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息到底还是拗不过,便只得嘱咐燕随之,只叫他到底注意安全了。
“只是个卧虎寨而已。”燕随之说,“其实还不足为惧的。”
纪息于是便笑了,可燕随之只是神仙气,连三王爷之位压着都重,更不要去提什么动刀动枪的了。可是他偏又警觉地发现,燕随之这轮椅好似不一般。或许是在纪风堂多了,纪息现在看什么,都会多心地思量几番。
这轮椅体型稍大一些,不细看_geng本瞧不出来。纪风堂教了些机关暗器,也收拢了许多的能工巧匠。纪息还曾故意着,扶过燕随之轮椅,暗中观察了其构造,果然教他发觉了端倪。可纪息却觉着没什么,燕随之本就不会习武,这般反而能教他更放心些。
原顾回来时候,果然带了消息。说是有家胭脂铺子,那里做的水粉极好,得了多少贵妇人偏爱。孙可心定时定点,每隔个把月,就会亲自上门挑选。虽说是从了二帮主,可是每逢她来时候,却不见有人跟着的了。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了?”纪息笑着,“她把自己看的金贵,当然是放不下了身段。卧虎寨那群愣头青跟着,一看便不是名门旺族的了。”
“你倒是颇为清楚。”燕随之问着,“孙可心何种脾x?你怎会如此了解?”
这话问得太过于尖锐,纪息一时圆不上来,气氛沉默地让人心慌了。燕随之死盯着他,只教他想先躲。纪息觉着必须得解释点什么,他明明可以说是随便听闻的,可甫一张zhui便像是*头打结。
“届时又该怎么办?”燕随之绕过了话头,“如何能tao出真话来?”
“对付这种人又有何难?”原顾cazhui,“只将她给捆起来,严刑拷打就行了。”
燕随之皱眉。
“我知三王爷心善,可她那种蛇蝎心肠,我们又何必要仁义?”原顾骂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①”
纪息看燕随之下不定主意,先将双手放上其肩臂,就颇有些抚慰的意思了。然后极其熟捻地,给他往下顺着头发了。纪息站在燕随之身后,故而看不到他的神色,所以也不曾知晓,燕随之此刻的挣扎。
燕随之简直想扯过纪息的腕子,看看那处到底有没有圈痕。然后勾着他的脖颈,让他低头直视自己,质问他认不认识梁似烛。他几乎觉着就隔着一个纸糊,可最终他到底还是不敢了。
“不如将面具取下来吧。”燕随之道,“带着反而更引人注意。”
原顾不满:“他取下来也很显眼的,这般的feng情,要把胭脂水粉铺子,里头人的魂都给勾没了。”
“那又应如何?”燕随之问,“你有什么法子?”
“不如**将他扮作男倌!”原顾计上心来,“反正他这般好看,再加上三王爷你,扮作男倌定是没错。”
燕随之眸色晦暗:“这般去挑胭脂水粉,倒也是有些He适的了。”
纪息一时间推neng不得,便只得去换了_yi裳。自从到了纪风堂之后,他已然很久未着Yan色。纪息于是将鸦青长袍褪下,换上了千瓣桃红雨丝锦,剪了金箔花钿贴在眉心。他垂下眸子去,将戾气全敛。
“这谁能看出是纪息来?”原顾惊道,“竟像是那红袖招**”
原顾突地想起来,这是燕随之的沉疴。于是话到一半,就悄然闭zhui了。她方才一晃神之间,竟以为见了梁似烛。这如何可能呢?这样截然不同的俩人,她竟然是会将其混淆。定然是**定然是装扮的祸了。
等算好时候,几人便出发了。纪息扮作男倌,原顾是个婢子。燕随之喜静爱简,宅邸安在城郊。卧虎寨虽然算不上偏僻,却和这繁荣富庶没关系。这胭脂水粉铺,倒是不近不远,就刚巧卡俩者中间了。
他们一行人是极为打眼,那掌柜要笑弯了yao,这看上去便能捞一笔。因着不知具体时候,再加上路上耽搁的了,他们到铺子竟是晚了很多。有一nv子烟视媚行,端地是婀娜多姿,分明就是孙可心,正要往铺子外去的了。
这可要怎么办?又不能拦住她?纪息眼疾手快,立马撞了上去。孙可心娇呼一声,瓷瓶就坠地而碎,香粉只能撒了出来。还有个粉雕玉砌的nv娃子,就在孙可心旁边站着,估摸应该是她的nv儿了。那nv娃子推搡纪息,就要哭闹起来了。
“这位小姐,多有歉疚。”纪息搭话,“我可赔给你的。”
孙可心暗藏起不屑,她最不喜这种男倌,总让她想起梁烯来,有种yīn飕飕的冷意。还有她那个所谓的D_D,分明是不同父不同M_,是打那里来的姊弟情谊?只是他旁边的这位,看上去颇为眼熟,还是坐了个轮椅。咦?孙可心突然发觉,这或许就是三王爷了。
孙可心舒畅高兴了,说什么情shen意重的,你看这不,还是新人笑旧人哭。可是面对这倌人,她依旧和善不起来。他太过欺人的貌美,是夺了她的风头了。原先来胭脂水粉铺子,哪些人男人的眼A,不是黏在她身上的?
“这香粉已然被我买断了。”孙可心嗔怒,“就是这掌柜的,也变不出二样来!”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