际的时候,就被水磨钢鞭抽得一个激灵了。南序单足点在木凳之上,露出一截白暂的大tui来,正是说不尽的好feng情了。虽是料峭chūn寒,南汤庄如是暖炉般。南序仍是清凉的打扮,冯毅腾却不敢再去多看。
南序的容颜昳丽明Yan,本是让冯毅腾看得贪婪。自打她抻过手中水磨钢鞭,冯毅腾便只恨自己的眼了。他本是没那熊心豹胆的,也只想来南汤庄享受番。谁知庄主南序竟会来亲自接见,他一时刚晋升了职得意忘形,以为着竟是也能作入幕之宾了。
尤其是后颈的蝶翅刺青,直教冯毅腾抓心挠肝。故而南序媚笑着,邀请他共浴时候,他便猴急地跳进汤池。南序neng得是极其缓慢,他半倚着瓷壁去看,竟是觉着多了些情趣。尤其是那俩yao窝晃A晃,直晃得他要头晕目眩了。
真到浑身瘫软晕过去时候,冯毅腾才知这竟不是幻象。南序又将披纱拉上肩头,想着这一汤池的药水,可是耗费了她不少的银钱。吩咐人将冯毅腾打捞起,又将其关押在nei阁里头。便去翻腾出来闲置已久的水磨钢鞭,试着挥了几下仍罡风不减从前,这才满意地先去赏了冯毅腾几鞭。
利器蒙尘初露,须得以血献祭。谁让你好运赶上了呢?南序擦拭着水磨钢鞭,shen觉自己是个好主人了。南序是往死里抽的,劈、扎、刺、几个花招,竟是快用过来完了。冯毅腾早已痛醒了,只觉像是火燎一般,却兀自不肯睁开眼。
人在不想面对的时候,下意识地就先躲避。南序不置可否,就当他昏得沉了,又挥了几鞭上去。冯毅腾想要蜷起来,四肢却都被固定了,不由得发出一阵惨叫。南序又抻了抻水磨钢鞭,上面沾染着往下滴的血。南序像是很高兴似的了,指尖抹了些点在自己唇上。
“我的口脂漂亮吗?”南序笑得动声动色,“你不是很爱看吗?”
“姑**!小的错了!”冯毅腾恨不得自戳双目,“您想要什么?小的回去双手奉上,饶过小的一命吧!”
“你能有什么?”南序曼笑,“我什么都不缺。”
“那赵定平死了!我顶了他的位子!”冯毅腾方寸大乱,“我有的比以前多了,只要你提,我全都能弄过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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